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一照镜子，脸先红了。
倒不是因为衣服，这套泳衣的款式，就是日常穿出去也不会有问题，主要是她身上的痕迹好明显。
除夕那天她在车里跟鹿见青胡闹，差点被荔枝发现，慌乱中被鹿见青牙齿磕到，破了一块。
昨天晚上，鹿见青又格外激动，又在她锁骨处种了两颗大大的草莓。之前没注意，换了衣服才发现，手臂上也有淤青，那是鹿见青攥着她的手撑在窗户玻璃上留下来的。
一看到这些痕迹，就会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身体都还不自觉有点软。
刚才吃饭的时候，屋子里热，她脱了外套和围巾，被谭茵茵看到脖子上的印记。她还特“好心”地要传授她经验，说了一堆虎狼之词，搞得楚净又害羞又想听。
谭茵茵身为老板娘，还给她讲了关于温泉的妙处……
“笃笃笃。”浴室外传来敲门声，以及鹿见青的声音，“老婆，你怎么了?衣服不合适吗?”
“来了。”楚净匆匆整理好头发，甩掉脑子里奇奇怪怪的念头，打开房门走出去，故作淡定地给了他一个微笑。
鹿见青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不自然，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楚净的新装扮吸引走了。
这套衣服其实真的算保守了，上半身是露脐小吊带，衣摆的位置做了木耳边，下半身是裙装，印着雏菊花。乍一看青春靓丽，就是小清新风格。
可是，仔细一看，鹿见青就有点难受了。
她那腰和腿，给他的视觉冲击太强。尤其是，那细白的腰线上，还有一点淡淡的青紫痕迹。
楚净皮肤白，稍微有点伤痕，就特别明显。
昨天晚上，对楚净来说是第一次，对鹿见青又何尝不是?相比被动承受的楚净，鹿见青更是激动。一开始难免有点没轻没重，虽然楚净一呼痛，他就松了手，可还是留下了痕迹。
之前他只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还不知道腰后也有。
这会儿一看，昨晚的画面就飞速重演，他甚至不想出去泡温泉了。
“走了。”楚净却兴致勃勃，当先跑从他身边跑过。
鹿见青紧了紧身上的浴巾，然后才跟出去。
楚净到现在也还没学会游泳，到了温泉池边也没有马上下去，站在那里等鹿见青。
鹿见青快步走过来，扶着她下水。
楚净轻呼一声。
“怎么了?”鹿见青还以为她踩到什么东西。
结果她冲他盈盈一笑：“舒服。”
鹿见青本来准备解浴巾的手顿了顿，说：“那你先泡着，我去拿点小吃过来。”
昨天晚上，她也被他逼着说过“舒服”，那时候她的小鹿眼里雾蒙蒙一片，泛着水光迷离地望着他，颤抖的嗓音透着她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娇媚。鹿见青当时就觉得，就这么死了也值。
现在想起来，他还是情难自禁。
楚净等了半天，鹿见青才出来，端着好多东西。
“我们又不是来吃东西的。”楚净帮他接过来放在水面上，“拿这么多干嘛?”
“看到就都想拿。”鹿见青有点心不在焉，滑下池子，“你不想吃也没关系。”
“拿都拿来了……”楚净脸颊已经被热气蒸腾得微微泛着粉，伸长胳膊拿了颗葡萄慢慢剥皮，“还是吃点吧。”
她虽然已经坚持锻炼了几个月，身体体质好了不少，但她饭量一直不大，并没有长胖，胳膊很细，鹿见青知道，自己一手就能完全握住。
她皮肤本就白，又爱穿长袖的衣服，在这夜色中，胳膊更是白得发光。
鹿见青看着那两条胳膊一直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从她手里将葡萄拿走。
楚净疑惑地抬头看他：“还有那么多，你干嘛抢我的?”
“你手里的香一些。”鹿见青顺嘴道。
“油嘴滑舌。”楚净评价，倒也没跟他计较，正伸手准备去拿下一个，鹿见青却已经将手里那颗葡萄剥好，喂到了她嘴边。
楚净张口咬住，眼睛亮闪闪的：“福利这么好?”
“满意吗?”鹿见青笑道，“还想吃什么?”
楚净眼珠一转，故意道：“那就哪个剥起来麻烦吃哪个吧。”
鹿见青：“……”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找了找，翻出一颗石榴，掰成两半，将石榴籽一颗颗剥下来。剥完半个，装在小碟子里，推到楚净面前。
鹿见青向来是很好的，但是这种琐碎的小事，他平时还真没时间做。
此刻看着他耐心地剥石榴，楚净心底不由冒出一串小泡泡，她尝了一颗石榴籽，很甜。
鹿见青还在剥剩下的半个，深情专注，在氤氲的雾气中有种别样的温柔。
楚净从石榴籽里挑出一颗特别红特别大的，喂到他嘴边。
“你自己吃。”鹿见青瞥了眼她那软乎乎的手指，没忍住，吃石榴的时候，不轻不重地含了下。
楚净感觉指尖被电击一般，酥麻一片，某些画面又不合时宜地跑出来，她急忙缩回手，再也不给他喂了。
鹿见青本来也冲这些吃的，剥完石榴，又剥了几颗提子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紧接着拿过一把开心果，一颗颗慢慢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