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为了面子，这事儿也绝对不会这么算了。
可惜，第一波其实是最容易成功的，后面只能硬刚。
三盏茶的功夫，韩芪回来了，表情古怪：“主子，柳芊姑娘……那是吓晕了的。”
柳芸：“……”
胆小如鼠，这是哪来的胆子算计别人的?
龙凝：“……”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云向彤无语，已经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母后，我们这离她院子应该很远吧，就算打斗激烈了点，至于吓成这样?”
柳芸：“……也不一定是被这个吓到的，今天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陷入了自我惊恐，具体什么原因还不清楚呢!”
云向彤傻眼：“那她在怕什么?”
柳芸啧了一声：“谁知道呢?韩芪，可开了方子?”
韩芪点头：“开了一张安神方，特别安眠的，丫鬟已经去抓药熬药了，不过，看柳芊姑娘的程度……只怕就算睡着了，也会做噩梦的。”
柳芸：“那就暂时不必理会。”
不出所料，这天晚上真是热闹得很。
杀手一波接一波的，一共经历了八波后，已经到了凌晨。
“八拨人?难不成八大家一家一波，谁也不能独善其身吗?”柳芸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准备天亮回宫后好好补眠。
哎，女人，还年纪大了，熬夜真是要命啊!
不过，那只是心理上的，实际上，有了武功吃过强体丹的柳芸身体棒得很。
云向彤嘟嚷：“八大家真就这么团结吗?”
柳芸嗤笑：“恰恰相反，如果八大家连这样的行动都得分得这么清楚，而不是一起合作，可见也只是维持了祖训和面子情。”
“几百年下来，怎么可能亲密无间，没有矛盾?”
若是没矛盾，她就利用不起来了。
现在看来，八大家的矛盾其实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龙凝点了点头，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串糖葫芦，连最应该好奇的云向彤都完全没有疑问，“说得也是。”
“除了前面两三拨人是真正干事儿的，后面的几乎都是来送死的。”
“我们有了准备，并且，每一拨人也有逃出去的，他们该得到消息的也不会漏掉。”
“可为何前仆后继的还有八波人来送死呢?”
柳芸认同：“说得不错。”
红叶和青叶恍然的点了点头。
红叶：“这么说，前面的不忿后面的能逃脱，所以，逼着后面的来送死?”
“那这出场顺序，不会还靠抓阉来决定吧?”
柳芸：“有何不可?”
“他们八大家谁也压不倒谁，谁也不是谁的附庸，如何排序?”
前面失败了，就应该知道事不可为。
后面还来，自然是前面折损的人家不甘心。
大家平起平坐，凭啥只有他们损失?
这一晚上，柳家的护院可忙了，累死累活的搬尸体，还要找机会扔出去，体力消耗不可谓不大。
而八大家不得不偃旗息鼓。
第607章 未知的敌人才可怕
他们也没想到，特意挑出来的软柿子，实则是颗铁核桃。
把所有人的牙都崩掉了。
以微知着，仅仅太后身边就有这么多高手，那皇帝手里……
八大家打了个冷颤，突然觉得皇帝深不可测起来。
一时之间都乖了，再也不敢乱动。
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第二日天亮，柳芸也没急着回去，吃早膳的时候，柳芊出现了，规规矩矩的求见。
柳芸并不意外，“终于来了。”
云向彤手里还拿着碗筷：“怎么?母后猜到她会来吗?”
柳芸：“嗯，不过，她倒是沉得住气，现在才来。”
龙凝：“主子就不懂了吧，大晚上的，我们这里又正热闹，她再想也未必敢来。”
柳芸挑眉：“让她进来吧!”
柳芊再进来，情况看起来异常糟糕。
脸色苍白，眼眶泛青，眸色涣散，精神萎靡，总之……跟选秀时候的光鲜靓丽，好似判若两人。
“求太后娘娘救芊儿一回，芊儿实在受不了了，芊儿知道错了，还请太后娘娘宽恕。”
说着，柳芊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泪眼婆娑，难得的情绪非常真诚。
柳芸似笑非笑：“你这没头没尾的，一开口就求宽恕，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把你怎么样了呢?”
“别再磕了，有事儿赶紧说事儿，哀家也不缺你这几个响头。”
磕头磕出了威胁感，怪瘆人的。
柳芊抬起头，惊恐的四下看了看，爬到柳芸近处，似乎很想把自己缩起来，才更加有安全感。
柳芸皱眉：“行了，四下都是哀家的人，你可以放心些。”
这人的精神状态很脆弱啊，到底被什么吓成这样的。
柳芊讪讪的停下来，小声的说道：“臣女坦白，臣女去年回京，实则别有目的。”
柳芸：“哦，看出来了，你想进宫做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