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寝室的三人排在后面, 无缘决赛, 但胜败乃兵家常事,难过之余大家很释然,毕竟三人现在还很年轻,在谢邀的指导下,未来无限希望。
“我们到时候一定会去看大佬的现场的。”大胖握拳。
“谢谢。”谢邀背上行李,迈出基地时,能感受到周遭无数的目光。
五年没接触过这样□□而灼热的视线了,谢邀不适应了五分钟,但五分钟后就视若无物了,可见天性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门外站了莫须的团队,热烈庆祝莫须进入决赛,有不少粉丝,还有摄影的录像的,阵仗很大。
谢邀在镜头下微微皱了皱眉,看向旁边。
步箹真是烦死这人了——统共就这么大的地儿,还他妈告诉了粉丝地点,现在将通道挤得水泄不通,她个子又不高,连谢邀的脑袋都看不见!
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翻身站在了Z900上面,果然个子高的人视野就是不一样,步箹一眼就看见谢邀皱起的眉头,大喊道:“谢邀!”
谢邀的眉心顿时就舒展了,看见她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
步箹手里拿着小型的灯牌,上面他的名字,模样和旁边那些小女生粉丝比起来有些老旧,颜色看起来还有点儿土。
“这什么时候做的?”谢邀抱着她下来,看了看灯牌。
“你猜?”步箹高兴地说。
谢邀感兴趣地挑了挑眉,三天封闭式的训练能将人憋疯,所以现在看着她格外好看。姑娘坐在机车座位上,双腿晃荡着,料定他猜不到正确答案。
“我要猜准了……”谢邀低头,看着她,“你要奖励我什么?”
他深深的目光仿佛有温度,步箹心脏突突的,双腿晃荡的弧度小了一点儿,声音也小了一点儿:“请你吃大餐?”
“不要。”谢邀说。
“那带你去游乐园玩儿?”步箹说。
谢邀眉头又是一挑:“你还敢跟我提游乐园?”
“那你要什么?”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就被他带偏了。
谢邀笑了笑,忽然飞快地凑过去咬了一下她的耳尖,步箹轻轻一叫,听见他吹进耳朵里的话。
脸颊顿时就红了。
这一幕恰逢被出来的莫须看了正着,他目光沉沉地站在原地,硬是没挪动一步。
这一幕又恰好被媒体拍了下来,添油加醋一番后发表在网上——“莫须黯然神伤看情敌”的磁条很快上了热门。
安秋秋看得无语。
步箹倒是无所谓:“能给我们家DEL长一点儿热度,我觉得挺好的。”
“你声音是怎么回事?”安秋秋问,“感冒了吗?”
最近天气是越来越冷了,这人骑车不知节制,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段感冒。
“唔……”步箹迟疑了一瞬,如果能不说话,她非常希望自己此刻能不说话,但她现在赖在床上,拖拖拉拉地开口,“……是啊。”
“那我给你带点儿药来啊。”安秋秋说。
步箹连忙打断她。
屋里乱得不成样子,地上还有昨晚某些人猜对答案后的恶趣味,她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想动,一点儿也不想收拾,所以安秋秋绝对不能来,绝对。
“有药,我多得很,上次你才买了,你忘了吗?”步箹连忙假装咳嗽,“好了我累了,我现在要睡觉,再见。”
所以说人真的不要随口撒谎,第二天因为晚上的恶趣味,做的时候没有关窗,忽冷忽热激烈运动让步箹喜提真感冒。
谢邀练习完回来后,抽出两张纸,放在她鼻尖上,说:“哼一声。”
步箹就着他的手哼哼两声,鼻涕弄在了他衣服上,谢邀甚是嫌弃。
步箹睡在床上,鼻腔嗡嗡地说:“你没有资格嫌弃,这都是你的错。”
“是,”谢邀说,“我给你煮面。”
“加个鸡蛋啊……”步箹幽幽地说。
“感冒不能吃鸡。”谢邀拒绝。
“呜呜。”她躺在床上,觉得生活简直没有了希望。
手机一直在震动,自从DEL参加全明星决赛后,她的聊天就炸了,步箹没什么精神,只挑选了几个朋友的消息回复。
还有五天,就要比赛了。
她比他还要紧张。
因为紧张和“自信感冒药能治好自己绝不去医院”的步箹,生病一直没见好。就拖着这个身体,每天还在偷偷摸摸地捯饬东西,但具体捯饬什么,又不愿告诉谢邀。
“你要再这样下去,我就不让你去比赛现场了。”谢邀说。
“如果你不让我去比赛现场,我保证病好了以后,你一年都不能碰我。”步箹说。
“……”这个威胁实在太过于凶狠,谢邀妥协。
……
决赛这天,场面空前盛大。
“我让你找你的水军粉丝到了没?”步箹拖着软踏踏的身体,兴致倒是高昂,一边问安秋秋一边进场,门口人很多,空气稀薄,她有点儿难受地扯了扯衣领。
“放心,你交代的任务,还有不完成的吗?我大概请了100个左右,还专门看了下给选手留的位置有……”安秋秋一顿,目瞪口呆的看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