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颜：“咳咳。”
轻咳两声，许颜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余小酒第二条尾巴：“你怎么有这么多条尾巴？”
“因为我是特别的猫猫啊。”余小酒理直气壮。
许颜：“……”
同样的问题，在电话接通之后，她也问了那边的许老爷子。
许老爷子回答也是一样的：“因为小酒是特殊的猫猫啊。”
许颜：“……”
她严重怀疑这种敷衍回答就是许老爷子教余小酒的。
“我都没想到你才发现，”许老爷子声音听上去还挺得意，“这么看来，小酒的控制力又强了不少。”
“……所以，既然小酒是……你为什么还敢让我带她直播？”许颜真的是满腔吐槽没地方发泄。
听许老爷子这话，余小酒这种耳朵尾巴忽然冒出来的情况不会少，就这他居然都不阻止她带余小酒来参加直播，她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老爷子的胆子太大了。
“那不是做了准备吗？”许老爷子大大咧咧：“咱们家的小猫就要胆大，她想去玩就去玩嘛，反正镯子不取下来就没有事情。”
许颜：“……这么说，如果一直不取下来……”
“不行，”许老爷子眉头皱了一下，他声音陡然严肃了下来，“这对她是一种压制，如果只是白天压制，每天有一段休息时间，对她身体没有多少影响，但是一次性压制好几天，对她身体是有影响的，所以我才让你晚上把镯子取下来。”
难怪，难怪之前许老爷子的叮嘱就奇奇怪怪的。
想到这里，许颜也算是明白了一部分，但是也就是一部分，她还有不少地方不明白，就比如说——“所以为什么一开始不和我说？”
许老爷子理直气壮：“那不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许颜：“……”
好的，懂了，这就是老爷子的恶趣味和恶作剧。
而且许老爷子又火上浇油：“再说了，我们都说到那个地步了，我没想到你对小酒的身世没有一点猜测啊。”
“……你不是说是故人的孩子吗？”许颜咬牙。
如果说是家里亲戚的孩子，她估计就能猜一猜，但那不是啊！
而且余小酒也不姓许啊！
“我说小颜啊，你不会以为猫妖就只有我们许家这一支吧？”许老爷子表情挺微妙。
听着他说话的许颜表情也挺微妙：“所以有多少家？”
“多少家我没数过，反正我们猫妖一族猫不少。”许老爷子算了算，“大家很多都不在一起，咱们W市也就只有我们和两家，不过我们许家是混得最好的一家。”
许颜觉得她从许老爷子的语气中听出来了几分骄傲。
“行了，我知道了。”许颜揉揉眉心，问，“小酒这种控制不住的事情会在什么情况下发生？”
“情绪波动大的时候，或者是过于放松的时候。”许老爷子说，“其实稍微恢复一点猫猫特征对她来说不是坏事，直接变成猫猫都没有关系……”
许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呢，耳朵尖的余小酒已经听到了他的话，她眼睛亮晶晶看向了许颜，似乎就在等许颜答应。
“……我知道了。”许颜简单说了一句，“那您先睡，我和小酒聊聊。”
“好。”许老爷子对这个孙女很放心，听到许颜说要去和余小酒聊聊，他也一口答应，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跟许老爷子这么聊一通，她低下头看余小酒，看到余小酒满脸都是期待的时候，她问：“怎么了？”
“妈妈，你喜不喜欢小猫猫啊？”余小酒歪头，眨巴眼睛卖萌，几乎是明示了。
许颜状似认真想了一下，说：“那要看情况了。”
“啊？”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回答的余小酒傻眼了。
许颜一本正经：“就是有些猫猫喜欢，有些猫猫不喜欢，第一眼我肯定更喜欢长得好看的猫猫，不过如果相处久，我会更喜欢乖一点的猫猫。”
“但是有一个例外。”
许颜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余小酒迫不及待问：“什么例外？”
“就是……”许颜眼神温柔落在余小酒，“如果是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的猫猫，我都会喜欢。”
本来还在担心的余小酒听到这话，眼睛陡然就亮了起来，她眼睛亮晶晶看着许颜，忍不住问：“真的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许颜亲昵捏了一下她的鼻尖，“现在不担心了吧？你是不是想让我看看你的样子？我也想看看，要不……你变回去？”
余小酒对手指：“那妈妈真的不怕吗？”
“如果妈妈怕的话，就……我就先不变回去好了。”余小酒虽然这么说着，可明显还是很期待。
许颜轻笑：“如果你是蛇，我或许还会怕一点，但是如果是可爱猫猫，我为什么会怕？”
余小酒听得出来许颜并没有勉强，她眼睛就更亮了，她小脸凑过去，在许颜的脸上贴了贴，然后才笑眯眯粘着她：“妈妈猜猜我是什么颜色？”
“嗯，我觉得小酒应该是……”许颜还真认真想了想，她觉得余小酒挺能吃，众所周知猫猫里面最能吃的——“金黄色？”
“不是哦。”余小酒小声对许颜说，“妈妈先闭眼。”
许颜听话闭眼。
然后她感觉到怀中重量一轻，本来是搂着余小酒的手臂也感觉到了一点毛茸茸的触感，然后她听到了细微的叫声：“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