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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娇也琢磨着谢央说的那诗,托着下巴看他,“那诗是什么意思?真是音姑娘说的?”
谢央瞧了她一眼,没回这话,只问道:“你不是要同我说秘密吗?”
燕娇一乐,赶紧凑到他身旁,趴在他耳边,悄声道:“你还记得齐雍纳的第十八个小妾吗?”
谢央眉头一紧,他倒是记得那日宴上,她看着那小妾,都将杯中酒洒了。
他呵了一声,“不记得。”
燕娇也没指望他记得,只继续兴致勃勃说着:“我那天看到五公子和她那个……”
不待她说完,又听下人来报,“二位郎君,二公子和三公子来了。”
燕娇一顿,看向谢央,嘴唇不动地问着:“他们怎么也来了?”
燕娇刚退开身子,还未出屋门,齐二和齐三就乐呵呵地进了来,齐二道:“哎哟,小谢郎君,今日又俊朗了。”
燕娇知道这位齐二公子甚是会说话,在府中那是就连一条狗都不得罪。
她轻笑了一声,同二人施礼,问道:“二公子、三公子今日怎有闲情来我们这儿了?”
齐三:“瞧小谢郎君说的这话,你们是我齐府的贵客,那我们自得多来拜访拜访了,啊,小谢郎君不会嫌我们烦吧?”
燕娇连忙摇摇头,“哪里哪里,倒是劳累了二公子和三公子,下次在下定同兄长前去拜访。”
几人又寒暄一阵,燕娇请二人入座,这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谢央轻扫了下衣襟,问道:“在下有一事不解,还望二位公子解答。”
二人连连点头,“大谢郎君,请说,请说。”
“这世子患了何病,为何齐老不愿让世子见人?”
这话一落,齐三探着身子,问道:“这是大嫂同你们说的?”
他这话一出口,燕娇就明白过来,这二人是知道戚氏来了他们这儿,好奇戚氏说了什么,就颠颠跑过来了。
只是来了这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让谢央反客为主了。
见燕娇和谢央眸露诧异,齐三也知自己说漏嘴了,眼珠一转,索性直接开口:“哎,这嫂子啊,是怪父亲呢,不过要怪吧,还得怪母亲。”
这个母亲可非齐五娘,也不是齐三的生母,而是世子齐年的生母。
燕娇有些好奇,“为何?”
“小谢郎君有所不知,这嫂子之所以会嫁进齐家,自是因为母亲选中了卫城戚家,戚家有三女,母亲一眼便看中了嫂子,嫂子就嫁了进来,那自然得怪母亲了。”
齐二推了下他胳膊,“胡说什么呢?母亲你也敢编排。”
齐三扁扁嘴,“我就是随口一说嘛。”
齐二看向燕娇和谢央,笑道:“二位郎君别听他胡说,母亲选戚家女时,早就说了大哥的身子,这戚家也是图名图利,母亲也没骗嫂子不是,要怪,还得怪他们戚家。”
燕娇干干一笑,不同他们争辩这些,只道:“世子妃没怨什么人,二位公子误会了,只是我们兄弟两个好奇罢了。”
齐三恍然地“哦”了一声,探过身子,悄声问道:“那我大嫂来,说什么了?”
燕娇一噎,这问得可真够直接的!
齐二拉了拉他袖子,冲燕娇他们一笑,“我们也是关心大哥,大哥常年闭门不出,就是嫂子也不多出来走动,今日见嫂子来寻二位,我们也是好奇。”
燕娇看他们期待的模样,一点儿也看不出关心兄长,倒是巴不得齐府乱起来一样。
“世子妃托我们给音姑娘捎成婚礼。”燕娇缓缓道。
齐二、齐三一听,都是一脸地不可思议,两人相互看了眼:就这点儿事?啧,真够没劲的!
“不然呢?二位以为世子妃会同我们说什么?”燕娇笑问道。
齐二讪笑一声,摆摆手道:“我们没想到嫂子竟和卫姑娘相熟,还以为……”
“咦?世子妃也是卫城人,我家音姑娘待人温和有礼,世子妃为人端庄雅正,怎就不能是闺中密友啊?”
齐二连连道:“正是,正是。”
他眼珠一转,看向齐三,碰了碰他胳膊,冲他使了个颜色,说道:“只不过,我们以为嫂子同二位郎君说了说大哥的身子,呵呵。”
“对、对,以为是说大哥身子呢!”
齐二松了口气,笑道:“原是给卫姑娘送成婚礼,那这般看来,大哥应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哈哈。”
燕娇不置可否,只愈发觉得这齐府上下每个人心里都有各自的小算盘,这自家兄弟身子如何,还要来他们外人这儿问,这话说出口,也不嫌丢脸。
谢央淡声一笑,只道:“在下还有一事不明。”
齐三道:“大谢郎君,你说。”
齐二瞪了他一眼,他们两个来套话,结果全让这大小谢给套去了,他还傻乎乎地让人家说。
谢央眉梢一挑,说道:“这府中管事的为何是齐五公子的生母?”
燕娇侧头看着他,没想到谢太傅问人问题,竟也这么直接。
齐二一顿,倒是齐三“切”了一声,“能为什么啊?会狐媚之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