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极了,捏着她下巴颌:“岳佳佳你到底会不会?”
“会!”她捧住他窄瘦的脸,眼睛适应了幽暗,能看见宁放近在咫尺的眼睛。她凑上去,准准地亲在他的嘴唇上,用了点力气碾过。
宁放感觉到了她的快乐。
他拥着她往后走,小腿碰到床脚,他大马金刀坐上去,分开她的腿,将她抱在腿上。
岳佳佳起来一些,跪在床单上,从上而下吻他。
宁放笑了,仰着头让她胡作非为。
全世界,他最知道岳佳佳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虽然不是运动员,但他比宋亦知道。
因为他也曾陷在泥潭里,他很清楚从最底层往上爬的感觉,不仅仅是困难,还有压力。
那种能把人逼疯的压力才是最大的障碍。
于艺术体操来说,岳佳佳的年纪不小了,她被夹在最尴尬的处境里,上不得,下不得,最糟糕的时候甚至有人问她要不要考虑退役。
这件事她是哭着告诉他的,他们只能以电话联系,但这一年,一次都没吵过架。她是不会骂人的乖孩子,那么,宁放帮她骂。
他站在公大的操场上,把那些人骂得狗血淋头。
有用,
他骂人,她就不哭了,觉得他给她出气了,眼泪擦干,继续去训练。
天道勤酬。
她做到了。
他为她感到骄傲。
“哥,我好喜欢艺术体操,真的好喜欢。”岳佳佳轻轻往下坐,无比眷恋地拥抱他。
她有一腔热血,她的灵魂在呐喊,她对宁放说:“它让我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
“哭了?”宁放抚着她肩膀,低声问。
女孩在他颈侧摇摇头,呼吸灼热,与他耳鬓厮磨。
他有些难耐,喉结上下滚了滚,去寻她嫣红的唇瓣,她配合着承受,手指攥着他的衣服。
宁放的吻如他这个人,无比凶悍,他将很多情绪隐在亲吻中,她能一层层剥开,看清他的想法。
岳佳佳在一吻结束后伏在他身上喘息,红着脸把手伸下去,摸了一下宁放的后腰。
他没多想。
她默默往他怀里挤,在他身上蹭了一下。
这一下,两人撞在一起,什么都藏不了。
宁放暗着眸子去瞧她。
看到了她的心意。
他带她一个翻身,把人摁在床上,唇舌从锁骨往下游,有些地方他已经尝过好几次,他的手指灵巧地覆上去,掌心贴合那小小的起伏,不轻不重一攥,女孩下意识缩了一下,知道是他,便不需要担心。
他撩开了衣摆,吻落在她白净的肚脐旁,很轻很轻的一个吻,带着酥麻麻的魔法,让岳佳佳觉得有什么从那里散开,一直到指尖都发软。
宁放如狼似的爬回来,不停舔舐她的耳朵,他喜欢这扇总是会害羞的耳朵。同时手指穿过障碍,一点一点撩开裤边。
岳佳佳今天特地穿了裙子。
布料柔软,温驯地贴在身上。
男生粗糙的指尖触碰,疑惑地抬起头。
他确认地动了动,手掌几乎撑破那块小小的布料。
岳佳佳已经很久没有比赛了,换句话说,她已经很久不需要穿比赛那种小裙子了。
她日复一日穿着速干衣和长裤待在训练馆里,膝盖戴着运动护膝,宁放在她每一件速干衣上都绣了她的专属标记。
“嗯?”他鼻腔微微一哼,看着她。
她害羞地瞥开眼,一会儿后又忍不住转回来。
宁放的眼神像一头野狼,他嘶哑地低喃:“我看看。”
岳佳佳没有反对。
她被宁放拉着坐起来,举高双手,湖蓝的裙子落在地上。
她安静地如一朵花,舒展开自己的身体。他勾起细细的肩带往下一拉,两块白色布料在空中做了一个抛物线,安静地落在湖蓝裙子上。
这黑暗之中最显眼的是床上白到似乎在发光的女孩,她躺在宁放喜欢的深色床单上,主动伸手搂紧他。
宁放的体温很高,恨不得能把她融进自己身体之中。他又直起身,拽掉了身上的T恤,再伏下来,如一张被子,密密地裹着她。
她被烫得一激灵,相反,她冰凉的肌肤令宁放感到舒适。
狼王长久地埋伏,终于捕到了猎物。
他用眼欣赏即将入腹的小白兔,浑身血往下涌,岳佳佳绞着腿,他看不清,从牛仔裤后面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哥!”
女孩哀求地捂住那束光。
宁放安抚地亲吻,他眼里有太过炙热的求知渴望。
但他并不执拗,他对她有超过一切的体贴。
他将手机一扔,扔到两人都碰不到的地方,光,弱了一些,岳佳佳多了一些安全感。
少年低头,借着屋中散开的光线,看清了那一处。
很干净,很漂亮。
岳佳佳望着宁放,如凡人仰望天神。
她对他说:“我喜欢玫瑰,喜欢月季,喜欢下雪,喜欢下雨……你喜欢吗?”
宁放的目光从那里移开,沉沉凝视着此刻青涩脆弱的女孩。
岳佳佳朝他软软地笑着,手一点一点捂住了她的秘密。
宁放在这一刻领悟,他轻轻拉开她的手,不让她将自己的美丽藏起来。
他低头亲吻那瓣玫瑰,目光明亮:“喜欢,这里,特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