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束楚韫对白芝兮无辜一笑，他低了低眼睫，遮掩眸色。
白芝兮动作迅速地去拿芥子袋。
“四师兄，你要几瓶灵药?”白芝兮拿到芥子袋后对束楚韫说。
“小师妹, 帮我上药，可以么?”束楚韫身影如幽魂，轻轻地出现在白芝兮身边, 他坐在白芝兮的床榻上，对白芝兮翕动眼睫，嗓音无辜。
白芝兮：“......”
没关系, 上完药他应该就能走了。
白芝兮在内心想。
白芝兮乖巧地看着束楚韫, “好。”
束楚韫把手伸到白芝兮眼前，他的手指带着伤口, 不仅如此, 束楚韫往上掀了一下袖角, 少年线条漂亮的腕骨、胳膊上也布着血色伤口。
白芝兮的呼吸微顿。
这么多伤口。
“四师兄，你别动。”白芝兮嗓音很温软。
少女从芥子袋里拿出瓶瓶罐罐的灵药，接着，她的手将灵药涂在束楚韫的伤口上。
束楚韫乌黑眸子静静地看着白芝兮，当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时，他眼睫微微颤抖。
白芝兮动作轻柔，很是认真。
少女的手指带着冰凉的灵药触碰到他脆弱的伤口上，束楚韫喉结滚动，乌黑眸子中氤氲水色波澜，他低着鸦羽眼睫，掩盖神情。
白芝兮给束楚韫上药花了一段时间，一段时间过后，她看到束楚韫的伤口上都盖上了灵药。
白芝兮有种成就感。
“四师兄，怎么样?”她语气轻快，询问束楚韫。
束楚韫抿了抿唇瓣，乌黑眸子幽幽地看白芝兮。
白芝兮眨眨眼，见束楚韫不回答，她继续说：“你觉得好了么?”
就在这时，白芝兮的屋舍门扉突然被敲了敲，江绯玉懒洋洋的声音隔着门传入，“小师妹，睡了么。”
是大师兄。
白芝兮眼前一亮，要是江绯玉进来，束楚韫应该就能走了吧。
白芝兮正要说话回答外面的人，她的嘴巴突然被捂住。
下一刻，白芝兮整个人被推在床榻上，白芝兮诧异抬眼，束楚韫对白芝兮露出无辜笑容。
他雪白的手捂住白芝兮的唇。
白芝兮与束楚韫的乌黑发丝交缠，他缀着碎金配饰的宽衣压在白芝兮身上。
“小师妹?”江绯玉敲了敲门。
白芝兮眼神示意束楚韫松开，束楚韫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白芝兮：“……”
无法理解阴晴不定的堕仙在想什么。
白芝兮被束楚韫拦着，捂着嘴巴，她觉得呼吸都有些堵塞，她被憋到，推了推束楚韫，束楚韫身形微顿，乌黑眸子深深地看着她，白芝兮心里怀疑束楚韫是想捂死她，她有点急，想要直接咬束楚韫的手，但是她刚张开唇瓣，束楚韫手上的灵药就有几滴落在她的唇上，流入她的舌尖。
白芝兮顿了顿。
……不得不说这灵药有点甜。
比蜂蜜甜，但是不腻，带着灵药独有的清新感。
原来她从物资商批发买的灵药居然这么好吃么?
白芝兮不由得抿了抿唇瓣。
束楚韫正捂着白芝兮的嘴巴，忽然感觉手心有些异样，他表情微变，顿时用乌黑眸子阴沉地看着白芝兮。
白芝兮：“……”
不好意思。
白芝兮无辜地对束楚韫眨眨眼睛。
外面的江绯玉轻轻敲了几下门，一直没有听到里面的回复，以为白芝兮睡了。
他站在白芝兮的屋舍门口，低下琥珀眸子，看了看手中的芥子袋。
……明日再给。
江绯玉转身，离开屋舍门扉。
外面敲门的声音消失，白芝兮还被束楚韫捂着嘴巴，她表情管理都忘了，瞪了下束楚韫。
束楚韫眼睫微垂，松开白芝兮。
“四师兄，你刚才在做什么?”白芝兮坐好，问束楚韫。
束楚韫直起身，低眼看着白芝兮，少年唇角忽然绽放出无辜的笑容。
他俯下腰线，伸出手，在白芝兮疑惑的时候，指腹擦过白芝兮嘴角的灵药。
“小师妹，你方才，在做什么?”束楚韫微笑，乌黑眸子就像看不见光亮的深渊。
白芝兮：“……”
白芝兮看着束楚韫的表情，觉得他的眼神很深。
如果说她想咬他，那感觉她会被直接捂死。
白芝兮转了转眼珠，低下脑袋，说：“没忍住吃了灵药。”
束楚韫看了眼自己的手，瞥了眼白芝兮，接着，他忽然拿起白芝兮身边的一瓶灵药，随后转身，身影如幽魂艳鬼，一下子消失在原地。
白芝兮觉得束楚韫这次离开的速度非常迅速，她觉得束楚韫估计是嫌弃她这个作死小师妹偷吃灵药。
白芝兮瞥了眼旁边的灵药瓶子，拿起一瓶灵药，喝了几口。
竟然真的很好喝。
与之前江绯玉给她的甜水有异曲同工之妙，仿佛是平替。
白芝兮觉得她发现了新的零嘴。
束楚韫走之后，白芝兮喝了一会儿灵药，坐在床榻上翻了一会儿话本。
她翻着翻着话本，忽然顿了顿。
等等。
如果束楚韫走的那么迅速，看上去很嫌弃她了，那他是不是不监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