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要用筷子给一个个拨弄下来,被钟蓉蓉拉到一边去,直接按照容秋所讲拿起就往嘴里用牙齿拉着吃。
刚一进嘴就眼前一亮,一点没膻味也不腻,除了香就是香,也没有很难咬,一眨眼的功夫就把盘子里的串撸完了,根本停不下来。
“奶娘,我偷偷下去行不行,戴上面纱。”这简直勾起馋虫似的。
见奶娘板脸摇头,钟蓉蓉转而问道:“那我去后门处等着,吃完再上来。”
于是等容秋跑来时,结果盘子的就变成莹白的细嫩双手,抬头看着她鼓鼓的笑脸,哭笑不得。
“不是,我以为是栓爷爷,你吓我一跳呢。”
“哎,这是府城那边的吃食吗,真好吃啊。”
见她以为是从府城学的,容秋有点纠结了,等去府城一打听没有不就露馅了,还是实说吧。
“嘿嘿,不是,我就是随便那么一想,就是盆就那么大,一次只能靠那么几根,考出来费事了,哎,我领着你上我家吃吧,你看怎么考。”
奶娘吓的立刻吭吭两声,这态度容秋立刻明白。
“赵嬷嬷,这个天又没有人出来,就一会儿不会有人知道的。”
可是换来的还是坚定的摇头,“小姐名声重于生命,不行。”
别看很多方面,钟蓉蓉都是想怎么命令就怎么命令,可是在这方面却不行。
见容秋心疼的眼神,钟蓉蓉倒是没啥,他写信也有自己的,并且回来头一天就敲她的门亲口告诉他回来,给她讲一路风光和那里的生活什么样子,她就跟亲眼目睹了似的。
所以虽然可惜但没有非要,不行就不行呗,日后有的是在一起的机会。
她拉上他手,不顾他说有油,“你去再拿来一盘。”
容秋没拽过她,点点头,“好吧”。
过完年没等上元节容秋就得启程赶往府学,正月中必须赶到,所以正月10就赶往。
前一天钟蓉蓉虽然没有一点破绽,笑的肆意和认真学习的嘱咐,但容秋却能看出来她眼神里的不舍,她想正月十五的上元节跟自己一起玩的,这个想法容秋也是有的,可是想到严苛的府学学规,没办法。
临走,她又想把银锁给自己戴上,但是容秋笑着拒绝了,说是等乡试再给自己戴。
白日一天比一天长,正月过后刹那间江河解冻,绿芽迸发。
一边学习中,容秋最重要的是就是偷摸打听没有家世单身的好男人,可是寥寥无几的年龄还行的人选中,人品都不咋地。
真是有毒,高门公子侍妾成群,婚约在肚子就被定下,这样不需科举就能衣食无忧的只得放弃,但是自强不息的又都是20、30多岁数,但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村里的田地都记在他们名下,寒门这正常,可是奴婢啥的暖床丫头、商人送的小妾,这就幻灭了,就留个妻子的空位置。
金启明明白的说道是为了榜下捉婿留的,考中举人后如果没有身份也轮不着做官,反倒是有个强有力的岳家才是出路,快路。
容秋睁大眼,这榜下捉婿真有的吗。
“哈哈,容学弟,每届不少,直接婚房布置好,抢了换上喜服就入洞房掀新娘子盖头,啊,跟你说这干啥,真是罪过。”
“况且他们读书就为了有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为了往上爬,心里都有这个想法,不过到时候多少会演点戏。”
金启明说话慢悠悠却清楚,跟个百科全书似的。
容秋手动往下按按眼皮,睁大眼真有点疼,“那不去看榜不就行了,榜单得贴好几天。”
金启明目瞪口呆,“这,这,这”了半天才讲:“寒窗苦学几十年,自然想第一时刻就看到自己的名字,至于没有自然是更得努力,考不中如何面对家人,面对族人。”
沉吟着摸摸下巴,“不过,你这想法新鲜,但是官差会念名字通报成绩,你要是坐在客栈或茶楼里,也逃不过。”
容秋耷拉着脸,但是几年后才经历这出顿时觉得那时肯定能想出办法,况且看完不喊偷溜不就行了。
再不行,就专门把伙伴叫来看,反正他那样子超级安全。
好兄弟这时候不用,啥时候用。
听金兄又重复说起他与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小闺女,性情温婉容貌清秀,想结为秦晋之好,容秋捂着头赶紧说上厕所。
推了多少次现没这个打算,怎么就总重提呢。
明明是府学,过了冬季又到夏季放假可60人里竟然没一个入自己眼的。
想着借着请客交朋友带回县城,再偷摸来个巧遇让蓉蓉见见,满不满意,都泡汤了。
蝉鸣此起彼伏,已穿着单衣的容秋咬着看着书愣神,食指蹭了两下鼻翼,本人都没察觉到有些急躁和烦恼,却被来偷偷告密的吴浩宇发现,直接笑着说:“那莫姑娘正到处找你呢。”
容秋把书一放,“不是让爹说我去隔壁家了。”本来以为自己冷着不搭理就会见难而退,但是没想到更黏糊人,自放假每日都来自家说找自己玩耍,关键是他什么时候跟她“玩”过呀。
都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可是轮到自己想清静怎么就那么难呢。
吴浩宇耸耸肩,“我娘说都是她一家子挑拨使坏,而且告诉你一个消息,又有人向钟家求亲了。”
“什么!”容秋蹭一下子站起来,双手就揪住其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