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竹很早便已经有这样的感觉了,自是烙衡虑去了之后,便没有见沈清辞笑过,就连眼中也都是一种过分的死寂,而且不管是她还是白梅,似乎她都是有所安排。
而且她安排的不止是现在,还有未来的二十年后。
以及足够卖二十年的香料。
“我去找她。”
白竹越想便越是感觉不好。
她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也是将宋言吓了一大跳。
“竹竹,”宋言就像是怨妇一般,“为夫今日都是没有多见你,”他一早便是出去了,去看现在的河道开挖情况,也是在那里呆大半日,现在才是回来,就是想要跟竹竹多是相处相处,然后好好的养着他们的感情。
这还没有多见一会儿呢,人他也没有抱够,也没有摸够那只小手,怎么的就要走了?
“我有正事,”白竹将自己的剑拿了起来,转身便走。
可是当她走到了门口之时,突然之间又是停了回来,回关头,就见宋言挎着一张脸,那幅样子真的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这还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大男人吗,可是怎么就成了深宫怨妇了。
“我一会便会回来了。”
白笔抿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最后还是感觉要说一句才行。
宋言走了过去,再是拉住了白竹的手,就连她手心里面的茧子,也都是感觉很可爱,为什么不可爱,虽然他的竹竹没有别的女子那一双细皮嫩肉的手,可这也是她这些年以来,努力而来的结果。
他的竹竹是独一无二的。
白竹到是没有一拳头砸过去,而是回握了一下宋言的手。
“你……可是用过了饭?”
宋言一笑,“没用过,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用。”
“恩,好吧。”
白竹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与一个男子如此的亲近,虽然说,他们可是正经的夫妻,只是怎么的都是感觉有些奇怪,毕竟就连她娘都是要以为她这种性子不可能再嫁人了,娘如此认为,当然她也是相同。
“去吧。”
宋言再是握了一下白竹的手,然后送她出了门。
白竹回头看了宋言半天,这才是转身向着前方走去。
“叩叩……”
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沈清辞放下手中的针,也是将自己手指放在了唇边,可是手指似是如同刺心一般,竟是有些开始疼了起来。
外面的门打开,白竹走了进来。
似是比之从前无多少的变化,可是充于她眉眼之间的,却是多了一些淡淡的温意出来了。
谁说白竹是男人婆的?
其实沈清辞一直都是知道,白竹的外表是强悍,可是有时比起白梅起来,她的心思,却更要细腻温和,不过就是因为一身的武艺,被所有人忘却罢了。
她也是女子,她也有七情六欲。
是女子总是希望被人爱的吧。
“怎么了?”
沈清辞坐了下来,一边的妙妙见主人终于有空了,连忙的过来,也是跳到了主人的腿上,沈清摸摸妙妙的小脑袋,对于现在颇有重量的妙妙越是喜欢了。
以前是小,好抱一些,可是大了,重了,胖了到真的像是一个小暖炉,全身上的都是软软暖暖的,到也是越加的可爱了一些。
“我要问你一件事情。”
白竹走了过来,也是站在沈清辞的面前
“恩,你问吧。
沈清辞微垂着眼睫,也是玩着妙妙的小肉爪子,妙妙伸出自己的爪子让主人的玩着,自己到是睡的在打着细小的呼噜。
“你为何让我与白梅都是嫁人?”
白竹将自己的手按在了桌上,手中握着的剑,再是用力了三分。
第677章 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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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沈清辞抬了抬脸,再是一笑,“你为何要这样问?”
“男大当婚,女大当家,你莫不成真的要当老姑娘不成,丫头配人不对吗?”
世家的女的陪嫁丫头,本就只有两种身份,要就不是给主了当了姨娘,要不就是配了主子身边的人,年岁大了,这些也都是必要面对之事。
白竹和白梅从未有爬到主子塌上的心思,当然她们也不会与人为妾,那么为什么不嫁,非要长老在她身边。
而且,她也只是给她们找好了后路罢了,她可能真的要护不了她们了。
白竹眯起双眼,就这样一眼不眨的盯着沈清辞,而清辞还是在笑着,一如既往的清澈水眸,可是此时却是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再是未起过半分的波澜。
她的眼睛如她的一般。
都是死了吗?
“沈清辞,烙衡虑死了?”
白竹站直了身体,一字一字,名名如诛。
沈清辞刚才还是挂于唇角的笑痕,这一次全部的都是落了下来。
“白竹,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听这样的话。”
沈清辞警告着白竹,虽然声音并未带着严厉,可是,却已然可以让人的听的出来,她生气了。
“你一直不愿意为他的入葬,是否要跟着他一起死?”
白竹是将自己的手再是按在了桌上,是不是如此?
也只因此,她才不会承认他的死,哪怕有人人都是知道他已死,他不在了,他已经死在寻河当中,也是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