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都清楚，两国合作就是会涉及方方面面的事情，事先若是不谈好，等攻打完天启后，很可能会因为分赃等问题，再次大战，这就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了。
也因此，两国一直没有攻打天启，给予了天启喘息的机会。
但现在，天启在季朝的治理下发展得飞快，再不攻打，说不定天启很快就会赶超他们，只是问题又回到了原处。
两国皇帝叹息，治国不易，且行且珍惜。
所以说，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
……
万武国，东宫。
陆萱在半年前就已经成了秦昀的太子侧妃。
她安慰自己，她的金手指可以让她走到最后，有太子妃算什么?宅斗宫斗这种东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只是成了秦昀的侧妃后，她就发现很多东西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具体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官大一级压死人。
她想搞太子妃，却处处被人家搞。
计谋心计，她都搞不过人家，若不是有灵泉，陆萱早被毒死八百遍了。
而秦昀对她的态度，也有些变化。
说不上来是哪里，但陆萱就是直觉不对。
仔细想想，这事还是那次水泥的消息传出来时，她激动地说着水泥的用处，然后秦昀问她会不会制作水泥。
她哪会?
只记得好像是石灰还是什么的。
秦昀问她在哪本书看到的，她只好说逃离皇宫的时候没带，应该还在天启皇宫，极有可能就在洛谣手中。
于是陆萱怂恿着秦昀找人暗杀洛谣。
只是，暗杀是暗杀了，这半年来，都派出去多少批了，一个都没回来。
陆萱根本不相信秦昀说的什么洛谣武功高强，一个现代穿越的人，哪怕是杀手特种兵，能有古代这些有内力的杀手厉害?
正想着，外面的宫女就来报，秦昀回来了。
陆萱忙着急慌地去了书房，问打仗的事情。
“暂时打不了了。”秦昀揉了揉眉心：“父皇近来身体越发不好，今日早朝还晕了过去，他之前瞒着，但现在瞒不住了。”
第387章 尽人事，听天命
陆萱闻言忙道：“那我可以医治他!”
只是她说完这句话后，秦昀冷冷地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她以为秦昀不相信她，认真道：“阿昀，我有很大的把握。”
顿时，秦昀看着她的眼神更冷了。
可以说两人认识这么久，陆萱还是第一次被秦昀用这样的眼神盯着看。
“侧妃娘娘，殿下已经二十六了。”
屏风处，走出来一个白袍男子。
陆萱认识他，秦昀的幕僚方书，她并不喜欢他，因为陆萱总觉得，秦昀信方书比过信她。
“什么意思?”
方书都无语了，只好继续道：“陛下已经五十二了。”
这一会儿，陆萱是听出什么意思了。
五十二，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正是享福的年纪，但对于皇帝来说，这个年纪已经是高龄了。
而秦昀二十六也不小了，皇帝要是再活下去，说不定秦昀还得拖到三十甚至四十才能登基，秦昀怎么愿意?更何况，迟则变。
皇室只有皇权，没有感情。
哪怕有，对比起唾手可得的皇位来说，这又算什么?没有主动谋害，已经是非常有孝心了。
她作为太子侧妃，自要为太子着想，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哦。”陆萱点点头，脸上臊得慌。
虽然秦昀和方书都没有开口说话，但她就是觉得他们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是在嘲讽。
陆萱虽不想承认，但进太子府中一年以来，她处处被她看不起的正妃吊打，要不是有金手指，她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这些她以为的愚蠢的古人，以为看过电视小说就懂宫斗的她，在真正置身其中时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渺小和愚蠢。
接下来的商讨，在陆萱在，秦昀自然是没办法和方书说，不过陆萱倒是识趣，问完自己想问的，就主动离开。
方书这才看向秦昀，问道：“御医如何说?”
“尽人事，听天命。”
方书点头，没有再说这个事情，反而说起天启国：“近半年来，我们一直派出精锐的杀手暗卫去东宫寻找陆萱说的那本书，虽一个都没回来，但也有成功逃脱天启皇宫的，按他们几个所说，并没有那本书的消息，你说陆萱是不是在撒谎?”
“说不通，但很有可能。”
陆萱为何会知道那些东西暂且不说，但密探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这很不正常，如果没有那本书，那就说得通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那些东西的。”方书叹了口气，眉头微蹙：“还有她的医术，也是稀奇古怪，之前我试探她让她把脉，她连姿势都错了，病症更是说不出来，但她就能治好病人。”
说到稀奇古怪，秦昀也道：“平日里本宫与她相处，她也总是说些许多没听过的词，比方说电视鸡、手鸡，也不知道是什么鸡，还有空调暖气。”
“电视鸡?手鸡?”方书也非常疑惑：“从未听闻，莫非是哪个地方的特色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