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琼：“你有！”
灵琼抬头看他，“你就是觉得我有病，我在胡说八道。”
秦淮应：“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信我喜欢你？”
“……”
灵琼抽噎一下，又移开视线，无缝衔接地继续刚才的话题，“现在她偷我的东西用，以后就可能偷我的继承权，说不定还要偷我男朋友……”
小姑娘越说越难过，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但她没哭出声，那模样就更是惹人心疼。
秦淮应拿了纸巾，蹲到她旁边，递给她。
灵琼不接，秦淮应只能帮她擦，“别哭了好不好。”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只是掉眼泪，就能让他心疼不已。
小姑娘看他一眼，突然扑过来抱住他。
秦淮应吓一跳，直接坐到了地上，他用手撑着地板才没倒下去。
怀里娇小的人儿小声说：“我难过，我就抱一会儿。”
秦淮应现在推开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有点艰难地维持这个姿势。
大概有一分钟，秦淮应问她：“你男朋友是谁？”
灵琼没吭声。
秦淮应心情顿时有点不好了。
之前还说要和他复合，现在就有男朋友了？
“秦淮应。”
“嗯？”
“男朋友。”
秦淮应愣了下，刚才他以为她叫自己……
“我什么时候……”
秦淮应感觉怀里的人太小了，软软的一团，还哭成那个样子，他将后面的话咽回去。
虽然他心底有一种‘她这个样子根本就是装的’感觉，但还是不忍心说重话。
秦淮应抬手摸下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先起来。”
“我还难过呢。”
“这么抱我难受，你先起来。”秦淮应道。
灵琼犹豫地问：“那我还可以抱吗？”
秦淮应：“……可以。”
灵琼这才起身，秦淮应坐到地毯上，靠在后面的床边，示意她过去。
灵琼唇角一弯，窝进秦淮应怀里，继续‘告状’。
秦淮应听她说今晚的事，他越听越觉得今天这事，是她故意钓鱼执法。
毕竟谁没事会在衣帽间装监控？变态吗？
还这么巧合，她正好赶在今天回来。
加上之前她露台上说的话，分明是有意为之。
这小丫头，就知道在他面前装可怜。
“那这件事打算怎么解决？”
“……不知道，总不能让我爸把她们赶出去吧。”灵琼声音软软糯糯的，此时因为犹豫，说得不快。
这次只是个教训罢了，她还没想过，凭这事就能让林父把她们赶出去。
林父和柳惠红在一起，肯定是喜欢她的。
当然，他也肯定喜欢自己的女儿。
爱情和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
所以林父现在是夹心饼干，不太好受。
灵琼也不打算为难自己的提款机爸爸。
灵琼慢吞吞地说：“可是我不想待在这里，我看见她们就喘不过气……”
“她们肯定想杀了我，这样林家就没有继承人了，她们可以继承我的一切。”
“哥哥，我会死吗？”
秦淮应：“不会，别乱想。”
灵琼抬头，软声央求：“秦淮应，你带我走吧。”
…
秦淮应觉得自己在林家一定是被浆糊糊住了脑子，不然怎么就答应带她回来？
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不能刺激她。
最后只能用一个他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安慰自己。
灵琼行礼在附近酒店里，所以现在秦淮应去给她拿行礼，顺便办理退房。
灵琼心情不好，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边，不哭不闹，格外乖。
秦淮应看见心就软了。
也不管她是不是在骗自己。
秦淮应把灵琼带回去，让她自己去收拾房间，摸出刚才就震动不停的手机看。
消息是何青旂发来的。
前面是几张图片。
他和灵琼出酒店的画面，有点糊，不过看得出来是他们。
[何青旂：哇，你们进展这么神速？]
[何青旂：所以你们这是复合？]
[何青旂：果然还是逃不过初恋啊。]
[秦淮应：不是。]
何青旂可能守在手机边，秒回。
[何青旂：不是什么？]
秦淮应没再回复。
何青旂的消息不断发过来，他都没再看。
秦淮应往卧室那边看，行李箱打开摊在地上，小姑娘直接坐在地上，看着行李箱犯愁。
好像不知道怎么下手收拾似的。
秦淮应把手机放回兜里，往卧室那边过去。
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反正就是觉得，他以前喜欢的那个人，和现在的人不一样。
这才是他应该喜欢的人。
对，他喜欢她。
“起来。”秦淮应把灵琼叫开，帮她收拾行李箱。
她箱子里装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各种小物件，大部分还是裙子。
以及被裙子压在下面的贴身衣物。
他洗都洗过，那还怕看吗？
所以秦淮应面不改色地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
灵琼站在一旁看他挂衣服，他挂一件，她就挪一次，要按照她喜欢的排列方式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