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其实这是必然，就从以前那些事来看，顾茶的所作所为都不值得轻易原谅。
她低着头，捏了捏自己的衣袖。
那个盛气凌人的顾家小姐难得有无措的时候。
“我知道道歉没什么用处，可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小姑娘嗓音娇软，眸光潋滟生辉，鲜艳的红裙衬得精致如玉。
顾璃眯了眯眸子。
最终轻轻叹息。
“没讨厌你。”
只是无爱恨，所以不需要在意罢了。
曾经的顾璃确实讨厌顾茶。
顾璃第一次见顾茶，小小的姑娘穿着漂亮的裙子，笑起来甜甜的可爱，像个小太阳。
顾父面色尴尬的松开他的手。
“这是我的另一个女儿，顾璃。”
顾璃在此之前过的颠沛流离，也没有在意过亲人。
当然，八岁的顾璃已经知道。
什么是外室之子。
年幼的顾璃已经感觉到了不妥，心底沉下来，在看到那个精致的小姑娘没了笑意的时候。
顾璃说不上来的难过。
她没有当场发怒，第一时间去看气的快要晕过去的顾母。
顾父很爱顾母，一家子乱了套，没人理会顾璃。
他一个人蹲在角落里。
晚上的天还很冷，顾璃缩着身子，顾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着顾母的事情，没人在乎这一个私生子。
“喂，你还好吗?”
他听到小姑娘软软稚嫩的嗓音。
抬头。
就看到低头看他的女孩子。
她很小，个子不高，扎着丸子头，乖巧的可爱。
顾璃抿了抿唇，莫名有些难堪。
“不用怕哦，大人的事情，和小孩子没有关系的。”
她蹲下身，握上他有些脏的手。
那一刻，他以为看到了光。
实则顾璃不知道，若说顾茶是好人，一定是个笑话，顾茶没什么三观底线，至于什么大人小孩，抱歉，在这里她可不讲道理。
她只知道他一来就气晕了顾母。
这就够了。
别说她欺负小孩子。
顾茶可不在意道德底线。
她针对顾璃从暗地里到明面上，只是大家都默认了。
一个受宠的嫡女和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外室之女，大家自然知道怎么选。
所以在顾家。
顾璃没有一天是过的好的。
不过说来，到现在顾璃还真的没有讨厌顾茶。
他记得离开之后咬她那一口。
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听到她的哭声。
他被送走之后还知道她后来病了一场。
“不讨厌你，你不需要道歉。”他重复道。
顾茶低头。
显然不怎么相信。
“那阿姐，我能每天来找你玩吗?”得寸进尺，说的就是顾茶。
顾璃皱了皱眉。
小姑娘长大了，变了，又似乎没有变，一如既往的娇气。
顾茶直直的看着顾璃，手里还拉着顾璃的衣袖。
显然一副他不答应就不走的样子。
顾璃叹息。
“好。”
顾茶重新去听课了，顾家这位小姐向来懒散，对于学习方面都不认真，好在她天赋极好，学什么都快，所以教习师父就很少说什么，任着这位主闹腾。
只是最近顾茶都认真的很。
她每天按时去上课，也没有早早的溜走，实际上顾茶听课的时候是真的认真不起来。
听了一会儿不是困了就是太无聊了。
她侧过脸，就瞧见顾璃的侧脸。
顾璃很好看。
在顾璃回来之前，顾茶都以为这家伙会晒黑变丑。
顾璃侧脸的轮廓完美，鼻梁微挺，睫毛很长，弯出漂亮的弧度，纤薄的唇在遇到苦恼的问题的时候微抿，蛊惑的好看。
顾茶瞧着瞧着就醉了。
她极喜欢他的嗓音，清冷的沉，或许不属于女儿家的娇软，但是靡靡离离的好听。
支着脑袋发呆。
教习师父已经见怪不怪了。
无奈的叹息，转头看向顾璃露出惊喜，不得不说顾璃是她见过最聪慧的姑娘，一点就通，一学就会，甚至有时候还能达到超越。
没有老师不喜欢聪慧的学生。
顾璃听着师父的讲述，奈何旁边的视线过分专注和灼热。
在休息的空档，顾璃回头，恰好对上顾茶目光。
偷看被抓住怎么办?
当然是光明正大的看。
“阿姐，你好漂亮。”这绝对是夸赞的话，顾茶本以为长姐会高兴。
只是顾璃似乎一点没有笑意。
顾茶：“……”
发现她阿姐是闷骚鬼，心里指不定高兴着呢。
月底的时候教习师父回家了。
所以顾茶最近都不用起早了。
没什么事，就得出去玩。
顾茶性子野，京都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玩过。
她换了身男装，跑出去玩最是方便。
女扮男装的顾茶个子不高，走出去活脱脱的小少年。
因着好看的外貌，顾茶走到哪里都备受关注。
“顾少，你可来了。”王琪乐颠颠的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