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还挺懂事的。”吴慕华笑着说，昨天程繁宇跟她说林奕铃不能来程家有些不开心，但是还是给长辈挑礼物，挺有心的。
“嫂子，这是什么？”姑姑程雪凉走过来瞄一下，好奇这个侄子带什么回来，结果是护肤品和茶叶，而且品牌在她眼里算不上什么好货色。
“宇他女朋友送的礼物。”吴慕华笑笑地回答。
程雪凉尖酸地说：“宇的女朋友怎么送这么寒暄的东西？这护肤品牌子我都没见过。还有着茶叶一看就是便宜货，三哥不是喜欢喝九龙窠的大红袍吗？”
吴慕华听到小姑子这么挑剔就不开心了：“礼物这种东西视乎心意，和价值无关。总好过你家李畅和李扬两个儿子，只会花钱包养女人。我看你是没有收到未来儿媳妇的礼物眼红吧？”
吴家和程家从很久开始是世交，吴慕华比程雪凉大两岁，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从小到大总是被旁人拿来比较。偏偏吴慕华长相，学习什么的都比程雪凉优秀，尤其是吴慕华嫁给程国良之后，程国良迅速成为了本地富豪，现在已经成为全国排名第三富豪。而程雪凉带着双胞胎已经改嫁了两次，现任老公也是个企业家，却没挤进全国百位富豪榜。
“你……”程雪凉被吴慕华怼得不知道怎么反驳。
“小雪，大过年的都不消停一下。”程奶奶开口教训了程雪凉，这个女儿什么都想跟吴慕华比，可是什么都比不上。
程奶奶都开声了，程雪凉也不敢再胡闹。
程奶奶坐在沙发招呼程繁宇：“小宇，过来。”
程繁宇走到程奶奶旁边的空位置坐下：“奶奶，怎么了？”
程奶奶笑眯眯地问：“小宇啊，你有女朋友了？她哪里人，家里有什么人？”不怪程奶奶热情得不像话，她几个孙子除了程繁宇，没有一个是正正经经地谈恋爱。像程杰年近30岁了，总是忙着工作不去谈恋爱；李畅李扬那两兄弟也二十八岁了，只会玩女人，不正正经经地找个对象，好姑娘都不敢惹那两兄弟了。程奶奶也老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曾孙子，听到程繁宇有女朋友，当然是兴奋不得了。巴不得现在就让他去跟女朋友扯证，生个孩子出来。
“嗯，她叫林奕铃，本地人。”程繁宇又继续补充：“奶奶你还记得，你以前陪我看过一部电影叫《小月光》吗？她就是那个里面的小月光。”
《小月光》是15年前的电影，程奶奶花了一点时间去回忆，说：“好像记得，是不是一个包子脸的小女孩？”
“嗯，她现在长大了，不是包子脸了。”是特别一张五官精致的鹅蛋脸，大大的杏眼眨一下都特别勾人。
“哈哈，你们真有缘啊，你小时候还经常说要娶那个小包子做老婆呢？”程奶奶笑着说。
“我……真有这样说过？”程繁宇疑惑地问程奶奶，毕竟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他印象里貌似没有这件事。
程奶奶继续说：“有一年，那个小包子参加电视台的跨年晚会，你还叫我瞒着你爸，带你去看小包子，不记得吗？”
去电视台看跨年晚会？程繁宇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怎么记得是为了林奕铃过去额。
“你还跟小包子拍了一张照片呢，在我房间，我去拿给你看看。”程奶奶说完，就站起来要去房间。
“奶奶不用了。”程繁宇喊住奶奶，可是程奶奶就是要去把照片找出来。
程奶奶在房间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张过塑的照片，走回大厅，递给程繁宇。
程繁宇接过来一看，照片有点年份了，有些泛黄。照片的背景是电视台的后台，里面有两个小朋友。包子脸的小女孩兹着牙笑着，比着“V”的手势，旁边一个比她高一个头的小男孩傻笑地搂着小女孩。程繁宇看到都忍不住笑了，以前自己乐得像个智障一样跟林奕铃合照。
如果那时候知道这个小包子是自己未来的女朋友，一定会摆出一副正经脸，而不是宛如智障的脸。他想把这张照片带回公寓给林奕铃看，告诉她，他们小时候有一张合照，又怕小丫头笑他以前一副傻瓜样。
吃年夜饭之后，大家都坐在大厅开着60寸液晶电视放着春晚，又聊聊天，特别有年味。程繁宇在屋外，站在游泳池边打一通电话给林奕铃，告诉她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回去了。
程繁宇刚刚挂线，程国良从屋里走出来，问：“打电话给女朋友？”听孩子他妈说，儿子交了一个女朋友，挺好一个女孩子。
“嗯。”程繁宇平静地点点头，怕父亲不同意，补充了一句：“我找刘老算过，她八字跟我很配，而且她还旺夫。”
程国良问：“你是看她八字好，才找她做女朋友吗？”
程繁宇解释：“不，我喜欢她，碰巧八字合而已。”
程国良开始以为程繁宇找林奕铃做女朋友是因为八字合，能让他满意。程国良虽然是迷信，但是也知道没有感情的关系，八字再合，也是悲剧收场。就算当年刘老算命说吴慕华是克夫命，他也会娶吴慕华，因为他爱她，不会理会她给自己带来好运或者倒霉。
“嗯，等你生日过后，带她回家，让我们见见吧。”
程繁宇释然一笑：“不用你们提醒，我会带她回家见家长的。”
“听说她是个孤儿……那你以后要多多让她，这孩子一点都不容易。”程国良拍拍程繁宇的肩膀，然后回去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