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穷啊，转多少合适呢？
裴野不再逗她了，问了问具体情况。
温言言事无巨细的，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温言言复述能力很强，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就像是那天晚上和裴野复述，自己和相亲对象去做了什么一样。
裴野听下来表示：“不怕，对方或许没有恶意。”
温言言：“那……她拿着锤子干嘛？”
他下巴一扬，面无表情：“走，去会会就知道了。”
啊？
温言言跟在裴野后面，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怂了。
要不然——会会就会会！
她再度给自己打气，追上了裴野的脚步。
不同于温言言的作风，裴野一进公寓，直接就带着温言言去了楼上脏辫女孩的公寓，按下了门铃，等对方开门。
温言言手指拧成了麻花，紧张，但不害怕！
她看着裴野的背影，高高大大的，自己整个人藏在他后面都可以。
超有安全感。
脏辫女孩再度拿着她的锤子出现在眼前，迎面而来就是一个绝世大帅哥！
“我的天，你长得也太好看了吧！”脏辫女孩嗷嗷尖叫，非常不客气的就想要伸手去摸脸，“这么绝的一张脸，是真的吗？”
裴野皱眉避开，冷声：“手收回去。”
大约是裴野的气场太冷漠了。
整个就是一言不合就干架的感觉。
纵使是拿着锤子的脏辫女孩，也只能灰溜溜的收回手，这时候才眼尖看到躲在他身后的温言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又小心翼翼。
“是你啊，小仙女。”脏辫女孩立马热情的打招呼。
温言言犹豫着点头，看了看对方手里的铁锤，用手拉了拉裴野的胳膊，试图让裴野小心些。
却不料裴野开口就发疯：“拿着锤子干嘛，杀人分尸么？”
啊？
啊啊？？
脏辫女孩和温言言，同时呆住！
温言言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杀人分尸的场景，可是那些场景中的主角却不是眼前同样惊呆的脏辫女孩，而是这个气场八米高的裴野。
讲真的，要说他会干出这种事，可信度很高！
脏辫女孩立马紧张：“不不是，你可别瞎说啊！这锤子就是我的工具！”
裴野紧跟：“杀人工具么。”
脏辫女孩吓得立刻扔了锤子：“不不不是！怎么可能！我是良民！我身份证可以拿给你看的！没有案底，非常清白！”
然后裴野伸出了手，一副“拿来看看”的表情。
脏辫女孩：妈妈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鬼使神差的，脏辫女孩把身份证交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手上，恍恍惚惚。
裴野看了一眼，就转交给了温言言保管。
温言言低头，身份证上的女孩眉清目秀，看起来很爱笑，和眼前的脏辫女孩似乎不太一样。温言言又看向旁边，读出了身份证上的名字：“赵铁柱？”
哎？
她好奇的抬头。
脏辫——不，赵铁柱立马炸毛！
“请叫我的艺名！施施！”赵铁柱指了指自己：“我，赵施施，某音百万网红！”她又指了指地上的锤子，“这是我的人设工具！”
她指着脑袋：“脏辫——”
指着地上：“铁锤——”
又指着自己：“少女——人设！”
温言言惊讶的嘴巴可以塞下鸡蛋了！
什么人？
什么设？
脏辫铁锤少女人设？
赵铁柱拿出手机，点开某音，力正清白！
在视频里，脏辫铁锤少女赵铁柱，经常拿着铁锤锤东西。
正常点的，锤钉子，手工做个椅子之类的正经活儿；不正常点的，就干巴巴的锤地板，出门锤马路。
动作非常浮夸，视频相当无聊。
但是点赞量就像这个奇怪人设一样，奇怪的高。
温言言指了指这个视频账号，问出了一个自己当下最关心的问题：“这个一个月赚多少？”
问完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就算裴野在旁边，也不能这么狗仗人势，直接问人家收入啊！
也太不礼貌了吧！
等等。
什么仗人势？
狗什么？
温言言：暴风哭泣.jpg
脏辫铁锤少女赵施施倒是无所谓，直截了当：“好点的时候一个月几万，不好的时候几百块。唉说多了都是泪，这些观众老爷审美太奇怪了，我老是找不到他们的点。”
这个收入温言言还是很羡慕的，但同时表示：“我也找不到他们看你视频的点……”
裴野看了一眼温言言：“解压。”
温言言和赵施施同时抬头，两个风格迥异的少女，同时露出了学渣等学霸划重点的神色。
裴野：“现在很多人生活压力都大，看到一个神经病女孩拿着锤子到处砸，就感觉看到了比自己过得还神经病的人。就类似于比惨大会，大家并不是真的想比惨，更多的是想看到别人是不是真的比我惨。”
“这样，他们就放心了。”
温言言眨了眨眼。
似懂非懂。
赵施施倒是好像真的懂了一样，追问道：“那是不是说，我要找点更奇怪的东西砸？比如说——”她转了转眼珠，转到了温言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