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婉想说是的，又狠不下心，半晌慢吞吞问，“可以披马甲吗？”
丝萝懵逼：“……啊？”
阮黎婉却是改口问：“是公开选还是内部定呀？真的要线下进行吗？”
……虽然说不商配是原则，但为丝萝破个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拿钱那就不是商配。阮黎婉如是沉思，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联系喵声或者水边春的人，带资进组隐瞒个马甲应该不成问题。
丝萝觉得有些希望，连忙道：“会公开选，女主的要求挺高，水边春向来要求十全十美，主役是不是自家工作室的不要紧，重要的是匹配度。线下进行这个应该是无法避免的了，对方策划你也认识，干涸那家伙比是个明灭还难搞，线上返音得上百遍，还是线下比较好。”
阮黎婉心中有了大致打算，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我现在还不确定，我再看看吧。到时候公开选是在YY吗？”
丝萝：“嗯，还是在水边春以前的社团官方频道。过几天应该会发微博征集。”
“好。谢谢大大，”阮黎婉低笑一声，语调放软了些，“你说的我会好好考虑的，如果明她们真的有商配的打算，我不会阻止。声色撩人不会解散的，《五三》能有第一次，也能有第二次。”
顿了顿，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网配并不是吃力不讨好，虽然没有钱，但会很快乐，还是会有人坚持下去的。”
丝萝微愣，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闷声道：“那你可得好好坚持啊。还等着看声色撩人十周年庆呢。”
阮黎婉温柔道：“好。”
等挂掉语音后，阮黎婉特地去关注了喵声FM官方和水边春，又去问明灭要了水边春的策划干涸的联系方式。
要不要直接用钱砸呢……
阮黎婉心不在焉地滑动手机，迟迟没有点击那个“添加好友”的选项。
……算了，到时候先披马甲过去试试能不能成。《她的远方》是白月光，虽然她很想配，但要是有别的CV比她配的更好，她也不是舍不得。
说到底她跟干涸差不多，都不想毁了这本书，匹配度是最重要的。
虽然是这样“自我安慰”地想着，但直到邵庭宋回家她都没从情绪中走出来。
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连邵庭宋都没看出来。晚上教她做饭的时候，阮黎婉也是认真钻研的模样。
餐桌上，邵庭宋尝了几口，有些惊讶：“你学的挺快，味道基本上没差。”
阮黎婉有些骄傲地仰头，看见邵庭宋眼中的笑意有匆匆低头扒了口饭，含糊矜持道：“是、是你教的好。”
邵庭宋笑而不语，过了会儿又问：“今天看见你二哥了？”
阮黎婉点点头。
“说了什么？”邵庭宋神情自然地问。
阮黎婉杏眼微弯：“说等我学成后，要给他做一顿饭。”
“那应该快了。”邵庭宋沉思，“要不要跟你回去见见你家人？”
阮黎婉微愣，想了没多久就摇了摇头：“算了吧，等有空先，他们都在忙。”
邵庭宋若有所思，旋即给她盛了碗汤，温声问：“今天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
“那晚上回来给你煮点小米粥？温养一下。”
“嗯，好~”
没多久邵庭宋就又出门了，临走前阮黎婉鬼使神差地拉住他手臂，神情复杂。
邵庭宋微讶：“怎么了？”
“我……”
阮黎婉几度张口，欲言又止。邵庭宋也不催，就低头静静地注视着她。
——“又不是什么正经事情，玩玩就好了，你还当真？别进那些乱七八糟的圈子。要是缺钱就告诉我，明天给你打进卡里。乖。”
——“去做这个干什么？怪辛苦的，还得看人脸色。婉婉乖，要是喜欢哥哥给你买个工作室，你指挥他们干就行，别累着自己。”
——“行了，我正忙着，要是无聊就让你姐给你安排个公司的职位，别学那些富家子弟胡闹任性。”
……
指尖渐渐收紧，阮黎婉喉咙里像是梗着什么似的，有些堵的慌，仰头看着邵庭宋，说不出话来，就直直地迎上他温和纵容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茫然感。
邵庭宋皱眉，轻柔地抬手抚上她白皙的脸颊，软下语调：“怎么了，婉婉？有人欺负你了？”
阮黎婉摇摇头，不明所以地忽然问：“如果我跟你说，我喜欢一件事，你会让我做吗？”
邵庭宋微顿，认真道：“你要是喜欢一件事，做不做是你的自由，别人没办法干涉。如果别人逼迫你，那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对你而已都仅仅是个‘意见’，你可以选择听，也可以选择不听。所以你不用问别人，只管去做就是。”
几乎是有些“闻所未闻”的话语在阮黎婉耳边炸开，她又问：“那要是不好的事呢？”
邵庭宋挑眉，低笑着揉了揉她发顶说：“违法犯罪的事情就不行了。除此之外，你做什么我都能给你兜着。”
阮黎婉鼓腮眨巴眨巴眼，笼罩在脑海里的声音渐渐模糊，看着邵庭宋慢慢地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容来。
很放松的笑意，似乎很开心。
邵庭宋脸色忽然严肃起来，双指并拢挑起她下巴，在阮黎婉懵逼的注视下，细细看了一会儿，声音低沉、尾音上挑地说：“怎么？婉婉真的违法犯罪了，要让我当守活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