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岚：“……”
周小珍张大了嘴巴。
余笑脸颊抽搐了一会儿, 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最后憋出了一句，“听啊, 连新闻都表扬我们呢。”
“笑姐。”周小珍表情复杂，“其实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可以不说话的。”
余笑：“……”
“唉。”赵岚的表情又庆幸又难过，“还好取昵称的时候没有用真实姓名, 不然我就要晚节不保了。”
“岚姐, 不至于。”周小珍道：“你还年轻, 还没到晚节不保的年纪呢。”
赵岚：“谢谢，有被安慰到。”
“咳咳。”余笑尴尬的咳嗽两声，“其实称号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就像岚姐说的那样，反正也没人知道我们是谁。”
“说的也是。”周小珍很快就想开了，“别人想要还没有呢，一个称号可是奖励四个积分，一个积分能买十天。换算下来就是白送了四十天，这种好事去哪里找？”
听她这么说，赵岚的脸色好了不少。
她为自己的纠结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想差了，这确实是一件好事。每次疗程结束后奖励的积分都是一样的，那我们目前和其他患者在积分上拉开差距的唯一方法就是尽可能的多获得称号，至于称号好不好听根本不重要。”
“就是。”余笑含笑道：“你们看我称号是电锯狂魔，我说什么了吗？”
“啊？笑姐你不喜欢这个称号吗？”周小珍星星眼的看着余笑，“我觉得这个称号超酷的！”
“……”
“咳，我感觉有点饿了。”余笑转移话题，“我们吃早饭吧。”
她们三个忙着吃饭，却不知道刚才的新闻在其他医院里造成了怎样的轰动，无数病人控制不住爆了粗口。
“卧槽！我没听错吧？那个圣伊丽莎白是我去过的那个圣伊丽莎白吗……”
“妈的，现在的新人牛成这样了吗？”
“我承认有些人确实比较厉害，天生就适合这种游戏，但也不能太离谱吧……”
……
病房内，房门处，余笑三人站姿非常轻松随便，一边等餐车推过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余笑道：“在这里吃饭也是要钱的，万一有人钱花完了，那怎么办？就饿死了吗？”
赵岚和周小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一想，发现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没有死在鬼的手下，却因为没钱活活饿死……”周小珍皱眉摇头，“这也太惨了吧。”
“我们三个新人都能发现的问题，那些一到五院的老人肯定比我们更了解。”赵岚道：“先不要想太多，吃过饭我们再研究研究四院论坛，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介绍。”
“嗯。”余笑点点头，“我要抓紧时间多画些符，谁知道下一次会遇到多少鬼。”
正说着呢餐车到了，门外富有磁性的声音道：“要饭吗？”
“要。”周小珍换了个姿势，随意的拎着麻将盒，道：“先说好啊，我们有道具麻将，还有符箓。你要不是真的送餐员，就趁早麻溜滚吧。”
“我是真的呢。”外面的那个声音道：“请问您想吃点什么呢？”
周小珍道：“早餐嘛，吃点清淡爽口的就行了。清粥三碗，春卷十个，咸鸭蛋三个，榨菜一盘，卤鸭翅膀一份，烤鸡半只。对了，你俩还有啥想吃的？”
余笑面露难色，“就这样吧……”
“那好，我开门了昂。”周小珍说着就将门打开了一条足以让饭盒塞进来的缝隙。
外面依旧是一片漆黑，一只森森白骨手拎着一个超大的袋子递了过来。
周小珍看见以后都呆了，“这是真正的送餐员？”
赵岚思索道：“谁也没规定真正的送餐员一定是人啊。”
“说的有道理。”周小珍接过了袋子。
余笑正准备扫码，就听外面的那个声音道：“祝您用餐愉快，如对本次服务有任何意见，欢迎告知哦~”
说完外面就响起了“骨碌骨碌”的推车声。
“……”
余笑一脸问号，“他不要钱的吗？”
“不仅不要钱。”周小珍疑惑道：“服务态度还特别的好。”
两人看着赵岚，赵岚心说看我干嘛，我的问号不比你们少。
“总……不是什么坏事。”赵岚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和大家，“免费的早餐不吃白不吃嘛。”
说的也是，三人打开袋子，然后齐齐发出了惊呼。
“嚯哦！”
“好家伙！”
余笑捧着一盒烤鸡，“小珍你点的是一只烤鸡吗？”
“我只点了半只。”周小珍也拿出了一只饭盒，“这是三颗咸鸭蛋吗？至少也有八颗了。”
“还有，你们看春卷。”赵岚打开了一个盒子，“二十个都有了吧？”
“这……”余笑就不明白了，“不仅不要钱，态度还那么好，还多送了这么多吃的，是不是有阴谋？”
“与其说是阴谋，不如说是讨好。”赵岚摸着下巴，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刚才说祝您用餐愉快，是您而不是你们，说明他这是说给一个人听的。”
“哦~”周小珍立刻就明白了，“笑姐，他在讨好你。”
“嗯。”赵岚点点头，“我就说嘛，没道理只有水房鬼和查房鬼想换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