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就天方夜谭。
虞迎姿也极为在意对方带来的消息，她记得之前跟权矜亲眼去见过B1能够带来的流量，尤其是连通地铁交通要道的商圈，那种流量不是其他地方能比拟的。
“倒也不是退，商场负责人让公司齐齐搬到五楼，说把整个五层给我们了，让我们重新开成美食广场。”
马上有人嫌弃道。
“话说得好听，什么叫整个五层给我们?五楼要跟B1怎么比?流量哪里是一个等级。”
这倒是大实话。
圈内共识，越往上越需要强有力的亮点吸引顾客群，否则一般客人很难逛到五楼，一个商场的流量从低往高依次减弱，这也是为什么大影院往往要开在最高层，就是为了将商场人流拉动起来。
“所以说，周总将烂摊子甩给权部了。”
“明明B1没了，他的责任，还大言不惭，说给公司搞了个五层，偏偏几年前就签了这份合同，条款还挑不出错。”
“要是他真有能耐，何必把浦西的事扔给权部管。”
有人戳破道：“他自己过的合同，能有问题?”
虞迎姿跟大家一起听着这个小道消息，没想到营运部内部还会出这种大乱斗。
众人开始心疼权部。
“这事要怎么搞?”
“如果流量起不来，我们那些商业品牌的合同都会受牵连吧，把他们从人气正旺的B1迁到五楼，公司要不要赔偿?”
设想一下可能发生的情境，就觉得头大。
“权部真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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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虞迎姿跟齐乐光被安排去盘店，这是虞迎姿第一次盘店，齐乐光作为老人带着她，他拿出派头，把姿姿当需要保护的小女孩，“到时候只管跟着我。”
虞迎姿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
齐乐光在姿姿的视线下，毕恭毕敬又加了一个称号，好声好气道：
“到时候只管跟着我，姿姐。”
两人要去的是一个已经有着十多年历史的大型商场，地段不错，人流还可以。
虞迎姿有印象：她上初中时这座商场刚建起来，成为了上海当时最爆最新的商场，独特的建筑设计也让它在当时一众建筑之中眼前一亮。
商场内部引进的入驻品牌，也是国际大牌，红极一时。
但是随着上海经济飞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国际资本进入国内，更全球化更奢华的高端商场拔地而起，而越新的商场就会越吸引更大的人流。
时至今日，这个承载了无数人初中记忆的商场也显得不那么“红”了。
渐渐在人们口中的频率越来越少了。
新的社交场所永远不会带它。
齐乐光、虞迎姿两人首先进入B1。
公司在B1有一整层，三楼、五楼也有一些门店，两人点算每家店的备用金、固定资产、抽查监控记录、安全操作，这些规章制度必须遵守，否则她们公司有对品牌的违约处罚。
就像消防安全，这些必须是重中之重。
虞迎姿盘点现金备用金。
店长、店员对两人十分尊重，不时为虞迎姿他们端上冰饮、甜品，除了品牌店的店长外，公司在这个商场的运营负责人也过来迎接财务部的抽查。
营运部也很怵财务部的突击检查。
虞迎姿、齐乐光：“现在先不渴，事情做完了再喝。”
虞迎姿头也不抬地说。
齐乐光看着姿姿开口，他感觉跟虞迎姿在一起，自己也变飒了。
营运部的经理想说什么也不好说。
财务部这位女员工，在一众店面里分为显眼。
虞迎姿黑长直，露出的半截胳膊像冰雕雪肌，一笑就动人，眉一微蹙，就会给他带来压迫力，好像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才会让美女脸色不好。
让人情不自禁检讨自己有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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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继续突击检查收银金额和后台系统的对账、盘点固定资产等，进行了三个多小时，虞迎姿颈椎都有些不舒服了，她动了动脖颈，缓解了一下。
一个上午过去。
“B1，暂时没什么问题。”
店长、店员们松了一口气。
营运部的经理端了两杯咖啡给两人：“盘店完了，要不中午就在这里吃顿便饭，给我一个作为这边营运经理招待你们的机会，下午再去三楼、五楼看看。”
虞迎姿看了眼齐乐光。
齐乐光这个时候倒是很会做人。
“那有什么问题，赏光赏光，谢谢老板招待。”一口一个老板，叫得勤快，让虞迎姿忍不住想，对方平日是不是这么打交道。
齐乐光跟营运部的经理一两下就打成一片，营运部经理叫上几个主力店长，跟两人一起吃饭。
饭桌上，有店长顺势问起。
“听说再过段日子，我们就要集体搬到五楼了?”本来这家商场就有点老了，人流也越来越被新生商场吸过去，再搬去五楼，他们的生意还做不做。
营运部经理安抚：“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为大家引流的，一定保证给你们提供一个更好的环境、更多的人流。”
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