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上心了?”
一屋子的丫鬟都屏息,手脚都放轻。
但是少爷却呵呵笑了两声道:“家里的事你说过全管,我保证不插手,就是以后她是你的大丫鬟伺候你,这个我得记在脑子里吧,要不然你生气怎么办,说我对你的事不上心。”
钟蓉蓉心花怒放,撅着嘴唇的脸扬起笑。
扶着她的腰,给换上漂亮的白狐狸毛做成的靴子,容秋夸了好多句,钟蓉蓉心里都只顾着害羞,眼睛倒是闪着光。
给她戴上帽子,小心的揽着她到走廊下看,并不需要下台阶,随风洒落朝脸上打的在天空旋绕。
看着这松树等上面亮晶晶的发白,他直接用手给捂住脸,听着她感叹道:“我其实小时候最喜欢冬天了。”
“那现在呢?”
“当然是秋天。”
容秋瞬间秒懂,亲了亲她有些凉意的唇瓣,揽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手套里是暖手炉,可是风还是从缝隙里灌进,看着她抽抽鼻子,他赶紧护着走进去。
第二天时刻记着的容秋不仅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萝卜充当鼻子,眼睛啥的也都有,掀开门帘看的钟蓉蓉是捂住嘴,害怕她生病直接让老大夫隔个两三天就上门一趟把把脉,或是哪需要调理。
不过老大夫来的次数不多,反而是直接派他大儿子来的勤,倒是没想到他大儿子都有把年纪了。
骤然换季又干燥阴冷,夫君不在家钟蓉蓉就躺在塌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翻账本。
容秋从纪夫子那里回来时,就听嬷嬷讲睡着了,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收拾妥当才转进屏风后瞧,这在踏上露出个脑袋睡的正香呢。
这嗜睡倒是更厉害些,不过看着稍稍鼓起的肚子,隔着衣服摸了两下。给小心整整被子,他就坐在旁边拿起本书轻轻看起来。
即使是白天,屋内也是点着蜡烛,屏风后的美人塌到像是虚幻,吓的容秋拖拉着鞋低头亲了她下额头才更有精神学习。
满头黑丝铺着,只漏出小脸,下巴都用被这盖住,鼻子凑近,真想抱着她睡觉呀。
这么一想赶紧睁眼摇头,他真是被传染了。
傍晚吴伯伯带着浩宇来玩,钟蓉蓉在内屋竖起耳朵听着,没说一句话但是听着不着痕迹奉承、夸奖自家相公的话还是高兴。
不管听多少回,只要是夸他好的,比夸自己还高兴。
不过相公也值得,去年直接把吴胖子安排进了衙门里做捕快,有了正儿巴经这个公差的身份,领着县里的皇家饭,再不是什么做生意的商人贱籍。
兄弟俩对视一眼出去,第一场雪下的并不大,也就刚到小腿,看着光亮的地方是绝对不能踩,肯定有水反月光。
“一会儿我肯定得架着我爹离开。”
容秋并没有接这茬,只是笑着说道:“你弟弟天生喜欢玩算盘,在这方面他比你有天赋。”
吴浩宇捕快当了一年多,之前好不容易练出来的嬉笑脸皮又没了,只是手放在腰刀上冷静沉着。
容秋听他又间断似的支支吾吾就连忙摆摆手,转移到打趣,“听说县尉有意将女儿嫁给你,他那女儿可都夸的。”
吴浩宇顿时一背手不吱声了,只是气短的指着面前的男人点了半天没吐出半个字。
“至于吗?男大当婚,这不是很正常。”凑近了些,专门问道:“看没看过那女子?”
吴浩宇庆幸自己脸黑,看不出来红的模样,憋了半天才说句:“只不嫌弃我家就行,况且我这个样子还有啥可挑的。”
容秋捂住嘴胸膛不停的震动,他倒是从媳妇那知道不少传言。
“哎,你未婚妻上面可有三个哥哥,我同情你。”自己有一个大舅子,表面上在外人面前总是笑脸,但只有自己知道可是尽得老丈人的真传。
吴浩宇打了一拳在容秋的胸口上,快速说了句道谢的话,他心里知道这门亲事,人家更看重的是他有个当举人的好兄弟。
容秋一看他这神情就知道想啥,“要不是人全家满意你,也不会做这门亲事,你就是想的太多。”
看着点头笑着骂了句自己一肚子坏水,容秋嘴上也回骂了句,但心里很是满意他如此态度。
下人来找的时候,果然两个中年男人都喝醉了,拽在一起嘴上说着羡慕对方儿子的话,就挺好笑。
收拾妥当送走人,媳妇已经安排下人把正堂屋打扫干净,流通了空气,熏了香没那么大酒气。
进卧室鼓起腮帮子就眨眼睛问,容秋把刚知道也没瞒都告诉了她。
成婚这种喜事自然是喜悦传递的,但她如今怀孕可不能见新娘子,叮嘱他道:“那你到时候去多看些好玩的,回来一定跟我说呀。”
“自然。”嘴上如此说,手上就不老实的搂上她的腰,头枕在她的肩膀上,闻着身上的花香。
不淡不腻,简直上瘾。
他没说奶奶找他单独聊过提拔哪个做通房还是妾室,以前家里穷自是没那个心思,现在家里富裕了,自己还光宗耀祖了,如果不好开口,她来找孙媳妇说,省的突然冒出来此事,给孙媳妇打击。
容秋想着奶奶说受到的诱惑大把持不住之类的话,真的很是心塞,不过她的担心是很正确的,若自己是这个时代的男人,妾室通房根本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