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比辐射病还要厉害。
“或许可以？”艾娅鹿不敢把话说满。
自从得到脑海里的白玉瓶之后，她闲时有剩余的圣光就会把它凝结成圣水。
但目前为止也就一滴，因为平日里压根没有怎么闲着，不存在剩余。
艾娅鹿把它弹到敖铠蒙的手臂上，驱除他体内的有害污垢。
没有人不喜欢光明，因为它是健康的、正面的、美好的，与一切阴影里的东西格格不入。
它让人感觉到温暖与舒适。
圣水，是光明对生命的祝福，它希望生命能重新蓬勃了生机。
但显然它不是万能的，一滴治不好敖铠蒙。
今天艾娅鹿的能力用掉了不少，她略一犹豫，还是把为数不多的圣光凝结出半滴，用在他身上。
“不要透支能力。”敖兰赫泽眉间微蹙，伸手扶住她。
他一直注视着她，观她脸色就知道她做了什么。
“休息一下就好了，在我恢复期间，这里是安全的，对么？”所以她可以毫无保留，救人要紧。
艾娅鹿朝他张开手：“背我，不要抱。”
她后脑勺一阵涨疼，有点晕。
敖兰赫泽不听她的，把人拦腰抱起，这次注意了力道，动作堪称温柔。
陈副官和医师都一脸懵逼：“现在是……好了么？”
敖兰赫泽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道：“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估计大哥后天就能爬起来继续工作了。”
他说完，抱着艾娅鹿离开寝殿。
敖兰赫泽带她去了客房，放在柔软的沙发上半躺着。
他垂眸，打量她白生生的小脸蛋，金色卷发披散在肩头，这么一个纤细脆弱的人，蕴藏了那么大的能量。
光系……
他低声问道：“我能为你做什么？要喝果汁么？”
“不用。”艾娅鹿半闭着眼睛，她的晕眩不会持续太久，恢复能力的速度比其他人快许多。
如今的她，能从多处获取信仰之力。
“介意我触碰你的脑袋么？”
敖兰赫泽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来。
艾娅鹿缓缓掀起眼睫，看向他：“你准备做什么？”
他轻笑一声：“或许……现学一套头部按摩？”
她微微抿住唇瓣，用一种不信任的目光对着他。
艾娅鹿当然是拒绝的：“你的手劲不适合替人按摩。”
致残了算谁的呢？
她动手解下腰间的小挎包，沉甸甸的武器放在茶几上，作势要往沙发里躺，道：“我想睡一小时。”
“嗯，”敖兰赫泽不勉强她检验自己的‘手艺’，转而拿起她的武器，钢筷钢刀钢叉，“挺有分量的，考虑过换一种么？”
“换什么？”艾娅鹿躺平了道：“准头是我特意练过的，其余武器不擅长。”
她不解释，别人会以为她瘸腿之后天天在家练飞镖，事实上，是转生之前的上辈子练的。
敖兰赫泽毫不意外她在某些方面的无知，道：“很早以前就有人致力于新型材质的研究，兽骨兽角以及虫壳可以与金属融合，制成轻便又坚硬的武器。”
艾娅鹿闻言抬头看他：“你有推荐的么？”
她没打算不懂装懂，何况……可能在他面前掩饰已经太迟了。
一些常识的欠缺。
敖兰赫泽没有表露任何疑惑，随手摆了好几根兽骨在桌上。
这般凭空出现的手法……艾娅鹿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你有空间晶石？”
真令人羡慕呢，不过他是帝国三皇子，自然财大气粗。
而且以他真正的实力，亲手击杀得来的也有可能。
几根兽骨形状不一，并排摆开，洁白干净……似乎有点太干净了，它们连一丝丝的异味都没有，像是被特意收起来的藏品。
敖兰赫泽的嗓音清澈，从左到右把它们介绍了一遍：“它们都适合与金属熔炼。”
艾娅鹿认真听着，而后问道：“成本高么？哪一种是最容易得到的？”
很多时候，她的武器甩出去不好回收，这方面的消耗不少。
敖兰赫泽明白她的顾虑，举起其中一根骨棒：“赤葵最常见，价格不算高，兽骨大约一斤60星币。”
“那么把它们鞣炼到金属中，添上加工费，又是什么价位呢？”艾娅鹿一手扶额，如果有定制的工厂介绍给她最好了，从原材料到定价全部一目了然。
她这么想着，便听他道：“我可以帮你做，不限于赤葵。”
“你是有什么兽骨来源……？”艾娅鹿迟疑。
妖兽不是人工养殖的，大多是开荒队遇到它们，杀死后脱手处理，这个来源，导致它供货不稳定。
她家里开始采购妖兽肉之后才知道行情，常见的种类都不稳定，更别说那些不常见的。
能与金属一起炼制成武器的，就不太常见。
即便是赤葵兽骨，一斤60星币也是很多普通人负担不起的，因为骨头占秤，一斤也没多少。
“是我刻制骨雕削下来的边角料，它们可以与金属融合，物尽其用。”敖兰赫泽站起身，道：“你救了我大哥，不收费用。”
骨雕的边角料？艾娅鹿意外得知他较为小众的爱好，不予置评。
只道：“你救我，我救他，不是报恩么？难不成你还要给我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