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玉又一次打断他的话：“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而且，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个人是谁。”她拿出一张相片：“是她，对不对?”
黄老山的脸上现出惊诧的神色，她怎么知道?不过同样从死亡深渊走了一趟，他明白，她们是一类人。
想起那女人都要害她徒弟了，想必她们原本就是死敌，那女人对付不了这个姑娘，所以才利用他来对付她的弟子。
只是，你们是高高在上的世外高人，你们想斗就自己去斗啊，为什么要利用他这个无辜的普通人?他很无辜的。
若是有人听到黄老山这话，肯定会笑破肚子：一个专业拐卖妇女的拐子，居然敢说自己无辜?
无辜的是那些被你拐卖的妇女儿童好吗?
萌玉和水玉见到黄老山眼中神色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萌玉拿给黄老山看的，正是江怀玉的照片。
水玉只知道，自他们高考过后，怀玉就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如今改革开放的社会，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沿海城市打工。
可是，她却想不到，这个江怀玉跑了也算了，居然还跑来害自己!
而南萌玉的心中就更惊骇了，虽然早就怀疑是江怀玉做的事，但被证实后，还是很惊骇。
江怀玉是她亲自杀死的，也亲眼看到她被夺舍了，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咸鱼翻身，活了过来。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是那个夺舍者做的事，因为夺舍者即使要找她报夺走戒指的仇，也会直接来找她，没有必要去伤害水玉。
就算要伤害水玉，也是很干脆杀掉她，而不是将她卖进梦幻天这样的地方折磨她。
能这样做的人只有江怀玉，因为，她上辈子就是这么做的：将帮过她的所有人都打入泥潭。
也因为她的这个风格，她才肯定了这江怀玉的存在。
她猜想，她当时杀水玉，用的是神识锥，但她那个时候还是筑基修士，神识锥不大，刺入江怀玉的识海时，只是让她的精神体受了伤，让她无法再指挥身体。她那样就是死了。
当然，那精神体若是能养上个把月，还是能修复好的，只是，一身体没有精神体支持，很快就会坏死。
但因为有夺舍者入住，她的身体反而不会死，这才让她的身体活了下来。
但那样的话，活下来是应该是那个残魂才对，为什么，江怀玉也还活着?
第1387章 她的眼中透露出悲哀绝望
萌玉原本想着，江怀玉被人夺舍之后，夺舍者会第一时间吞噬掉江怀玉的精神体，否则，这夺舍就不算完成。
但现在看来，那残魂应该是没有及时灭掉江怀玉的精神体，给了她休养生息的机会，慢慢将精神体养好了，反而将身体给夺了回来。
至于那夺舍者为什么没有在夺舍的第一时间灭掉江怀玉的精神体，应该是有心无力。很有可能，那个夺舍的残魂本身也是受了重伤，否则，当时也不会一夺舍就飞身逃走，连自己的储物戒指也不敢要回，不敢面对她。
甚至，极有可能，江怀玉能够修练，都跟这个夺舍者有关。
只是，哪怕江怀玉吞噬了那个夺舍者，成了自己身体的主人，也不敢找萌玉报仇，于是，就跑来找章水玉了。
也不对，她不是不敢找自己报仇，她应该已经找了。叶青闹的那些事，甚至南云傲阻止自己的道侣契，都有可能是江怀玉的手脚。
江怀玉啊江怀玉，咱们这一世，恐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不对，是不灭不休!
因为对修炼之人来说，只有神魂的灭亡才是真正的死去。因此，江怀玉，她不但要杀她，而且，必须灭了她!
黄老山突然发现萌玉眼中迸出的杀意，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说：“是她，是她，就是她!她让我去引诱章老九赌博，然后串通章老九的情人向式式，让他输大钱，还让向双双提出让他将女儿抵债。不是我们压迫他的。是他自己愿的。
所以，要害她的人是那个女人，是她的父亲，不是我，不是我!”
章水玉听到黄老山说的话，晕了。
别人的父亲，都是替自己的儿女撑起一方天空，护佑着儿女长大。可她的父亲，却一次两次地将她出卖。
上次在黄金船上，毫不犹豫就写出“今借到陈玖软妹币元，若无力偿还，愿以女儿章水玉抵偿”这样的欠条如今又因为赌钱输了，又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女儿奉上。
自己也是他的亲生血脉啊，把自己送出去的时候，他就没有一点心痛?
卖了一次不算，还卖第二次，是不是只要自己还在，他还会卖第三次第四次，一直卖下去?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他才不会再出卖自己?
死，对了，她只有死才能解脱!
萌玉听到黄老山的话后，下意识就感觉到不好，连忙看向水玉。
果然，水玉的脸上煞白，她的眼中更是透露出悲哀、绝望的神色。
她抓住水玉的手，将灵力在她身体里运转一周。水玉惊醒过来，见到萌玉，马上就拍到她的肩头哭了：“萌玉，我好苦!”
她没有喊师父，而是喊萌玉，这是将她当成了当年的知心姐妹了。
萌玉能感受到她的绝望心情，前世，她就是这样因绝望而跳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