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摸我。”
她被他虚呼的奶气音勾得脚趾收紧。
她抬头。他还在认真的选择题型勾勾画画,毛衣已被他扯好盖住。
窗外在下雪。雾散了
啊。
假的。
他怎么可能这么主动。
明白还差几道就整理好了。他又扯了扯衣服,懊恼这件不怎么穿的衣服意外的有些大,老是下滑。怕她误会他…又勾引她,想了想,准备等整理好表后先去把衣服换了。
又下滑了。
右肩受凉。他的左手下意识伸去。
手指还未碰上衣料,锁骨处突然就被咬了一口,伴着一串舌尖润湿和吮吸。他一刹愣住了,握笔的手僵滞。后脊椎一股接一股的发麻。
“枝道…”不平稳的呼吸。
她的唇离开,少年白色肌肤瞬起一段紫红色的色情痕,像是施恶般令人心颤。她的双手搂紧他的腰身,发烫脸颊贴上他微凉的脖颈。
鼻子正习惯而贪嗜他的气味。
她看他又发红的耳朵。“写完了没?”
“…没有。”他不管裸肩,只是低头写着。
肌色胜雪。她知道他在外表上被上帝偏爱得独特出众,却还是每次都栽。无论他的外貌、品性、才学、认知都在令她眼前一亮。而此刻珍稀品就在怀里,她只感觉就像被上帝用心眷顾一样幸运。
他没有推开或呵斥。
只是任由她。
美好。却又纤细的他。
在男女情事上,他总表现得像个孩子。害羞、被动、却又听话。
只有偶尔,才对她强横。
她觉得相比之下,她总对他欲求不满。
她只是想多与他肌肤亲密,这难解而自发的欲求无法自制。但也不是真的与心理活动般想与他。
只是想法嗨,一旦到现实就只能认怂。一是怕疼。上次的疼记忆犹新,她可不敢轻易尝试。二是怕她妈发现。上次没发现算庆幸。难免两人这次做了,回去就抓个现行怎么办?她妈眼神毒得很,她极度害怕露馅。三么。她也羞怯。上次是迷糊状态,哪能真主动清醒的做那种羞人事。
所以她又回到床上看起了书。“我怕我妈突然回来…”
“我会快点的。”
他的语气平静,思路却全乱了。勾画的速度越来越慢。慢至静止。
窗外还在下雪。
雪小了,他终于写完。自然地偏过头看她。
她睡着了。书还握在手中。
他起了身轻轻走近。脚步无声地站在她的身侧,再缓缓下伏,悬空在她的上方。
双臂撑在她的脸侧,眼睛盯着她的眼睛。
他的脸越来越近,直至唇轻碰她的唇,如蜻蜓点水般轻吻。一次、再次。
再后来手指插进她的五指,用力握紧。舌尖轻舔她的下唇,牙齿轻扯她的上唇,猛烈而克制地吻吸她的唇瓣。直到她轻哼一声,才只好不舍地撤开。
唇凑到她的后脖,如她对他般在背后,却留了一串更长更密。密密麻麻,惨不忍睹。如象征占有而疯狂地盖上他的印章。
他缓缓闭上眼,嗅她的气味。
枝道。
怎么办?
我还想要更多更多。
完完全全,一隙不漏。
你内只能占据一个我。
可你怕疼。
可你讨厌威胁。
我真的好喜欢你把我当成你的女孩。
吻我、摸我、蹂躏我、让我疼。
第44章 四十四
她低着头不说话,手指一直捏着衣袖。
他看她的发顶,犹豫了会儿。“…我走了。”
“就走啦…”她小声嘀咕。
单元门的光昏暗。他的脸色看不清,他在原地没有走,只是看着她。手指轻轻摩着中指的疤。
“我明天要回老家过年。可能要十多天才回来。”她抬头看他。
“嗯。”他点头。
他不说些什么吗?他为什么不能像她一样主动渴望亲密呢?显得她急不可耐,他到“高风亮节”似的。他能不能也主动一点…枝道有些郁闷,抿了抿唇。
灯光下他俊秀的眉眼如水潺潺,依旧沁人心脾。晕轮效应就来了。
心口不由叹气一声。两人之间她主动就主动吧。
于是上前一步抱住他。温暖的贴慰像两朵棉花,塌软而柔陷。
“我们…回来见。记得看□□。”
他渐渐抱拢她,声平气静。“嗯。”
嗯嗯嗯。只知道嗯。嗯个锤子。
她鼓着面颊缓缓放开他,“那我先进去了…”话完便转了身,走进单元门内。
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记性不好。枝道这刻已被他的乖巧迷惑。早忘了喝醉酒那夜。他的主动曾令她慌张失措地恐惧。更忘记了他曾割过她耳朵。
上楼梯前,她摸了摸后脖下的那片肉。
奇怪…后背怎么麻麻的?
黑暗里。一双眼睫缓缓抬起,执拗正暗暗滋长。
她最终去专柜买下了那双鞋。用压岁钱、零花钱再兼职给人写对联卖钱,零零散散凑够了金额。
李英两人还在老家继续走亲戚。她想早点回来,借口说想专心写作业就提前坐班车回家了。
到家前,她让他在小区公园等她。
她下了车,哼着小调,提着装鞋的袋子,小蹦跳地走在街道上,转个圈,仰了头看枝头的雪迹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