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盘里煎鸡蛋吃光，厉殊深呼吸一口气，急巴巴的问了句，“你，你喜欢...，喜欢....”悲催了，他不知道后面要说什么了。
周霁阳有序不乱的喝完牛奶，抬手指了指他跟前的纸巾盒，“纸巾。”
“哦。”厉殊乖巧的抽出两张递过去，小心翼翼地，“你吃饱了?”
周霁阳擦拭嘴角，抬起下巴，笑着看他，“昨天事情还困扰你吗?”
厉殊微楞，随后摇摇头，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就好，说一件事，昨天晚上有记者拍到你在这过夜了。不过放心，照片被花钱买下了，上不了热搜。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现阶段只忙事业。”被记者拍到，周霁阳并不意外。
她住在城北清河湾，厉殊的车停在清河湾一.夜，这里面信息可够大的。
但是这种新闻，没有后台撑着，一般都不敢往外放，承担不起后果。
换取一笔丰厚的封口倒是可以的。
直接给了润园的联系方式，鼓励对方可以多要点。
结果半个小时，方明申给她发了短信。
厉殊一听到被记者拍到，惊讶的瞪直眼，急的张嘴想表示，他会负责的，可还没来得及表态，听到周霁阳最后的话，又是一番震惊。
这下彻底忘词了。
张着嘴巴，直直看着周霁阳。
什么，什么意思?
回想到自己似乎是说过，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尤其经过昨天那一.夜，他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猛地端正身子，眼神紧紧看着周霁阳，十分认真的道：“我不介意让人知道的，也不用登曝光，我现在就可以对外公布。可能你不知道，那个，我恐怕藏不住，对...对你的喜欢。”小郑肯定什么都知道，说不定虹姐和公司也知道了。
周霁阳挑眉，一如她对厉殊的了解，他果然是个单纯，认真的性子，对喜欢的人真的毫不保留。
“那可不行，《星之守护》还没正式宣传上映呢，你可不能提前爆光。”
厉殊似乎想到自己签的合同上似乎有这一条，不能再星之守护上映期间确认恋情，会影响点电视剧收视率。
一脸纠结懊恼的看着周霁阳，极小声的，“那，现在我们......”厉殊发现，在周霁阳跟前，他一直都是被动的。
“现在啊，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工作了?”只看到他的眉眼神情，便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看到他失落的眼神，周霁阳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周霁阳啊周霁阳，你现在就是一个吃干抹净，还不认账的混蛋。
看他神情沮丧，忍不住抬手替他抚平蹙起的眉心，“按照你原来步调，不需要做什么改变。”
厉殊听得似懂非懂，可对上周霁阳的眼睛，只能点点头。
*
金虹和小郑来接厉殊，两个人视线相互对视，却都不敢先出声询问。
厉殊陷入懊恼，他想起来一件事，齐琳说得什么相亲，他忘记求证了。
要不要发个信息问一下?
可这样会不会显得他管得太多，太有掌控欲?
周霁阳那样的人，应该害怕喜欢的人对她管东管西的吧?
她在国外长大，应该喜欢自由。听说国外一言不合就能分手?
厉殊蹙着眉头沉思，他还是再等等，应该要相信她。
想明白后，长舒一口气，抬起头发现车厢里安静的过分。
静的前座来回转换坐姿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大。
金虹前面坐着，左思右想之后，打破沉静，决定问清楚，谁叫她是执行经纪人，有些事她必须要知道，“咳咳咳，那个厉殊，你.......”
“虹姐你别问了，是我喜欢周霁阳。”厉殊直到虹姐要问什么，索性坦白了。
小郑猛地转过头，眼睛里早已点燃八卦之火。
亏着有小郑之前的猜测，这会听到厉殊亲口确认，金虹倒是没觉得意外，“那你和周总现在是，交往关系?”
“应该是吧!”厉殊语气有些轻飘没底气，周霁阳说喜欢他，他也喜欢她，他们应该相互喜欢，双向奔赴?
金虹不由想到亚和影视和橙光合作。
“周总要曝光吗?”这个问题比较重要，关乎两家公司，官宣的文案必须要经过公司策划来定，金虹脑子里想过这些问题。
厉殊摇摇头，“她没有。”
金虹瞬间明白了过来，这就是一方强势的后果，“周总没有表态，我们对外也只能闭口，厉殊啊，你和周总的交往这件事，你不能先对外宣布，你懂吗?"
“我知道。”厉殊看着窗外，想到昨晚，嘴角止不住的向往扬，他好想买东西送她，即使知道她什么都不缺，还比自己有钱，可就是想送。
“虹姐，男女刚交往，要送什么东西比较好?要送戒指吗?”他注意周霁阳手上似乎没带过戒指。
金虹皱起眉，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不是曝光不曝光的问题，而是厉殊这种性子，有喜欢的东西，他恨不能宣告全世界知道。
*
白天，厉殊在剧组休息空档，会掏出手机看看网上的热搜。
像周霁阳说的那样，照片被买下，这件事没有曝光。
搜自己名字的时候，倒是多了一些黑他的爆料，都没成气候，看发布时间，倒也不难猜测这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