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地，这次纸条没有溜走。
看着嘲讽变成励志语录，司梨的恼火散了些，把剩下的糕团拨到盘子里，一起放上圆桌。
“先辈”形象没有出现，圆桌上静悄悄的，司梨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系统音播报。
奇怪……过了新手期，品鉴系统不运行了吗?
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司梨顾不上再想，关了系统面板迎出门外。
聆桃院一片黑寂，只有她身后的小厨房火光温暖熏黄。
孟陶陶止住脚步，被黄家人追着嘲讽了一路的糟糕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像司梨许诺的那样，如今她也是有归处的人了。
小雀从她身边跑走，惊喜的声音院外都能听见，“小姐终于蒸糕了!”
“咳。”司梨有些不好意思，拿原主的糕点手艺忽悠来的小雀，现在才让她吃到。
见孟陶陶停下，司梨诧异看她一眼，“还顺利吗?”没等她回答，司梨拉了一把直奔锅前的小雀，嘱咐道，“一人两个，晚上少吃些糯米，别吃完了!”
孟陶陶忍不住笑道，“她是要少吃点，刚刚在黄家吃了一盆豆腐，黄老伯脸都青了。”
屋外寒凉，司梨迎她进门，回头时蒸笼里只剩三块糕点。小雀腮帮子鼓鼓，眼睛水汪汪地看过来，“小姐，想吃。”
卖萌暴击之下，司梨和孟陶陶同时开口，“给你给你。”
小雀力气大食量也大，最后司梨和孟陶陶都只吃了一块，其他全进了小雀的肚子。她拿着最后一块珍惜地舔着里面的流心，“小姐做得比之前还好吃!”
说着去黄家经历的孟陶陶一顿，司梨横小雀一眼，“吃完干活，积食了明天要闹肚子疼的。”
孟陶陶去黄家意外地顺利，除了被黄老伯讥讽过几声，旁的什么都没损失。小雀吃完听着孟陶陶言简意赅的叙述，在一旁学起了黄老伯的模样，拉长了音调，“别以为这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贵人们的弯弯绕，你可不懂。好歹也是我家出去的，到时候别说我老头子没帮你。”
司梨沉吟道，“看来他对我的处境有所了解。”黄家一直在农庄上和原主没什么交集，司梨只是去吃过一次小吃，也没有可以让人看出来不对的地方，那只能是王管事选人时说漏了嘴，或是青羽专门找过他家。
在今天被黄翠偷运进庄子之前，孟陶陶对司梨身边缺人的事一无所知。两人消息一对，司梨的两种猜测都有可能，一时没了头绪。
司梨按下这个问题，起了另一个话头，“陶陶，之前你们去官道摆摊，需要走什么手续?我这些天不曾出门，佛法会在即，是不是摊位紧俏了?”
孟陶陶诧异道，“小姐要去开吃食摊子?京郊这边的小市一般由城中市令兼管，市令不常来，像黄家就只需要和庄子管事提前说过，再找市令手下的监门卒讨个条子。不过小姐却是猜错了，这些天出摊的人变少，都在提前准备三天后的佛法会呢。”
有一个熟悉流程的人在实在太幸福了，要不是孟陶陶，司梨还以为能直接推着车过去呢。
有系统忠诚度限制着，司梨完全不担心孟陶陶说假话或者坑她，安心道，“那明日我们去找监门卒，把佛法会的出摊许可拿到手。”
孟陶陶皱眉，“是不是太急了些?佛法会人多，监门卒定是要限制数量的，白白给他上供。而且小姐一无推车二无棚子，吃食裹的油纸木盒也没有，又是第一次去。这样只带着吃食过去，原本能卖上价的糕，也不值钱了。”
司梨知道她说的是包装和宣传给商品的正面作用，然而系统任务摆着，就算是再难也得去做，不然在这样一个任务上丢了小命，实在太可惜了。
琢磨片刻，司梨有理有据道，“过年前，也只佛法会一次热闹了，这次不去，之后更不好做生意。我已经想好了，陶陶不必劝我。既然监门卒那边可能走不通，明日我去问问管事有什么主意。需要准备什么，还得陶陶多帮我些。”
【系统：因宿主的一意孤行，员工“孟陶陶”忠诚度-1。】
显然，她没能说服孟陶陶。
司梨：我太难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青羽走后忽然成为垃圾桶2号的太子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
系统配比的柿子处理其实是温水除涩法，40-50度水温，比洗澡水高点，就写的温水(?)还挺有用的，去年靠这个快乐吃柿子。
---
谢谢小可爱“ ”的5瓶营养液，抱住亲亲~好像名字是被屏蔽了还是怎么了23333
第13章 线索
扣除的一点忠诚度在对话中没有明显表现出来，司梨并不想知道忠诚度不及格时会发生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夜色渐深，小雀烧了一锅热水洗漱，司梨挽着头发从隔间出来后，才看到孟陶陶一直紧皱的眉松开，“小姐要是打定了主意，明日去找管事前，我想先请教请教小姐的厨艺，也好做出门售卖摆摊的计划。”
计划?不过是系统所迫罢了。
不过司梨没把心声说出口，只笑道，“忙碌了一日，先休息吧。”孟陶陶的厨艺等级比她高，司梨已经做好了明天被嘲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