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和窝说话，滚滚滚！”
气到后面直接把方雅茹推开，力气大得，差一点将她推倒在地。
抽完烟出来的秦天成，正好扶住了方雅茹。
“雅茹，怎么了，这个老外是谁，谁请来的？”
方雅茹被扶得坐到一边去，脑袋里嗡嗡嗡的，整个人已经完全回不过神来了。
秦大师。
叫得是秦明月。
欧洲著名的油画大师亲自上门，找秦大师。
方雅茹的脑子里立即想到，之前打到她这里的两通电话。
一个自称是郸城艺术协会的，一个正是自称史密斯先生的油画大师。
艺术协会的，说想请她大女儿担任协会的什么讲师。
油画大师说，要登门拜访。
都被她当成了诈骗电话，不仅挂了，还拉黑了。
方雅茹脑袋里突突突的，想到这里，她赶紧拿出手机，找出当日的通话记录，拨了一个出去。
听着「嘟嘟嘟」的声音，她的心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嘟了两下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里面传来一个老外的声音：“Hello。”
方雅茹坐在那里不仅听到了史密斯老外的声音，而且从她坐的角度还能看到史密斯先生拿着手机不停地问：“Hello，who，are，you？”
无论是电话里的声音，还是大厅内传来的声音，她都能听见。
方雅茹没脸出声，手上一个颤抖，手机直接从耳边滑落了下来，「咚」得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那边一直听不到声音的史密斯骂了一句什么，就挂断了。
所以，她家里真的出了一个秦大师？
那天她没看完的那场直播后面，证实了秦明月根本就没有作弊？
难怪，方雅茹后面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德川没有给她打电话。
按理，作弊这么大的事，学校一定会打电话给家长的。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接到，来自校方的任何电话。
本来方雅茹对待秦明月都是采取得，能避则避，能不管则不管的态度，学校不给她打电话，她当然乐意，她自己能不出面最好了，不至于会让她太难堪，太丢脸。
后面方雅茹以为是方老爷子出面帮秦明月摆平了。
此时，方雅茹的脸色一片灰白，一种前所未有的，叫作「后悔」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心脏，绞得她整个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如果，如果她当时没有把那两个电话当成诈骗电话，那么……
方雅茹的内心出现了一种莫名的，甚至可以称之为恐慌的心情。
如果她没有把那两个电话当成诈骗电话，那么，她就会知道，她有一个在艺术方面很优秀的女儿。
说出去，绝对会让人各种羡慕嫉妒的那种。
可是为什么，她会恐慌呢？
如果是秦妍嫣，那么方雅茹绝对会高兴到跳起来。
她恐慌，难道仅仅是因为，不愿意去推翻她一直以来对大女儿的定论吗？
还是不愿意承认，秦天翊的女儿绝对不可能一辈子平庸无才，她绝对会有超脱凡人的一面。
总之，方雅茹就是莫名的，不愿意去相信，不愿意去承认秦明月如此优秀的事实。
她捡起了手机，在通讯录里翻着，翻到了邱校长的电话。
然后带着一种求证什么的心情，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传来邱校长的声音。
“喂……”
“喂，邱校长您好，我是秦明月的妈妈，很抱歉周末还打扰到您了，我想问一下，上次学校举办的艺术节大赛，我家小月她得到名次了吗？”
第188章 说不出来的后悔
“当然呀，秦明月同学在艺术节大赛上夺得了冠军，非但赢得了二十万奖金，还获得了几位艺术大家的称赞，恭喜你养出了一个好女儿呀，秦明月同学，现在是我们全校的骄傲。”
方雅茹急急地说道：“不是呀，校长，可是前面不是有人举报说她偷拿别人的作品作弊了吗？”
“哦，那是误会，是有人刻意陷害秦明月同学的，学校已经对那个人做出了处罚。”
是纪星辰陷害小月的？
回想起那一天她看到直播时的气奋，方雅茹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电话里邱校长还在说：“秦明月同学总是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我们学校已经将她当成了重点培养对像，还有这次的全国数学竞赛，秦明月同学初赛就娶得了相当不得了的……喂，喂，喂秦太太你在听吗。”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电话已经挂了。
那头的邱校长看着莫名奇妙挂了的电话，骂了一句：“真特么不是东西，自己女儿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哪有这么当父母的，这都过了多久还来问。”
邱校长也算看出了，他当成骄傲的秦明月同学，有一个不是东西的亲妈。
就是不如后妈的那种。
那边，史密斯老外，整个场子逛了一圈，终于在贴着洗手间标识那个方向，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秦明月了。
他兴奋地自己搬了个塑料凳子凑上去。
“天呐，秦大师，我终于找到你了。”
肥胖的老外硬生生挤过来，让原本就拥挤的一桌更加拥挤得不得了。
但见是个老外，不好失了礼貌，这才忍着没有将他轰到隔壁去，纷纷皱着眉头挪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