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感在瞬间包裹住她。
季时予的两手轻轻往上一颠,她便整个人趴了上去。
两个人的身体密密地贴合在一起,没有半分空隙。
他是真的很有力气,背得毫不费力,一如当年背她登上山顶,轻松自如。
旁边经过的法国人看到他们这一对华人,都忍不住夸赞他们浪漫。
在这样一个浪漫的充满了适合恋爱的甜蜜气息的国度里,他们的身影看起来那样和谐。
季时予背着温意欢上了跨江大桥,桥上灯光璀璨迷人眼,桥下的河水同样波光粼粼。
夹杂着湿意的微风吹来,有一丝丝的凉意,然而彼此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温意欢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这一刻什么也不用想,只需要静静的感受空气的流动以及拂在脸上细腻的晚风。
桥上的霓虹灯照射着他们两个人,头顶的天空如一幅泼墨的画卷铺展而开,美得像幅画一样,万里晴朗,星辰密布。
温意欢抱紧的脖子,忽然仰头感叹一声,“我感觉自己好幸福啊!”
季时予唇角一扬,“回去以后,我让你更□□。”
温意欢几乎秒懂,此“幸福”非彼“幸福”。
她无语地在他腰上拧一下,“都三次了,还没完?”
他们一下午待在酒店房间里都没下过床,也太堕落了。
“你在质疑你男人的能力?”
季时予勾唇,“再来十次也没问题。”
“得了吧你,吹牛也要有个度好不好。”
见他已经背着自己走了那么远,温意欢怕他会累到,赶紧往下挣脱。
“好了,背了那么久,放我下来吧。”
“不放。”
季时予的语气带着些倔强,深情地来了句,“我想这样一辈子抱着你,永远都不放。”
“……”
好端端的怎么开始煽情了?
温意欢的脸贴在他的脖颈,有些话说开了感觉心里真是轻松。
*
隔天是季时予的生日。温意欢打算亲手为他做一个生日蛋糕。
她拉着他来到一家DIY的烘焙馆,让他坐在凳子上别动,她为他画手绘。
季时予的确不太相信温意欢的能力,在纸上画还行,在奶油蛋糕上,他担心她会把他画得人不人,鬼不鬼。
温意欢画得倒是十分认真,有时季时予动一下,她还呵斥他,让他别乱动。
明明他今天是个寿星,却过得十分憋屈。
好不容易老婆画完了,季时予赶紧起身活动下僵硬的身体。
温意欢将她的手绘蛋糕简单装饰了下,老板走过来,发出一声惊呼。
“小姐,你画得可真棒。”她用纯正的法语说的。
季时予之前因为知道温意欢去了法国,特意学了一段时间的法语,日常的对话都能听得懂。
走到蛋糕前,他看着蛋糕上的卡通小人,沉默了。
画得确实挺好,可究竟哪里长得像他?除了那衣服跟他此刻身上穿的一模一样,五官沾边吗?
他感觉自己一动不动坐那里几十分钟真亏。
“季时予,我画得还不错吧?”
“非常好。”没哪个男人敢去质疑自己老婆,除非不想活命了,“你的绘画水平真高,完全能当蛋糕师了。”
“我这水平跟人家专业的可没法比。”温意欢谦虚说完,让老板帮忙打包了。
今天既然是季时予过生日,那么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她来准备的。
听季时予说,他上一次过生日还是和她交往的时候,那天也比较尴尬,两人出去玩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他才告诉她,今天是他的生日。
温意欢赶紧去蛋糕店买了一个四寸的小蛋糕,两个人在黑漆漆的小树林里点了蜡烛,还许了愿望。
那一天的吻是奶油味道的。
唱完一首生日歌后,温意欢轻轻扯他的衣角,让他快点许个愿然后再吹灭蜡烛。
从前,季时予对许愿这种事是嗤之以鼻的,他觉得把自己渴求的欲望寄托给上天是件特别傻的事,只不过今天,他明知道傻却仍要故意犯傻了。
他许的愿望是希望温意欢一生都能快乐。
并没有祈求上天让他们俩一生一世在一起。
因为如果她和他在一起并不开心,他也不希望强行把她留在他的身边。
时隔六年的生日,季时予已经由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变成成熟稳重的男人。
温意欢租了一间可以自己动手做饭的民宿。
去到那里,她将蛋糕放进冰箱里然后开始着手准备。
季时予想给帮忙,却被赶出去。
温意欢不习惯做饭的时候有人在旁边,那样会搞得她很紧张。
她做中餐不太行,不过对于西餐还是有信心的。
煎牛排的时候,温意欢同时开了旁边的小灶,将意面煮上。
季时予在外面的客厅里坐着,段霖在和他进行视频通话。
“我听周驰说你结婚了?你吹牛真是越来越没界限了。”
“你就是为了求证这件事情才给我打电话?”
季时予懒懒靠在沙发上,“那你先别信,等我孩子出生再信也不迟。”
“温意欢会给你生孩子?大白天的能不能别做梦?”
季时予冷笑了声,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喊了一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