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宝不仅会散发烟雾,而且烟雾还产生刺眼的效果。
宁晚晚被烟雾正面这么一砸,手的力道不自觉就松了一瞬。
就这一瞬的功夫,谢子阳奋力抽出胳膊,与此同时又是两三个烟雾弹打了出去,将整个比武擂台搞得乌烟瘴气,让宁晚晚压根无法确认他的位置。
趁着这段时间,谢子阳从储物镯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来,从小瓷瓶里倒了足足三颗丹药进嘴。
那丹药也不知是用什么天材地宝练就而成的。
吃下去以后,肉眼可见,受了伤的谢子阳气色好了大半。
他的伤,生生痊愈了!
烟雾散去以后,痊愈的谢子阳俨然又和宁晚晚重新回到了一个起跑线上,而这一次,吃足了教训的他与宁晚晚拉开距离。
谢子阳不再敢小看宁晚晚。
方才那一下,让他看清楚了宁晚晚的实力。
“晚晚,既然你非要如此,那我就不得不动手了。”
他终于意识到,除非他打败宁晚晚,否则宁晚晚不可能再和他坐下来,像从前一样好好说话。
说罢,他祭出了自己的命剑。
那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由谢元英亲自给谢子阳寻到,后又令能工巧匠改造,改造后的剑更加锋利,也更加轻薄。
是以,哪怕谢子阳的剑法平平无奇,有了这把剑,也能如虎添翼。
可谢子阳忘了。
他所修炼的《太一剑法》,宁晚晚也学过。
《太一剑法》十五式,式式宁晚晚都了如指掌,可以说只要谢子阳一提剑,宁晚晚就能立刻判断出他这一招的剑锋要自哪个方向来。
第八式平湖惊月、第五式月下独酌……谢子阳连续出招。
却连续被躲掉。
谢子阳都着急了,宁晚晚那厢还显得很轻松的模样。
那是由于宁晚晚步法快,甚至快过了他的剑。
但很快,宁晚晚想,这样下去不行。
虽然谢子阳的剑根本打不到她,但相应的,宁晚晚的拳头也碰不到谢子阳。因为剑修和体修最显著的区别,就是一个是近战,一个是远战,两人之间始终隔了一把长剑的距离,有时甚至更远。
在战斗中,这么远的距离足以让对方事先对她的攻击做出反应,从而躲避。
尤其对方从修为上讲,还是压了她一头。
所以宁晚晚必须想个办法靠近神不知鬼不觉靠近谢子阳,最好的方法就是……
“小心,晚晚快躲开!”
台下,骰娘紧张地大喊。
酒鬼眯起眼:“这一剑怎么会躲不开呢,不应该的。”
另有修士看热闹:
“想必是力竭了吧?”
“方才那样的反应与速度,不是一般地耗费灵力,这丫头不过筑基期,怎么可能有如此充沛的灵力储存,定是力竭了!胜负已分!”
“但这丫头确实是出乎意料的难缠……”
那修士话音刚落。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谢子阳带着凌厉剑气的剑锋已经结结实实砸在了宁晚晚的身上。那一瞬间,所有人都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看到宁晚晚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被剑伤的血肉模糊的模样。
可下一瞬。
想象之中的惨叫并未袭来。
众人离奇地睁开眼,一看:
“……怎会如此?”
明明谢子阳的剑已经砍在了宁晚晚的左肩上,可却像是砍到了石头上一样,只是砍坏了衣服,半点没有伤及宁晚晚的身体。
“这是,放水了?”
“谢家的公子是个妙人,如此怜香惜玉!”
唯独谢子阳心中胆寒。
他知道,他并没有放水。
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剑其实也是一样的,无论任何剑招,起了头就很难不收尾。至少以谢子阳目前的实力,他做不到。
那一剑分明是实打实的斩了上去,宁晚晚却……
从方才的招式来看,宁晚晚这三年走得是体修的路子。
谢子阳自然也是听说过体修的,不过是些旁门左道,但听说,金丹期以上的体修经过刻意修炼,可以将身体修炼成铜墙铁壁那样,抵挡外在的攻击。
所以宁晚晚她……金丹期了?
不,不可能!
宁晚晚怎么可能金丹期。
明明才三年!
怎么会有人,三年的时间就从刚刚筑基修炼成金丹期。
最天才的子车师弟也做不到,师姐也做不到……他更做不到。就算宁晚晚是天灵根,她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子车师弟和师姐?
然而,不等谢子阳想个清楚。
宁晚晚的身影却已经如鬼魅一般地,不知不觉地接近了他。
不好!
谢子阳心道不妙。
他后知后觉,终于从宁晚晚的动作中意识到了她的目的。
原来她是故意的!
故意让谢子阳的剑招命中自己。
从而达到不知不觉缩进两人距离。
等谢子阳反应过来,已经完全躲不开了。
一旦被体修近身,方才被打吐血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谢子阳着急忙慌又要故技重施,两枚烟雾弹再度出现在他的手中,可宁晚晚又怎么会中同一招数第二回 ——
“休想再放。”
说完,宁晚晚一个灵巧地飞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