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家银铺,阚云开相中小箩筐中的一对做旧银戒,顾煜见她喜欢正准备付钱,却被她抢了先,直言要用这小玩意拴住他。
阚云开问:“上次在孟马就想问你,你阿语这么好?”
顾煜淡然说:“在这呆了几年,会日常沟通不是很正常吗?”
阚云开停顿几许,凑近挑眉问:“那‘我爱你’怎么说?”
顾煜勾唇浅笑,没答,那对若隐若现的梨涡浮动,而今落入阚云开眼中全是挑衅。
即将走出集市,顾煜察觉不对,抬手捂住阚云开口鼻,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只是阚云开对那味道实在敏感,还是通过缝隙捕捉到悠淡的气味。
阚云开垂首闷声说:“我已经闻到了。“
顾煜担心阚云开心理旧疾发作,扶她来树边坐下,微风拂过,她眸中噙着几滴未落的泪水。
顾煜抬起阚云开的脸,指腹轻捻过眼尾,拭去滑落的泪水,“看着我,没事的。”
阚云开淡淡“嗯”了声,埋进顾煜怀中。
顾煜找了些话题,帮她转移注意力,问:“课题研究的怎么样了?”
阚云开说:“水、饥饿、部落冲突、恐怖势力无一不是问题。”
身陷囹圄,战争饥饿,但他们依旧努力活着。
如所述那般,我们从来不是出生在和平的年代,而是身处安定的国家。
不知过了多久,顾煜说:“我们回去吧?我背你。”
“好。”
回到酒店,顾煜让阚云开先行回房休息,自己去找傅晋之等人开会。
人到齐后,顾煜说:“他们研制的新型毒品已经在锡勒流动了,集市附近应该有窝点。”
傅晋之问:“你怎么知道这次是新型的?”
顾煜拧眉答:“味道相似,但是仔细闻还是有区别。”
傅晋之笑说:“你可以啊,约个会还能发现点线索。”
阚云开一语成谶。
张赫特务满脸惶恐。
会议结束,顾煜没即刻去找阚云开,而是去附近的小卖铺买了一瓶风油精,尝试减缓阚云开的反胃状况。
阚云开侧卧在床上,正给封维汇报情况,听到门外动静,她忙跳下床,拿起随身携带的小刀。
门将才开,顾煜就见着阚云开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赤脚持刀,嘴角狼狈挂着两根发丝。
顾煜笑说:“你就这么欢迎我?”
阚云开反手将刀藏在身后,磁石般像顾煜怀里投去,“怕有人耍流氓。”
顾煜顺势在她屁屁上拍了一巴掌,“你什么时候能记住穿鞋?”
“你干嘛打我?”阚云开皱眉,“顾先生,你不会有家暴倾向,或者说……有什么恶趣味?”
经过多重“洗礼”,顾煜早已对阚云开的调戏产生反射性免疫,他屈膝将人打横抱起,丢来床上,两手撑在她身边,“嗯,是有点恶趣味,你小心点 。”
阚云开抬手环上顾煜的肩,“那我只能牺牲小我,保护其他良家妇女不遭受你的迫害了。”
适才电话中断,封维回拨怒声道:“阚云开,大晚上你说着说着就不见了,想吓死谁?”
阚云开理亏,低声辩解:“我这是……大下午。”
封维说:“少贫嘴,你今天什么症状?怎么回的酒店?”
阚云开说:“我今天难得没吐,就是有点晃神。”
封维专业机敏,抓住错漏,“第二个问题回答一下。”
阚云开回头瞧了瞧顾煜,见他没什么反应,“有人……一起。”
顾煜故意咳嗽一声,鼻间的呼吸扫过阚云开的后颈。
阚云开讶然回首,只听封维说:“我是不是听见有男声?你给我老实交代。”
阚云开眼见瞒不下去,诚实道:“……是顾煜。”
封维沉默片刻,再猜不出二人关系有辱职业素养,“那就另一个听好,晚上睡觉帮她把灯光调成暖黄色,放两片薄荷叶和半个香橙在她枕边。”
阚云开听不下去了,“哥……哥,这是非洲,哪儿那么容易弄这些东西。”
顾煜开口:“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封维识趣挂断电话。
阚云开丢下手机,转身扼喉道:“你真的越来越坏!”
顾煜虚扶着她的腰问:“我见不得人?”
“那倒不是……”阚云开手指卷着发丝,垂眉道,“你们不是有矛盾吗?你两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还没想好怎么调和。”
顾煜说:“你哥想要打我的初衷是为了保护你,我也是,既然目的相同,等于我俩没矛盾。”
阚云开:“……”
方才在集市买的戒指尺码不对,阚云开勉强能戴在大拇指上,顾煜戴着倒是正好合适,十指交握,养眼喜人。
顾煜想起会后张赫心虚的邀约,问道:“一楼有个小酒吧,张赫他们晚上在那里,你想去吗?”
阚云开应了下来。
早上房间风云,想来大家十有八九已然了解内情,不如大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