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于黑暗里隐藏脸上梨涡,犹豫说:可是…
她打断他:还可是?你的宝贝是它还是我?
他缓缓放开抓她的手,低垂的睫毛与呼吸在她脸颊轻扫。如求饶的囚鸟,话在耳洞里诱火。
却装勉强。“好吧。那你这次青点。上次…有点疼。”
生物学上一贯是雄性勾引雌性。雄性会展现他的美与力量来求爱。
此时少年的春容月貌于幽暗环境、屏幕白光下格外赏心悦目。下颌利落有致,一呼一吸宛如情药,在她头顶上播洒。恨不得教人同他尤花殢雪至日月死去。
不可描写的地方太多了。
我认命了。
第63章 六十三
他谨慎地闭紧呼吸,轻轻低头,塌至亭立。
她给了他痛,还有欢愉。
不想被她察觉,他细小的声音在唇齿中消亡,面不改色,双眼微眯,瞳孔里情迷意乱。
她小心地与其周旋,将其外露。
但他制止了:“枝道…”
她却拍开他的手,拿过沙发一侧的抱枕给他遮住,嘴角上扬着:“这样就不会看见了。”
哦。他是否还要谢谢她的临场聪明?
“别动。”她冷声命令他,像撸一只猫般。
这只温顺的家猫舒服地高扬下巴,尾巴勾扫着主人的腿部。
不该被动地任由她作弄他,人时常将自己作为主体,被动,有时就意味着屈从,他却从羞耻与屈从里解构出另外的快意,无解地歆享这种病态关系。
枝道看着他,他这张无辜的白嫩脸庞。她吞咽着口水。幼者的被动之美是为诱捕宠爱的骗局。
“力气重吗?”她问。
他不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说,可以的。
其实,他想对她说:“再用力点。”
用力占有、用力渴望,再用点力点去爱他。
他用干净的一张脸对着她,唇近着唇,故意压低声线问:“为什么喜欢我叫你姐姐?”
呼吸很不正经,像要将她一口一口吞没。
他那样摸清她的爱好:爱他冷艳还爱他轻佻;爱他纯洁还爱他勾人;爱他含苞待放还爱他若隐若现;爱他少年柔软还爱他男人野性。
于是他攀援而上,伺机进攻,渐循变化,做她最爱的反差少年。
他的声音挠着她耳朵,一路痒到心房,她的声音也软下来。
“因为…我比你大一岁。”
声音只是声音,话也只是话,表面之下,浮着无限深意的东西才最魅人。只是想看清高的你却沉沦不绝。只是想看你为了得到我不惜摇尾乞怜。
“叫姐姐,我给你奖励。”
他的声音如漩涡一般:“什么奖励?”
她让他起来,转而面对着坐下,双脚放于沙发面上。她低下眼眸。
因为是最后一次,所以不敢做的都可以做了。对吧?
她羞涩又享受,双臂攀着他宽阔的肩,脸埋进他仰颈的脖间。
借着屏光,她欣赏他美好的面容:闪躲的眼,红红的耳朵。像无意撞入猎人密网的小兔。
有时候,看小说,某段剧情恰好撞到心上,心脏那儿突然泛起密密麻麻。现在就是这样。
太可爱了。
仿若她真的在欺负他。
她旁观他的焚身,不知他在臆想里如何不近人情地爱她。
他真想白天用劲儿地宠溺她,喜欢他叫她姐姐?
可他更喜欢早上叫姐姐,晚上姐姐叫。
“明白。”她喊他。
他埋进她的脖间,手上温柔又有力度。
“嗯?”如挑眉的回应。
她的身体猛地下沉,努力克制住不瘫到他怀里。
“我给你…那些资料你看完了吗?”
他疑惑看向她。
她解释说:“10个G。”
他想了想:“扔了。”
她被他淡漠的声音蓦然加深了喜悦,又心疼千辛万苦找来的资源。
“你扔了干嘛?”
他贴近她。修长手指捧着她的脸颊,清冷如雪的声音:“姐姐…”
他的呼吸如一缕香烟:“你到底想奖励我什么?”
少年芝兰玉树。一件普通的蓝白色校服衬衣,脊背宽阔有力,宽肩凹出男气。纽扣上的方领一丝不苟,脖颈血管分明,喉结有棱,气质上像极了处子,却领口大开,一片密麻的粉色。
就这一刻,她想:也许现在不脱身,她就会死于他的声音、他的身体、他的全部。
少年呼吸渐渐变粗,吐气若兰:“姐姐,你能给我什么呢?”
他的皮肤冷白,同声线搭配后这一刻显得他十分疏离漠然。却对于征服者来说,正因为难得难求,所以无比迷人。
她与他的怪物持平相看,性本能压过了恶心感。她想看他快乐,这样,他的快乐就会快乐她。
她抬眼问他:那些资料里,你看过这个吗?
未等他回话。她低头凑近。
他如撞灾般震惊,痉挛式吸气,城池失火。她的温暖,让他贪恋,让他怀疑这本是属于她的东西,所以才这么渴念回到她身体中。
他激动着,只是想还给她。
偶尔,他低眸打量她。
枝道低垂眼帘时有着别样的风情。好像同以往胆小怕疼的少女不一样了。成熟的风韵渐渐在她身上体现,惹他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