季靖不想理他,想越过他去洗手间里找马心傲,她进去有段时间了。
然而谁想,就在她路过陆丞鋆身边的瞬间,他一把拉过季靖,把她抵在墙上。
“看来我得给些封口费。”
他向季靖逼近,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
“别不分场合发情,你不嫌厕所臭吗。”季靖别过脸去,躲开了她的眼神攻击,只是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陆丞鋆低笑起来语气暧昧:“你喜欢在厕所里,也可以。”
季靖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何琰怎么就瞎了眼喜欢这种男人。
她实在忍不下去了,狠狠推了一下陆丞鋆。
原以为他会抵住她所以用了全身的力气,谁知他竟然向后躲去了,季靖一个不稳就向他扑去,整个人撞在了他的怀里。
而陆丞鋆倒退了几步,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女人的声音。
季靖撞得鼻子疼,缓过来后才重新站直身体。
只是,眼前陆丞鋆双手投降的样子还挺滑稽的。
他讪讪然笑着,朝另一个方向看去——也是刚才那个女人的方向。
季靖揉着鼻子,看向那边。
头疼,麻烦的人,麻烦的事。
林致源百无聊赖地戳着碗里的一根葱,有些郁闷。
明明季靖今天请自己过来说是要道谢的,但除了刚到的时候打了声招呼就一直和胡迪聊得愉快。
而自己总不能闲着,只能和方里这个大老爷们聊聊近况。
少了马心傲活跃气氛,又少了季靖这个主角,房间里显得有些沉闷。
特别是季靖的弟弟,总是以难以言喻的眼神一会儿看看胡迪,一会儿又看看自己,似乎很是警惕。
“季靖她们怎么那么久啊。”方里说着说着也发现了室内的沉闷。
“我去个洗手间,顺便看看情况。”林致源顺着他的话就离开了包间。
走廊里的标志并不明确,问了服务员,弯弯绕绕才找到了洗手间的牌子,这才发现就在自己包间的隔壁,自己反向绕了一大圈。
然而前方的路被一个男人堵住了,他无法看清楚洗手间的门到底在哪里,这也是走反了的主要原因吧。
走近一些的时候,传来一阵女人的抽泣声,她低声说着什么,仿佛在控诉。
再走近些,他看清了男人的身影,那副金丝边眼镜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何琰,我们明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林致源听得很清楚,那是季靖的声音,她似乎和人起了争执。
但是她的声音很平静,更多的是无奈。
“小靖,你什么都有,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抢我的?”女子的控诉越发激烈。
而那个金丝边眼镜的男子只是拿出纸巾递给她,并没有辩解。
这场面,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吗?
“陆丞鋆,你劝劝吧。”季靖并没有回答女子的控诉,而是冲着男人命令起来。
“琰琰,别闹了。”男人叹了口气,想去拉女子的手,却被躲开了。
“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那我算什么?”接着又开始哭起来。
她的哭声引来了隔壁包房的注意,有几个人从包厢里走出来,见女子哭泣,纷纷打抱不平起来。
有的安慰女子,说可能是误会。
还有的斥责季靖不要脸,那么多年过去了还要抢姐姐的东西。
林致源越听越迷茫,那天晚上,萧仁欣大致说了下她的情况,所以他实在难以理解他们的对话。
季靖这种佛系到连父亲都能拱手相让的人,还会和别人抢东西?
女子见那么多人来帮衬,哭喊得更起劲了。
她说自己小时候有多么多么渴望父爱,但从未见过父亲,后来就因为自己更受父亲的赏识,所以季靖大学里就设法勾引陆丞鋆。
那个叫陆丞鋆的男人倒没说什么,另外几女人斥责地更激动了。
“我的童年,已经被你抢走了,你还要抢走我的未婚夫吗?”
什么跟什么,这简直就是颠倒黑白吧!季靖怎么不反驳?
连林致源这个路人都听不下去了。
“何琰,你平时都是这么造谣我的吗?”季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甚至有些不屑,和周围人的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原本是风暴中心的男人已经退到一边,静静等待着事态的发展,甚至带着玩味。
“你太没良心了,自己做出这种事,琰琰还总是帮你说话。”
“以前琰琰好心给你辅导功课,你还抄她论文。”
“就是,要不是琰琰拦着,早就举报你了。”
这些话季靖的耳朵都要听出老茧了,这群人就说不出几句新鲜的话吗?
“何琰。”季靖整理了下耳边的碎发,抬眼看向何琰,目光不再慵懒近乎凌厉。
似乎是气场使然,那群聒噪的人瞬间就安静下来。
包括何琰,她都忘记了抽泣。
“如果每天都在那儿臆想,建议你去看看精神科。”
何琰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你……你什么意思。”
“我劝你多把心思放在学术上,少想想怎么对付我,也不至于需要学术造假了。”季靖说得肯定,似乎确有其事一般。
尽管和何琰气得说不出话,但自有身边的人帮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