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江怀澜就给她包扎过,这个方法对她而言似乎很受用。
简映厘不敢置信。
包扎?
【系统: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喝的酒全都灌进脑子里了,这么愚蠢。】
【系统:目前没有掉封心锁爱值的地方,女主放心。】
“这点小伤,不用了。”她依旧态度淡淡,不再揉捏自己的小臂。
“那我帮你揉揉。”祁渊说道,直接上手去牵过她的手臂。
来来回回之下,简映厘嘶了一声,那红印子已经不仅是一道,已经有好几道了。
“你干什么?是财产分割协议已经拟好了吗?直接拿出来给我看啊。”她嗔瞪了眼祁渊。
话音刚落,车内的气温似乎降低了些许,祁渊微眯双眸,轻轻地揉捏着她的手臂,似乎在隐忍什么。
“简映厘,我们是不会离婚的。”
目光相触,他深邃的双眸流光转动,语气也异常笃定。
简映厘却觉得十分好笑,他究竟……哪里来的自信。
“祁玥规划了蜜月旅程,接下来的一周,我都会陪你去。”祁渊别开视线摆动方向盘,语气依旧平和,倏地想到什么,又言:“还有,陪你过生日。”
想要的烛光晚餐也好,在雪地里打仗,三层高的蛋糕,你想要的,我都会如数给你。
这次不会忘掉,也会专心的待在你身边。
简映厘愣了一下,正过身子,沉默片刻。
她感觉到内心有所松动,就连系统也突然冒头,减去了两点的封心锁爱值。
她真是又气又好笑,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被爱,被人爱护,这样一点小恩小惠,她居然会……
“祁渊,我现在不需要。”
身侧的人恍若没听见,可是车速却不知不觉地加快,在雪夜里飞驰,大街上寂寥空旷。
终于,车子停靠在车库中,简映厘迫不及待地想下车,刚想解开安全带,祁渊却倏然靠近按住她的安全扣。
骨骼分明的手轻轻一按便松开,俩人此刻气息交错,眸中流光映照出他近在咫尺的脸庞,简映厘呼吸一窒。
“映厘,不要再说气话了。”
他深沉的话语在耳边徘徊。
简映厘扣着车门把,得空立马从内钻了出来,越发不耐烦:“你发什么酒疯。”
拎着包快步离开车库,还未走到大门口,祁渊便紧随其后步步逼近。
钥匙刚插入锁口,身后的男人再次开口道:“我是认真的。”
门打开了,简映厘脚步踉跄,被祁渊一把扶稳了手臂,她站稳脚跟,毫不留情地将他甩开,小跑地向前走。
祁渊像是踩到了什么,也差点儿摔倒,手扶住身侧的鞋柜,小腿被下沉阶梯绊伤,他紧抿薄唇,并未吭声。
上楼之后,简映厘毫不犹豫地将门给反锁,神色沉静了片刻,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他会这样。
祁渊自然是知道简映厘将门锁关上,既然人身进不去,他只好穿回金丝熊的躯体里。
魂穿之后的灵魂有一瞬恍惚,另一个的自己在卧室里躺下,似乎还得昏迷几分钟。
他本来是想,与简映厘商量好,解释过去的一切,并且将婚礼上没有交换过的戒指为她戴上,即使是在车上无法进行,在旅行时也可以。
可是简映厘根本不愿意。
强求只会被系统勒令取回魂穿票,方才他就已经被提醒过好几次。
祁渊心神紊乱,逐渐适应回金丝熊的身体,发现小家伙竟把一颗黑米粒扔到了一旁,还是用嘴叼的。
祁渊:“……”
起身立马屁颠屁颠地去喝水,腔内充斥着凉白开,继而全部吐到尿沙里。
他有些一言难尽,心情复杂。
简映厘回来的时候,看到简钱这副吐水的模样,愣了一下,旋即将它从笼子里捧起,一脸紧张:“怎么回事?怎么还好端端的吐了?”
态度真是天差地别。
祁渊看着女人的神情,不免得心头凉凉,有些委屈地舔了舔她的手指头,摸摸肚皮。
“吃多了?”简映厘疑惑。
祁渊:“……”
确实没有饥饿感,可是一想起刚才这躯体疑似在吃奥利给,他就又想吐了。
窝在女人的手掌心,时不时还可以在她身上攀爬,祁渊心里越发的不平衡,她面对简钱时是温柔地笑着,明明从前也是这样看向他,现在眼里只剩下冰冷。
也许是有所执念,祁渊不愿意回笼子,就在简映厘安置在床头的窝里睡了一宿,看着她翻来覆去,看着她呼吸逐渐趋于平稳,梦里也单单只有他与简映厘。
祁渊很少做梦,在他单一寡淡的生活里,并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可是在梦里,他每走几步路,身体就越变越小,浮光掠影从眼前闪过。
毕业季时,他赠与简映厘一束郁金香,笑容不减,转眼来到大一入学时。
典礼台上演讲,简映厘眼底全是对未来的期盼,还有独独落在他身上的迷恋与爱慕,目光交错,他一时之间停止呼吸,按奈不住冲动想去拥抱她。
可是向他而来的,并不是简映厘。
初中……
小学……
初次见面……
越是回溯到过去,他越是记忆模糊,可是胸腔的跳动,却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