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看有没有机会。”
“行。”
贺燕刚应声,宁雅就听到了卧室门的声音,她赶紧道:“好了,我挂了。回头再打给你。”
宁雅把手机放进口袋,火速转身开始洗菜,手刚沾上水,就听到厨房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宁雅拿着菜转身,看到了向衡。
宁雅挤出笑容:“警官好。麻烦再等等,我做饭很快的。”
“没事,不着急。”向衡打量着她。
“好的,好的。”宁雅转身,继续洗菜。
她竖着耳朵,没听到向衡离开。她紧张地动作有些僵硬,只好再转过头,看到向衡一直在观察她,便没话找话:“对了,顾寒山怎么身上有伤,出了什么事吗?”
“今天她受到了袭击,有人要杀她。”
“啪”的一声,宁雅手里的菜摔到地上。她恍过神来,手忙脚乱把菜捡了起来。
向衡道:“她没事,医生检查了,没大碍。”
宁雅把菜捡起来,扔回菜盆里,好半天才问:“袭击她的,是什么人?”
“正在查。”向衡道。
宁雅不说话了。
向衡问她:“你知道顾寒山有什么仇家吗?”
宁雅忙摇头。
“或者她惹了什么麻烦,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很少跟我说话。”
“或者她家人,有什么仇家或麻烦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做家政的。”
向衡点点头:“我猜也是。”他又问她:“你在顾寒山家做家政多长时间了?”
“以前做了三年。后来顾寒山住院,我就被辞了。然后上个礼拜,顾寒山来找我,我就又回来了。”宁雅小心答。
“那做了挺长时间了。”向衡道。
宁雅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缓了缓紧张情绪,关掉水龙头后,这才答:“我不多问雇主家的事的。”
“没事。顾寒山说要睡一会,我也没事干,就随便聊聊。”
“好的。”宁雅擦了擦手,拘谨地站着。
“没事,你继续做你的事。”向衡安抚她。
宁雅勉强笑笑点头,她从冰箱拿出鸡翅和鸡蛋。
向衡问她:“顾寒山很信任你吧?所以她找你回来。”
宁雅把鸡翅解冻,答道:“她不太喜欢交际,不喜欢接触陌生人,对熟人放心一些。”
“当初是顾亮雇的你,还是贺燕?”
“顾亮。”宁雅道:“顾先生雇的我。”
“他们一家人对你好吗?”
“很好的。”
“顾亮是什么样的人?”向衡继续问。
宁雅转头看看他,“顾先生挺严厉的,对做事的要求很高。平常非常忙,雷厉风行的样子。看很多书,学识特别渊博。为人挺好的。”
“他严厉?平常骂人吗?对你们这些做事的态度好吗?”
宁雅斟酌了一下,答:“顾先生对我的工作是满意的,所以我才能连着干三年。”
“你的上一任呢,他家的家政,为什么被辞,你知道吗?”
“那人打听顾寒山,还私下里调侃她。”宁雅道:“顾先生不喜欢别人对顾寒山太好奇。”
“你知道顾寒山具体是什么病吗?”
宁雅停下手上的工作,问向衡:“为什么问我?你想知道顾寒山的病,应该去找她的医生。”
“我问过她的医生,现在在问你。我得知道顾亮是不是真的信任你。”
宁雅有些警惕,但还是答:“就是孤独症的一种,叫什么斯什么伯的。”
“阿斯伯格综合征。”
“对,好像就是这个。”宁雅道:“我来的时候顾先生就跟我说过,说顾寒山脾气会怪一点,思考方式跟别人不一样,让我安静做事,不要打扰她。如果有事就找他或者贺燕,不要问顾寒山。”
向衡再问:“顾亮和贺燕感情好吗?”
宁雅紧张地捏起手指:“我觉得挺好的。”
“听说他们经常吵架。”向衡若无其事地道。
“我那时候是两天来一次,并不住在这儿,他们私底下怎样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在这儿工作的时候,觉得他俩还挺好的。”
“那贺燕对顾寒山好吗?”
“我觉得挺好的。”
“宁雅。”向衡唤宁雅的名字,他的语气仍旧轻松,但给人的压力完全不一样了。“我是警察。虽然我跟你假客气说随便聊聊,但是你应该明白不是随便聊聊的,对吧?”
宁雅一愣,说不出话。
“所以请不要对我说谎。我都会记着的。”
宁雅再捏了捏手指,紧张地道:“我没有说谎。我在这里的时候,看到的确实是他们一家人都挺好的。顾先生跟贺燕关系融洽,贺燕对顾寒山也不错。虽然他们三个人说话都比较硬气,有时候听上去像是争执,但他们没发生过什么冲突。他们一家,都是有修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