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杨忠义深深看了他一眼, 孟不吕任由他打量, 待杨忠义笑了一声, 孟不吕也跟着笑起。
孟不吕没有久留,待他走后,杨忠信问道:“兄长,你……真的放心他吗?”
杨忠义笑了一声,“所以要让他在燕艽身边,才能看清他到底是谁的人。”
是真的能找到那个人,还是随便给他塞个人,只有到那时,他才能知道这个孟不吕到底是不是在和燕艽做戏!
……
燕娇与燕茁一起出宫,燕茁看着她道:“殿下真是好本事。”
这么大的事,父皇竟没把他怎么样!
看燕茁带着丝气怒的样子,燕娇心情十分的好,还语重心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六哥,这人啊,没事儿的时候多读读书,别想些有的没的,你就知道父皇为何不骂本宫了。”
说罢,她眉眼飞扬,一展折扇,翩翩地大步走着,燕茁气得拳头捏得死紧,咬牙盯着她的背影。
燕娇知道燕茁小气,就她这一句话,他都能想上许多,要是哪天燕茁被气死了,她都觉得正常。
许是因他之前有腿疾,时逢下雨,又睡不着觉,为人愈发敏感,这人能好才怪呢!
不过,他性子阴郁,打杀下人,如今腿疾好了,却又不准无机和尚救治他人,实在是个恶毒小人!
燕娇深深吸了口气,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让父皇打消把她弄死,让燕茁当太子的念头。
她一边想着,一边往孟府走去,刚走到长街之上,就碰到张浔德和姚行,见他们两个相互拉着就要走,她嘴角一抽,喝了一声:“站住!”
这京中传什么太子恋上小堂妹,都是从张浔德这大嘴巴传出去的,还属他传得最快。
虽正中她心中所想,那她也生气!
“见到本宫躲什么?”
张浔德一脸难色,看看姚行,姚行将头埋得深深的,自从余王倒台,姚家那更是夹着尾巴做人,他爹都把官给辞了,这日子过得也与从前不同。
今日正是他生辰,张浔德就说请他去吃顿好的,他心心念念踏月楼的天下第一鸭,如今见了燕娇,他就悔啊,早知道就不磨蹭,随便穿一件衣服就好了!
他们二人回过身冲燕娇施了一礼,燕娇打量着他二人,问道:“去哪儿?”
张浔德抽抽嘴角:“踏……踏月楼。”
燕娇眼睛一亮,一拍掌道:“正好,上次应了燕一他们,我还没请他们呢!”
张浔德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就见那位殿下冲他身后的侍卫道:“去秦府和李府叫上秦小君和李小君。”
那侍卫看了看燕娇,又看了看张浔德,燕娇眼睛一厉,“怎么,本宫说话不管用吗?”
那侍卫连连躬身称不敢,扭过头就往秦府和李府去了。
张浔德看着燕娇,吞了口口水,眼珠一转,拉过姚行,就对燕娇道:“殿……殿下,那我们就先去……”
不待他说完,燕娇就笑了一声,“你们去哪儿?不是你请客吗?”
张浔德:“……”怎么太子愈来愈讨厌了!他之前不是给了他一兜子金叶子吗?
他欲哭无泪,又看了看姚行,姚行也是一脸的无奈,但他没忍住,说了句:“殿下,今……今日是学生的生辰。”
燕娇眨眨眼,他们不会指望着她是个善良的太子吧?
她摸摸下巴:“那正好,人多热闹。”
姚行摸摸鼻子,“那殿下……生辰礼……”
“礼”字还未完,燕娇恶劣一笑,“要生辰礼?”
姚行看她这模样,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怎么不敢呢?本来就是你应得的嘛。”
姚行心里松口气,这要能得太子的什么东西,也值几个钱,他爹出去说也有面子,到时候再圈些银子也不成问题。
张浔德听她这话,却是眼皮一跳,太子有这么好心?
“本宫的面子还抵不上一个小小的生辰礼吗?”
姚行张张口,一脸震惊,太子这……也太抠了!
燕娇又道:“也不能抵,你还得贴本宫些。”
姚行:!
燕娇伸出手,冲他搓着手指,用眼神示意他腰间的荷包。
姚行连忙捂住荷包,“殿……殿下?”
“怎么?你和张浔德在外说本宫欺负安阳郡主之事就算了?你们找人写书再刊刻,可没少赚吧?”
张浔德和姚行对视一眼:他怎么知道?
姚行无言以对,不得以,将今天刚得来的还没捂热乎的银子都倒在了燕娇的手上,嘴唇抽动,要哭不哭。
燕娇看这些银子,眼睛一亮,“倒是真没少赚啊!”
说着,她又看向张浔德,“你呢?”
“我的也要啊?”
“不然呢?”
张浔德心里憋屈极了,“殿下,待会儿我还请客呢,留点儿,留点儿……”
“呵!”燕娇看向他身后另一个侍卫,“回去告诉张大人,你家公子在踏月楼吃霸王餐,赶紧让他备银子,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