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我听说有人建议严筠将我从股东会里剔除。但严筠不肯,众股东们心有怨气,我的名声直*T 接一落千丈。
因着此番,阿升安慰我,说这是严筠在护我。
我想了想,这话对也不对。
他是护我,但他把我护成了枪/靶/子。
我郁闷了一阵子,大约在第七八天的日头上,娱乐圈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贺子轩的一个黑/粉在网上造谣黑贺子轩,具体什么内容我没看,但听说是很过分的事,甚至涉及到了贺子轩的父母。
贺子轩的公关团队在第一时间就利用法律的武器将对方给告了。
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落下帷幕,但没成想,贺子轩的粉丝却不嫌事儿大,直接人/肉了对方,对方一时受不住,然后就跳/楼自/杀了。
这下可引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那个黑/粉是个高中生,还不瞒十八岁,所以很多平时看贺子轩不顺眼的人就开始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说什么的都有,总之一时之间,贺子轩就被打上了“偶像失格”的标签,因此,原本有望复出的道路又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我看着这条热搜无声叹了口气。
虽然跟我无关,但贺子轩一天不复出,他背后的娱乐公司就一天不会跟我和解。
毕竟当初可是我把贺子轩逼得退了圈。
我继而又将一排热评挨着看了个遍,舆论几乎一边倒地砸向了贺子轩,有几个小粉丝替贺子轩说了几句话,但都被人骂的很难听。
我无声把手机屏幕关掉。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比水蓝色要深一些,比灰墨色却浅一些。
我就那么坐在那里,什么也没想,就只那么坐着。
少时有人敲门,我说进来。
来人是阿升。
我问他什么事?
他手里拿了一份报纸,径直递到了我的面前,“蓉姐,你看看这个。”
第22章
我伸手接过。
报纸是今日新送的, 迎面一个头版头条,上书一排黑体大字,洋洋洒洒地写着, 【新时代的善行人,周舜臣】。
我面无表情地瞧了眼文章,没别的,就是周舜臣捐款做了点慈善,然后被大书特书。
我毫不感兴趣, 随手翻页问阿升, “你就给我看这个?”
阿升说不是,他继而伸手替我翻了一页, 指着报纸角落里不起眼的一处对我道:“是看这篇。”
我这才垂眸去顾,几张照片配了个不太起眼的标题就印在边角处, 不仔细找还真看不见它。
【宋家千金陪严氏集团董事长看讲座,疑似面见家长,得到严董事长认可】。
我又仔细瞧了眼照片,上面是宋琪和严温硕,宋琪一身“好嫁风”地打扮坐在严温硕身边, 乖巧地像只兔子。
我继而冷嗤,将报纸合住扔到一边, 心说这是宋琪不甘心,想要借严温硕来个曲线救/国。
但从另一个角度讲, 严温硕既然愿意见宋琪, 也就证明,严温硕还是在乎宋氏集团对严氏集团的影响。
我深知这不是好事, 至少对于我来说, 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我却不能再做任何事去针对宋琪, 因为那样*T 只会给严筠徒增压力和负担。
我无声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没意思,便起身,拎了包,然后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我出门便驱车去了一趟市中心的购物商场,因为心情不好,我拿着卡,从一楼到五楼全逛了个遍,然后买了一堆有的没的。
从商场里出来,外面下起了雨,倾盆暴雨,打伞一点用都没有,路上到处都是积水,车也不太好开。
我索性坐在车里等着,寻思着等雨小一些再开车离开。
在等的功夫,严筠给我打来电话。我按下通话键,他开门见山地问我在哪?
我实话实说在商场的停车场里。
他问我:“晚上有空吗?”
我说有。
他嗯了声,“晚上有个应酬,你跟我一起去。”
我意兴阑珊回他,“重要吗?不重要的话我就不去了,我有点累。”
严筠闻言在电话那头顿了下,听声音大概是换了只手握手机,然后继续问我,“怎么?身体不舒服?”
我实话实说:“也不是,就是有点累。”
他嗯了声,顿了顿,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又补了句,“你复查了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复查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责备,“你不是贫血吗?”
我这才堪堪反应过来,说了句没。
之前因为劳累过度发烧晕倒那次,在医院化验查出了贫血。中度贫血,不算什么大毛病,但其实也不可马虎。
用医生的原话是,中度贫血还能食补,但若发展到重度贫血,便只能靠输血治疗了。
但我一直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倒并非是我讳疾忌医,只是我一工作起来便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能顾得上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小事。再说,补身子这件事情靠养,我福薄,没那么金贵的命,[水云间]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等着我,我不干,它们都在那里堆着,一样也不会少,自然不会有空让我娇养。
严筠在电话那边静默了几秒钟,应该是有人跟他说话,他应了一声之后,又继续对我道:“这个周末空出来,我陪你去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