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苏现在的反应看,应该是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所幸这个男人画风低调,虽然在商界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但做人却是无比收敛,轻易不占版面,她也是在几年前国外一次纪念酒会上,匆匆见过一面,当时没留下什么印象,只知道这个亚洲男人在那么多身材魁梧高大的外国人群中,竟也能那样耀眼突出,一点不简单。
在医院见面的那一次,她险些没有认出,一直似曾相识的在脑袋里盘旋了好几天,最后,她在google栏里轻轻一搜,铺天盖地的关于他的个人描述或揣摩杜撰,一览无遗,这才,一瞬认知到这个人。
如果说这么久没见他再出现在温苏面前,她稍稍放宽了一点心,可是今晚听了温苏的回答,想必他们还有保持某种联系,更严重的是,她之前回到自己屋子那一瞬间,那个站在窗台边的男人背影,那么令她心里不安呢。
前一秒,他貌似还跟一个如花年岁的美人儿在吃悠闲晚餐,晚一刻,他转身勾搭温苏,她怎么可能信任这样的一个人,温苏如果中了他的套,那绝对是悲剧一场。
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举措,无论怎样,她都想阻止,不管是为了......谁!
霍景圆欲言又止,心事沉沉的样子,温苏忍不住开声安抚,好说歹说,才将霍景圆悬着的心,稍稍安抚落地,临走时,霍景圆还不忘回头叮嘱:“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啊,和那个人保持距离,记得,知道吗?”
温苏郑重的点头:“好,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和莫宸熏保持距离的,好吗,你安心去睡吧!”
霍景圆一走,温苏关上门,一回头,便是莫宸熏一张黑比锅底的脸,在她面前放大。
温苏当做没看见,继续抱着电脑掩护。
莫宸熏大把开门的动作,将温苏假装投入在电视里注意力,移了开,转望于挺身立于门边的人:“你要出去?”
莫宸熏嗯哼了声,发出凉凉的声音:“我可不能做,让你食言的事,莫太太!”
“......”
食言的事,是她刚才信誓旦旦向景圆的保证:一定和莫宸熏保持距离,所以他,主动替她拉开距离了!
温苏张了张嘴。
莫宸熏在这儿,温苏不自在,可他真的从她眼前消失了,她却不知道自己是开心,还是......整颗心空空的?
邢立德打开门,迎面望见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险些反应不过来:“你,莫先生你......”
“她睡了吗?”
“她......谁,哦芊、芊语吗,她......”
“她没睡呢,莫先生,快进来,快进来。”邢立德的妻子李月兰不明显的白了老头一眼,立刻笑颜迎人的将莫先生热情请进屋。
“芊语,芊语,看谁来看你了!”李月兰朝着阁楼的方向,喊了几声,未见女儿动静,笑着看莫宸熏:“这孩子可能还忙着写论文呢,我上去叫她。”
李月兰很快蹬蹬蹬上了楼梯-
“妈,你干嘛,大半夜大喊大叫,什么事啊?”邢芊语抱着被子半坐起身,揉了揉迷蒙的大眼。
“莫先生来了,女儿,在楼下等着呢!你快起来,好好捯饬捯饬去,快!”
“啊?”邢芊语明显不在状态。
他们,不是晚上才分开吗?
只是几秒后,邢芊语忽然定了定神,动作迅速的下了床-
几分钟后,莫宸熏和粉红佳人出了简陋的屋子,邢立德欲言又止,被李月兰扯回了屋。
“这莫先生怎么这时候上我们家,我还以为半夜招贼了呢......”
李月兰又是白了老公一眼,拢了拢睡衣,走向自己睡房。
有什么贼上我们这一穷二白的家,也是认栽!
李立德忽然才想起了重点般,惊呼起来:“诶不对啊,他这么晚带我们芊语出去,这是要上哪儿啊,这我们闺女可是......”
李月兰忍无可忍的回过头瞪邢立德:“你这个永远不开窍的傻老头,看不出来,他对咱们女儿,有心吗?”
......
三天后,薛扬带着邢氏夫妇一家,去了五凤香庭的一套三居室。
邢立德哑口巴咂:“这,我们......无功不受禄,这房子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薛扬只是微笑以视,巧舌如簧:“莫先生说了,令郎大病初愈,需要好的环境养病。他这也是想好人做到底嘛,您二老可得给他这机会......”
薛扬没有表达完的是:邢小姐这么娇俏可人,我们家老大,哪舍得委屈呀!
莫氏高层内部会议-
方形长桌上,坐满了威严尽发看起来格外锐利的大小股东们。
这会儿正是收盘后的第一时间,已有人忧心忡忡的力召起这个会议。
“你们都没觉得有问题吗,这个神秘人,啊,在网上,已经持续一周都在收纳我们公司的股票了,意图明显,我们呢,却还对对方一无所知,你们说,这该怎么办?”
此人是“特别”关心公司大事的小股东,袁明鹤,也是坐在莫邦贤“那一边”的人。
随即便有人附和:“就是啊,公司上市以来,这状况还是头一次出现呢,情况堪忧啊!”
此人同样是坐在莫邦贤那一排座位上的人。
“意图明显,敢问是什么意图明显呢,我看袁懂你是杞人忧天了,难不成你还担心谁有那胆动我们莫氏,即使有天胆,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实力,你们说呢?”
身为拥有者莫氏8%股权的第四大股东向彪,对于此就相当有荣誉感,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