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我来教你吧。”
陆霜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乔悠身边，挑出10，J，Q，K几张牌跟她说：“这几张牌是牛，然后……”
一通讲解后，她问：“明白了吗？”
“嗯……”乔悠似懂非懂，“差不多吧。”
“差不多就开始吧！”陆霜一把揽过扑克牌，“我先当庄家。”
本来就是闲着无聊玩玩，也没有人去跟她争。
每人五张牌，乔悠翻开自己手里的牌，按照刚才陆霜所说的拼拼凑凑，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许迪安看了她一眼，“牛很大？”
“不告诉你。”乔悠抿嘴笑，扫了陆霜一眼，“你牛几？”
“我的牛可不小。”陆霜摊开牌。
一张K，两张Q，外加一张十和一张七。牛七，的确不小。
然而，乔悠却并没有放在眼里，跟着摊开了自己的牌，“我比你大，牛九，双倍赔偿啊。”
看着她面前的两张五，一张二，一张八，以及一张九。
一桌子人顿时鸦雀无声。
许迪安抠了抠眉头，没说话。
过了好半天，表弟周洋才尴尬地说：“表嫂，你这不是牛九，没有整十，是双牛夹死，九大大而已。”
“啊？”乔悠懵逼，“两张五加起来不就是十了吗？”
她记得陆霜是这么说的啊。
“没有整十，要三张牌相加才行。”许迪安给她举例，“比如578，884，992，479等等。”
乔悠：“……”
*
因为两人还要抓紧时间去南溪岛度蜜月，回来许迪安就要开始工作了，所以只打算在北川呆三天。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许迪安就带着乔悠去母校了。
没有开车，直接乘坐的直达公交。
乔悠坐在靠窗的位子，看着窗外的风景，然后突然扭过头问许迪安：“听丽雪说，你上高中的时候经常打架。”
许迪安这么斯斯文文的人打架，那场面真是有点难以想象。
至于易沉希，乔悠看过他高中时的照片，完全就是很多电影里，那种校霸的长相，倒是没什么奇怪的。
“没有经常。”
许迪安侧头思考了一下，为自己辩解，“而且那不叫打架，应该说是，为了好兄弟两肋插刀。”
那时候易沉希小有名气，无形中树敌无数，经常有挑事的找上门。作为一个圈子里的好兄弟，他又怎么能视而不见。
乔悠噗嗤笑出了声，“打架就打架，还有你这样强行给自己洗白的？”
“可是我也有听说，你高中的时候没少逃课。”许迪安将话锋一转，挑眉看着乔悠。
“我……”乔悠抿抿嘴，“我逃课是有原因的，要怪就怪学校，真的不能怪我。”
“什么原因？”
“出去洗澡。”
乔悠回忆起了高中的日子，觉得有些苦逼，“那时候我住校，但学校很坑，浴室只有二十来个淋浴，一大半都是坏的，而且每天人满为患。”
“天冷的时候还好，可以忍到周末回家再洗，可是天热的时候根本受不了，就只能逃下午最后一节课，爬墙出去洗了。”
“爬墙？”许迪安瞅了瞅她这小身板，觉得不可思议。
“啊，那时候我，钟情，还有马帅……”提及马帅两个字，乔悠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赶紧闭上了嘴。
当初爬墙的时候，都是马帅在下面托着她爬上去的，这要是让许迪安知道了，还不得醋意大发。
然而下一秒，却听许迪安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不说了。”乔悠才不上当。
公交车在第一高中站台停下。
乔悠蹦蹦跳跳地先下车，等许迪安跟上后，就挽上他的胳膊穿过马路，来到了校门口。
许迪安带着她走到门卫室往里面看了一眼，保安早就已经换了，是两个中年大叔，正在唠嗑。
“有事吗？”其中一个发现了两人。
“大叔。”
乔悠指了指许迪安，“他以前在这里上过学，今天特意过来母校看看，能让我们进去吗？”
“这可不行。”
保安大叔说：“家长过来都得班主任出来接，闲杂人等是不能随便入内的。”
以前并没有这个严格的规定，这些年的变化真是不小。
许迪安正在发愁，忽然见另一个保安起身，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身后说：“钟老师来了。”
他一扭头，正是高中的数学老师。
*
在钟老师的带领下，两人顺利进入了校园。
许迪安跟老师稍微叙了一会儿旧后，就带着乔悠去操场闲逛了，多年后再次回归校园，顿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青春年少的一幕幕，仍旧那么清晰。
“我觉得那个老师好像挺喜欢你的。”乔悠刚才一直在暗中观察。
老师见到许迪安，似乎很惊喜，然后谈话的时候，也是不停地在夸奖他。
“那当然。”许迪安毫不谦虚，“高中的时候，我可是数学课代表，考满分是家常便饭。”
满分……
乔悠的头有点晕，“那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没事说这做什么。”许迪安轻笑，“好汉不提当年勇。”
“嘁，现在还不是提了？”
下课铃声响起，安静的校园里瞬间变得吵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