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兮的年龄, 还处于刚刚好能摸索一下风月关系, 不至于被父母打断腿——假如她父母还活着的话,但正儿八经谈情说爱还有些为时尚早, 少说也要再过个四百年,至于出嫁, 五千年之内想都别想。
然而, 她现在真是太出息了, 可以说是一步登天。
花兮咽了咽口水, 谨慎地从怀中摸出一片金叶子,在手中用剑气塑出尖端,权当武器。
虽然她并不觉得女子应当用命来捍卫所谓的贞洁, 但她却绝不愿意被强迫。
反正打是打不过了,但她可以尝试一下把魔尊阉了。
这样她死的时候,都能在冥界吹牛皮, 说她死之前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花兮想得热血沸腾, 但魔尊只是把她抱到门口,就将她放下来了。
花兮站在那里, 身后就是魔尊, 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
魔尊轻推了她一下, 声音低沉,像是诱哄:“我准备一下。”*T
怎么,难道干那件事还要……准备一下?准备什么?准备哪里?怎么准备?
她又没做过,师父又不教她,她怎么知道魔尊要去干什么?
他又说:“你可以,自己玩会儿玩具。”
玩具?什么玩具?难道魔界的风俗就是洞房花烛男女对坐玩玩具吗?
她可以的,她可以陪魔尊大人玩三天三夜。
魔尊俯身下来,身上带着股好闻的花香,还掺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他手掌薄而劲瘦,掌心向上托住她的手腕,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把她临时做出的金锥拿走了。
“不要伤着自己。”他说。
花兮心如死灰。
他手指拈着花兮的盖头,似乎想摘了,顿了顿,又重新盖上,捏了捏她的手:“嗯?”
花兮别无选择,僵硬地转身进去了。
她进去以后,门在身后合拢。
她一把摘下盖头,丢在地上,立刻就知道这又是一处禁制,而且是极为强力的禁制,她飞快地沿着墙根检查了一番,发现这间屋子和隔壁屋子,用一道小门连着,窗户可以打开,但任何东西都出不去也进不来。
花兮坐在桌子上琢磨了一会,不甘心地抓起黄铜烛台三下五除二用剑气削成了剑,塞进怀里。
还是能阉!绝不犯怂!
她又想起隔壁房间的玩具,虽然没什么玩玩具的心情,但她实在好奇魔族平日里都玩些什么。
她推开门,发现玩具房竟然更大更宽,大到能装下十几张床,永明火极为明亮,金丝红烛上细细刻着凤凰于飞,百鸟环鸣翙翙其羽,桌上椅上柜上台上琳琅满目放满了大大小小各不相同的玩具,而且花兮竟然一眼望过去,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怎么玩啊?”花兮嘟囔着。
一抬头,竟然看到墙上一字排开的十几条软鞭,有的粗有的细,有的是皮质有的是毛绒的,还有些像是嶙峋的白骨鞭,上面长满了粗粝的凸起。
桌上还放着像小花灯似的东西,拇指粗细,旋转底部,上方的小花苞会延长而后旋开,每一片花瓣都是极为柔软的,手指贴上去像是会轻轻吮吸的唇瓣,花蕊逐渐变得潮湿,分泌出像蜜一样香甜的露珠。
花兮摆弄了一会,心想:“这也不会发光,难不成是个吃的?”
她舔了一下,觉得虽然是甜的,但不太好吃。
魔族的儿童可能不多吧,玩具也各个都不太好玩的样子。
她背着手逛了一圈,发现有的玩具跟椅子一样大,像莲花又像莲蓬,有的吊在半空中,像个躺椅,有的像个木马,吱吱呀呀地晃。
还有的像个人形的骨架,只不过摸起来极为柔软,她躺进去试了试,感觉比自己高了些。
花兮突然悟了。
这些东西,莫不是法力驱动的吧?所以她才不得章法,如果注入法力,或许就大不一样了!
花兮试了试,那骨架猛地轰隆一声,扣了下来,四角探出灵蛇一样的软藤,将她手脚脖颈都牢牢固*T 定住,然后唰地腾起吊在了半空中。
花兮:“……”
真好玩,孩子玩了都没命了。
放她下来啊!!!
她越挣扎越紧,越挣扎越紧,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八爪鱼似的伸出越来越多的柔软枝蔓剥去她的鞋袜,勾去她的外衣,舔舐她的手脚心,钻进她衣襟里面,像小鱼似的啄她的身子,浑身又疼又痒,还要被活活勒死了。
花兮顿了半天,感觉这样做太没面子了,但还是扯着嗓子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她还没喊第二声,门轰地就被踹开了,魔尊一身热气,浑身湿漉漉的,长发披散,拢着件大红的宽大浴袍,松松垮垮束在劲瘦的腰间,露着大半潮湿的胸膛。
他肩阔腰窄,身形极为好看,脸上扣了一个银质繁复的面具,两侧如羽翼般也扬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薄唇和冷俊的下颌。
面具后的眸子灿若流金,汹涌的怒气毫不掩饰地席卷而来,而后停在了花兮面前。
花兮被吊在半空中,模样很是可怜,眼尾绯红地望着他。
红绫费劲地试图救主,和另外一条藤蔓死死缠在一起,而她头发也散了,脖颈无助地往后仰着,鞋袜散落一地,身上只剩一件贴身的亵衣,露出一截白皙的细腰。
花兮艰难咽了咽口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