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饭用得少，咱们去年前的酒楼再吃些东西。”
来到西北，羊肉当然不能少。
手把肉、烤羊腿，羊杂锅，程晚乔直接将自己吃撑。
“咱们走前多买些羊肉带回去！”
“好，我让人来准备。”
知道东西放在她的空间里不会腐坏变质，他现在用得也格外顺手。
两人携手从酒楼中出来，还没走出多远就被几人拦下。
“这位朋友，小的主人就在前面的茶楼，想同两位朋友一见。”
来人说话间递出一块牌子，慕泽川一眼扫过微微挑眉，却也没有推辞只点头让对方带路。
第321章 那就硬抢
程晚乔一声不响的跟在慕泽川身旁，两人由着来人引着走进一间茶楼。
茶楼三楼的雅间中，两位气势十足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房间里，见他们进门慢悠悠的起身迎了过来。
“魏王殿下，想不到您和王妃到得这样早。”
曹肃虎目扫在两人身上，似是在判断他们二人的面貌是真容还是伪装。
程晚乔微微蹙眉，对他这般无礼的举动有些反感。
慕泽川身子向前挪了挪，冷沉的眸子对上曹肃的目光没有半分退让。
“曹将军好手段，我们傍晚前刚刚入城，曹将军就已经查到了我们的行踪。”
本来就是谈生意谈合作，之前曹家人在福州没能占到便宜，这一次慕泽川带着程晚乔千里迢迢的赶来，他们终于有机会可以扳回一城。
只是曹家人的手段在慕泽川看来太过锋芒毕露，他这个魏王虽然算不得得宠，可到底是亲王是皇帝亲儿子。
而这大楚上下又有哪位亲王能算得势？
他们曹家就算在玉城世代经营，可越是这样按说就该愈加小心，不然鸟尽弓藏一定是他们最后会得到的结果。
慕泽川眸子里的讥讽未加遮掩，明明是千里迢迢赶来，可曹肃这一刻在他身上没感受到半点有求于人的姿态。
他阴沉着双眼，瞪了片刻最后还是一挥手示意他们进门来坐。
慕泽川拉着程晚乔的手矮身坐下，两人看着面前的茶盏自顾自的动手开始泡茶。
他们这般反客为主的架势让曹肃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他正要说话被身旁的男子拉住了手腕。
“殿下远道而来我们没能在城门前迎接，是我们失礼了。”
曹潜笑呵呵的看着分到面前的茶盏，端起来仰头喝完。
“本王原是准备修整一番，带着拜礼登门。”
曹潜皮笑肉不笑的，慕泽川也跟着笑意不达眼底。
他这话就是在摆明自己的态度，他原本是要郑重上门，给双方颜面，但曹家不需要那也就罢了。
毕竟，认真来说求人的一方不是他和程晚乔，他们的药丸根本不愁卖，大楚销不掉还能让吴家人带到海外去。
他们福州的茶叶还有大批量种植的甘薯制成的甘薯干，都让吴家人卖到海外去了。
原本吴家就想要更多的药丸，要不是曹家人直接找到了福州，这些药丸他们肯定就卖到海外去了。
慕泽川端着魏王的架子，半点不肯退让，他身旁的程晚乔埋头喝着茶水，喝了一会觉得无趣就唤来小二，叫了满桌的干果点心，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他们半点没将自己当客人的做派，让曹肃和曹潜两兄弟面色微微有些阴沉，只是他们曹家人虽然霸道惯了，却不是没脑子的。
知道今日以他们兄弟二人的言辞还有气势压不住慕泽川，两人也不再多说，曹潜话锋一转就说起了玉城内的种种。
每一个玉城人都觉得这里是被老天爷眷顾过的地方，这边出现过太多奇迹，所以言辞间都会有一些骄傲。
程晚乔看着窗棂雕花间镶嵌的玻璃，突然又有些奇怪，她之前明明在汕州的船队那里买了不少玻璃制成的瓶瓶罐罐。
如果大楚境内就能制作玻璃，那又何必非要从海外带这些瓶瓶罐罐回来？
要知道玻璃易碎还占地方，商船上带这些东西回来并不划算。
似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曹潜顺着程晚乔的目光看向窗棂中间的玻璃。
“几十年前的内乱让大楚很多老手艺人都葬身，制作玻璃的工坊还有匠人全都被毁了，现在大楚已经无人会制作玻璃，就是做法和方子也被烧了。”
程晚乔：“……！”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这简直就是时代的倒退！
她猛的转头看向慕泽川，慕泽川只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似是在附和曹潜的话。
“无人会烧制……不至于。”
现在没人烧玻璃是因为先皇不喜，先皇从前还做皇子时做过一个跟玻璃有关的很不吉利的梦。
那之后大楚境内的玻璃工坊就全部关了，玻璃制品宁愿让商船从海外带回，也不许再开办。
后来到了现在的皇帝登基，被关掉的工坊经过二三十年风雨的侵蚀，已经都无法再重新使用，而随着玉城这边的局势日益紧张，重新修建玻璃工坊的提议声就被压了下去。
这些内情慕泽川知道，曹家兄弟也清楚，只是谁都没有在这样的场合中，当着彼此都算外人的面去提隐情。
程晚乔跟慕泽川一向很有默契，见他话只说半句就知道接下来的话不适合在这里继续问，就聪明的埋头继续去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