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有乳娘的,但是苏厌衾自己想要试试自己喂养,若是不行,在麻烦乳娘。
顾辞洗完澡,抬脚走进来,那一抹晃眼的白色便大刺刺的闯进他眼里,不由停住了脚步,性感的喉结动了动。
他平时怕苏厌衾害羞,都是避开了喂奶的时间进来的,今天似乎喂得有点晚了。
苏厌衾眼尖的发现了顾辞,一边穿好衣服,一边瞪着他。将孩子放在摇篮里,这才揉着酸痛的手,打算去沐浴。
被顾辞一把揽住了腰,一股淡淡的奶香窜入鼻尖,男人神色一暗,亲了亲她的脸低声蛊惑:“爷帮娇娇洗。”
“才不要。”苏厌衾毫不犹豫的拒绝,然后便被人打横抱起。
“不,你要。”顾辞一双眸子含着意味不明的笑,苏厌衾控诉无效。
苏厌衾被他从水中捞起来。 “快起来。”苏厌衾纤细瓷白的手抓着他的墨发,形成了黑与白的对比,她声音娇的能滴出水来。
“嗯?”顾辞黑眸深邃,泛着危险的光,舔了舔嘴角,暗示十足,他凑近她的唇,两人唇枪舌战了一会,苏厌衾败下阵来,低低的喘气。
“稀罕我还是更稀罕元白?”低声在她耳边问着,手威胁的动了动。
“你与一个小孩子吃醋?还要不要脸了?”苏厌衾瞪着顾辞,眼尾泛起丝丝红晕。
顾辞勾唇一笑,咬了一口她的下巴:“不要了。”
随即又是一阵折腾,顾辞才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苏厌衾回了房间。
顾羡之的满月,十分隆重,高朋满座。金银珠宝,奇珍异宝,尽数落入苏厌衾的库房,比之正经世子,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太后与皇帝也赐下赏赐,以示喜爱,从此长安城又多了一位矜贵的主。
随着元宝满月那盛大的场景落下帷幕,肖烟筱与苏厌衾告别,与她说:“我向往的是那无拘无束的日子,之前身为一个卑贱的庶女,敢都不敢想有那一日,承蒙侯爷厚爱,给了我这个机会。离开在即,祝你与侯爷百年好合。”
苏厌衾忍不住失笑,居然被情敌祝福了,心中自是欣慰,原来顾辞从未将她说的话忘记。
至于李若白,倒是挣扎过好些日子,想要在侯府“拉帮结派”,但是被在侯府手眼通天的老夫人,扼杀在摇篮里,罚跪了三天。
又想要勾搭王爷,在花园制造偶遇,却不想侯爷将她认成了丫鬟,训斥了一顿,说是:“衣着暴露,有辱斯文。”
苏厌衾听着书珠绘声绘色的讲着李若白的丑事,不由佩服起她的毅力和脸皮了,当真是越挫越勇啊。
但是这些事情都与她无怪,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宠妾而已。
不过后来又听说,她被娘家接了回去,第二日休书便到了侯府,却是李若白休了顾侯爷,外界众人皆等着顾辞报复李家呢。
但是却毫无动静,恍若无事发生。
有人说啊,这安国侯大不如前了,连一个庶女都可以蹬鼻子上脸了。
此话还未传多久,顾辞又带人查出了徐太傅有子孙,假借太傅之名,在渭河一带,苛责百姓,私占土地,强霸民女,闹出来十几条人命。
徐太傅身为两代帝师,一世清名尽数毁了个干净,锒铛入狱。
这时有聪明人看出来,或许不是顾家势微,而是有美人专宠。
要说这段时间,和侯府一般风头的,也只有那相府大公子的香艳往事了。
当众承认与□□私通,甚至在人死之后,悲痛欲绝欲寻短见。还将与之私通妇人的夫君送入了地牢,谁人听了不说一句无耻呢。
占别人.妻子不说,还将人送进了衙门。
京兆尹司徒璋,曾是苏玉的同窗好友,再加上苏玉搜集的残害人命的证据确凿,杨星宇又有科考舞弊的嫌疑,以及结党营私的勾当,虽不至于死刑,却也能将那牢底坐穿了。
在他被其他犯人折磨到精神崩溃的时候,他要求求见了苏相和陶氏,一声声称着杀人都是受苏夫人指示,各种巴结朝臣的行为都是苏相指示。
苏玉上半日才得到消息,下半日杨星宇便自尽在地牢中。
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谁会做贼心虚,会想要杀人灭口呢?
他颓废的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吊死在他面前的男人,心底生寒,手脚冰凉。
他们怎么敢如此嚣张!?简直目无王法!
但是他是那人的儿子,他苏玉的将军头衔,以及手上的兵权,甚至可能是他如此嚣张的资本。
“哈哈哈……”苏玉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笑了起来,眼泪便自眼间滑落,觉得自己人生就是一个笑话,一心疼爱的亲妹妹是假的,真正的妹妹对他恨之入骨。敬重的父亲母亲是还是亲娘和最爱女人的刽子手。
而他,也是一个幕后黑手,一步步将她们推向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