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襟：……
就……挺突然的。
不过这样捧红虞景的话，她应该也挺高兴的吧。
应该。
这么想着，顾襟也不敢再让委员会多掺和了，
但是大家已经默认了他对顾襟半年多的暗恋，顾襟解释未果，也就懒得再说了。
毕竟以后还是得继续学习的。
结果这一学习，
顾襟是真的对虞景开始有点心动了。
遇到同类的那种心动。
毕竟虞景的事业线也太过坎坷了，
永远都是先下滑再上升，一成不变。
任顾襟怎么想，
都觉得她应该也是个有系统的大佬。
不过虞景这么厉害，估计比自己混得好多了，
别的不说，至少系统发的任务肯定都完成了不少。
不像自己，公司开了一两年，
每天都在蒸蒸日上，根本看不出一丝倒闭的痕迹。
唉，烦得很。
在顾大经纪人这种非常欠打的凡尔赛心态当中，时间不断往后进行。
随着公司的不断扩展，
天娱和璀璨也逐渐对上了。
这种情况下，
顾襟想提桶跑路的心情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但是一百亿提不出来，他跑也跑的不甘不愿。
除非……有个信得过的明星，可以和他一起骗过系统。
这个时候，
顾襟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虞景。
这个时候，虞景在他心目里已经变成了玩转系统事业有成的大佬。
这种大佬，眼光应该非常高才对。
那么和这个大佬的第一次见面，
一定要是在一个风和日丽、金碧辉煌的场景，他们要端着红酒，而他则要款款走上去……
……然后给她卖一幅五块钱的墨镜。
其实他当时是很想把墨镜直接送给大佬的，
但是他那时候确实被系统饿得头晕眼花，真的很需要吃饭。
大佬，饭饭，饿饿。
在这种心态下面，顾襟还是恬不知耻的开口要钱了。
而且要的还很理直气壮。
往事不堪回首，
因为一旦回首，顾襟都想一巴掌弄死曾经的自己。
于是为了不被大佬彻底拉黑，
顾襟奋勇出击，在璀璨未来搞了个《幕后大碰撞》的综艺。
没别的目的，
就是想给大佬送钱，当个见面礼。
而且为了防止大佬来了之后带红节目，
他还特地第一期弄得特别无聊，让那些爱试水新综艺的人彻底放弃。
结果大家也都知道，
邓鹤鸣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喊了一百多万人来看他当中狂当大佬的舔狗。
当时的顾襟也都自暴自弃的，不管什么红不红，
只想狂吹大佬的彩虹屁。
于是自我介绍在夸她，填表在夸她，买衣服也在夸她，
硬是把经纪人综艺变成了恋综。
结果非常优秀。
大佬气得连夜壁咚他，问他搞什么幺蛾子。
顾襟：……
摊牌了，我不装了，我想和你做生意了。
然后他对着大佬敞开心扉，
成功的让大佬也给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一个“弄不死邓鹤鸣，邓鹤鸣就会弄死他们”的大门。
也就是说，
他和大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意识到这一点，顾襟其实并不是很慌，
甚至还有一点诡异的、解释不了的兴奋。
后来顾襟才知道，
那是因为之前他和虞景的距离太远，让他够不着，
但是从这件事之后，他们共享着同一个秘密，
就像是更亲近了一步，拥有了更多地可能性。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
曾经的“顾总追妻委员会”并不是在瞎折腾，而是一群预言家在未雨绸缪。
不过他为了追妻，而把整个公司都扔给了委员会，
这就是后话了。
总而言之，经过了邓鹤鸣事件的锤炼，
顾襟实打实的开始成长了。
他从一个“想退休的成功混子”，变成了“想和虞景退休的成功混子”。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
他开始继续狂吹彩虹屁，并准备在某个时间告诉虞景自己委员会的那些丰功伟绩。
某个时间，
其实是一次度假村的小酒会。
那天晚上的虞景喝的微醺，和他在沙滩上遛弯。
顾襟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看着眼睛亮晶晶的虞景，准备开口。
结果虞景先抢过了话去，
“顾襟，我和你说，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的系统是什么。
但其实，我的系统和你一样，都是退圈系统。
我其实，也是个老混子了。
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有营销号帮我洗白，把我硬生生逼得最后和邓鹤鸣打起来了，你说这营销号，气不气人。”
顾襟：……
“哦对了，”
虞景一拍脑袋，“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
顾襟干笑一声，
“今天月色真美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