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瞬，江遇卿神色几番变换，眼底点缀着阴森的光芒。
他手臂上的青色血管，血流涌动，已经把左手的易拉罐捏的变形。
“成年人该看的东西？是什么？”
醉酒后的姜瑾欢感觉有些迟钝。
她微侧着头，巴掌大的脸上表情很是认真，眉头鼻子不开心地皱起，眼神鄙夷。
“这你都不知道？周粥给我送的生日礼物呀~她说她找了好久的资源呢~”
江遇卿脸色愈发阴沉，看向张景山，眉头一挑，有些怀疑，“周粥找的资源？你给的？”
张景山听着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怎么可能？”
他和周粥……顶多也就是牵手拥抱，倒也没有到分享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地步。
江遇卿回想着周粥每次娇娇弱弱的模样，还是有些怀疑，“真不是你？”
周粥趴在张景山的肩膀上，耳朵动了动，听到了江遇卿的质疑。她嘴里不满地嘟囔着，“就是我找的！你这人真没劲，怎么还把我的功劳推给别人？”
说着说着，周粥又傻笑起来，带着点娇憨的可爱，“姜姜，还是我对你好吧？我花了好多心思的！卖家还告诉我，里面的男生脸又帅身材又好！”
还真是周粥。
江遇卿：“……”
张景山：“……”
原来，女生喝醉了以后，居然会这样？
江遇卿拿出手机，点开录像。
他单手掐着姜瑾欢的脸，嫩滑白皙的，手感很好。
“姜瑾欢，你说要看什么？”
姜瑾欢懵里懵懂着，毫无防备地回答：“要看成年人该看的小视频。”
江遇卿深呼吸一口，又气又恼，“要不然。我分享点资源给你？”
姜瑾欢眼睛闪了一下，面上染着胭脂粉，象征性矜持了一下，“那……也不是不可以。”
江遇卿低低笑了声，掐着姜瑾欢脸蛋的力度重了几分，“我敢给，你还真敢要。”
完整地记录下来了某人酒后的状态，江遇卿心满意足地收了手机。
张景山在旁边看着江遇卿的恶行，“你确定明天姜瑾欢醒了不会暗杀你吗？”
江遇卿淡定地把手机揣回兜里，“没事，她明天不会记得。”
姜瑾欢眨巴着眼，窝在江遇卿的怀里过分地乖巧，茫然若迷地看着他的脸，似乎在琢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山上的夜风凉丝丝，拂在江遇卿脖颈上，散去几分燥意。
江遇卿黑眸微眯，又哄骗着问，“周粥送你的视频存在哪里？”
姜瑾欢在他面前完全没有防备心，晕晕乎乎着，如实回答，“在我手机网盘里呀~”
她说话时，尾音还轻快地上扬，一字字砸在江遇卿的心上。
额头渗着细汗，江遇卿佯装冷静，面无表情地伸手，“你手机给我。”
姜瑾欢点点头，乖乖照做。
江遇卿用姜瑾欢的指纹解锁，点开她的网盘。姜瑾欢的资料整理的很有条理，在一众的学习资料和照片里面，江遇卿轻易就翻到了一串乱码标注的文件夹。
文件夹里面显示有163个视频，视频封面全部都是统一的“绝密”两个字，每个视频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
江遇卿挑着眉眼，敏锐地觉得有些不对，原本打算直接删除的动作停了下来。
但以防万一还是关掉了音量，眼神变得探究又玩味起来。
点击其中一个视频，进度条往后一拉，是熟悉的《猫和老鼠》的画面。
即刻，江遇卿的脸上，带着雕塑般的凝滞之态，心虚也复杂难耐了起来。
张景山在旁边见他脸色变了又变，“怎么了？”
江遇卿清了清嗓子，一言难尽，“里面的视频是……《猫和老鼠》。”
张景山：“……”
这就……有些离谱了。
江遇卿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趁她醉意，又起了点小心思。
他嗓音放缓，徐徐吐声，一句句诱导着问话。
“姜瑾欢。”
“嗯？”
“你最喜欢的水果是什么？”
“草莓。”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绿色。”
“你身高体重是多少？”
“165，93。”
江遇卿没想到姜瑾欢居然醉到连身高体重都暴露了。
他嘴角微微上翘，半眯着眼，又接着问。
“那你还喜欢江遇卿吗？”
姜瑾欢停顿了下，没有直接回答，后撤一步退出江遇卿的怀抱。
女子乌黑的发丝散在额前，她双眼迷茫，里头荡漾着水色，玉颊也染上了红霞。
醉了自己，也醉了别人。
姜瑾欢狐疑地低喃着，脸颊凑近几分，歪着头，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名字，“江遇卿？”
“恩，你还喜欢江遇卿吗？”江遇卿紧张地摒住呼吸，身侧双手拳头紧握，努力克制着声线。
姜瑾欢懵里懵懂，盯着面前的江遇卿，
她头脑混乱地记起，就是这个人，以前还说和她接吻没有感觉。
姜瑾欢思考了一下，求证般凑近江遇卿，左手忽地就攀上了江遇卿的后脖颈，右手食指还好奇地戳了戳他的喉结。
她的指尖有些冰冰凉凉，贴在脖颈处，却点燃了成片的火。
江遇卿喉咙动了动，声音干涸，“姜瑾欢？你……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