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件事由皇帝来办,比她办的效率高多了。
用过午膳,秦禛和陆皇后一起,从五十多张作品中挑出五六张,作为展览备选。
画由嬷嬷送去装裱了,秦禛准备告辞。
她刚要开口,就听陆皇后说道:“弟妹的人物画别具一格,依本宫看,不比狄赢差,怎么不多画一画?”
这话有些突兀。
秦禛一来年纪小,资历不够,二来风格与狄赢完全不同,没有可比性,三来她根本没时间。
陆皇后这话从何谈起呢?
秦禛略一沉吟,“娘娘过奖了,臣妾所画有形无神,笔触稚嫩,画影图形尚可,与狄大家无法相提并论。再说了,臣妾公务繁忙,日后有了孩子更忙,在绘画上发展空间不大,不如先做好一件事。”
陆皇后眼里有了一丝释然,笑道:“弟妹写得一笔好字,又画一手好画,本宫觉得有些可惜了。”
秦禛明了,“臣妾精力有限,在差事、家庭、爱好中只能择其二。”
……
秦禛心里不大痛快,回到王府,怒写二十几张大字,又在练功房里打了多半个时辰的拳击。
洗漱完,不到八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禛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一座大山压住了,胸口闷闷的,嘴巴张不开,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行,喘不过气,这个觉睡不了了。
秦禛迷迷瞪瞪睁开眼,与近在咫尺的一双桃花眼对了个正着。
她吃了一惊,连名带姓地喊道:“景缃之?”
景缃之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倒是惊了,喜嘛……”秦禛在他腰上捅了一下,“没有惊大。”
腰是景缃之的死穴,他忍耐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从她身上翻过去,躺在了一旁。
秦禛这才发现,这人洗过澡了,头发是湿的,外衣是她设计的交领长款丝绒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这样一折腾,呃……不说了,简直没眼看。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她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王爷怎么提前回来了?”
景缃之捧住她的脸,“王妃,皇后生了,你堂姐也快了,咱们的孩子还没影呢,本王实在是着急啊。”
秦禛在他脑门上狠狠戳了一下,“你当我是生育工具吗?说,是你急,还是孩子急?”
这个问题可大了。
景缃之赶紧端正态度,“珍珍纠正得极是,我急,你看看,我都急成什么样了?”
秦禛脸红了。
是啊,提前好几天回来,大半夜跑来三昧院,连澡都洗了,就是不想给她拒绝的机会嘛。
比猴儿还急呢。
“珍珍,行不行?”景缃之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禛觉得可以了,她小日子稳定,这几天是绝对的安全期,可以放/纵一下。
但这样快地妥协就没意思了,还得逗逗他。
她笑着说道:“我小日子来了,你觉得呢?”
景缃之狐疑地看着秦禛:“小日子是什么?”
秦禛道:“小日子是正常的生理周期,一到这时候就有血,大约七八天不能敦/伦。”
景缃之脸上绷不住了,四肢往床上一摊,“本王的命好苦啊。”
“呵呵呵……”秦禛低低地笑了出来,“骗你的啦,可以了。”
“你个小坏蛋!”景缃之双手一按床板,整个人腾起来,落下来再一撑,不轻不重地惩罚了秦禛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禛往外面看一眼,关好帷幔,“听说会很疼,你要是不肯惜香怜玉,我现在就把你踢下去。”
“哦,对对对。”景缃之大概也听过一些,“本王一定轻一……”
他低下头,捕捉到秦禛的唇,“点儿”字就淹没在唇齿交缠中了。
大约盏茶的功夫后,景缃之丢盔卸甲的投降了。
“珍珍。”他尴尬地把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在确定秦禛确实是处/子之身后,兴奋过度了而已。
这关系到男子汉的尊严,以及日后的幸福。
秦禛安慰道:“王爷只是童子功练久了,习惯了就好。”
景缃之也觉得是这样,他立刻有了精神,“珍珍,不太疼了吧,我们再习惯习惯?”
……
二人身体都好,习惯两次就真的习惯了,景缃之还上了瘾。
若非秦禛拒绝得不留情面,他能闹到天亮。
即便如此,二人也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床后,景缃之去净房了。
何妈妈进来禀报道:“娘娘,大姑娘昨晚早产了,有点难产,但两条命都保住了,是个男孩,七斤八两。”
秦禛在八仙桌旁坐下,感叹道:“七斤八两,可是不小!”
何妈妈撇了撇嘴,“娘娘当初好心提醒,啧……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夫人岂不是要后悔?”
琉璃道:“嗐,大姑娘向来自负,能听娘娘的才怪。”
秦禛笑道:“等你和承影成亲了,切不可过度饮食,一定要适当运动知道吗?”
“娘娘!”琉璃不好意思了,呲溜一下跑出去了。
何妈妈暧昧地笑了笑,“娘娘啥时候能怀上?”
秦禛道:“二哥还没成亲呢,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