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就彻底成了只宅崽,十分不负责任的,把收容异常的工作一股脑丢给了他们。
“你不能这样!”
得知自己要正式上岗,楚渝有些手足无措。
司芮抱着通讯器埋头追剧,头也不抬的反问道:“为什么不能。”
蒋艾举起手,“领导我们是新人,没多少经验。”
司芮抬眸瞄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地抬手戳戳自己肉乎乎的脸颊,奶声奶气道,“新人?我还是小盆友呢,不也熬夜加班收容异常。”
众人:“……”
小盆友?
笑死,谁家不足一米长的崽能扛大炮威胁人?!
司芮最近沉迷网络,铁了心要躺平。
楚渝三人打又打不过,只好心情忐忑的开始了他们收容异常的工作。
司芮倒也没一直躺着,祂也有做正事,比如在各大社交软件发布招聘信息,比如挥舞小胖爪学习织毛衣。
经过手工机器人手把手的教学。
历经小半个月,司芮终于成功织出一顶翠色盎然的针织帽,上面还掺杂有红艳艳的小碎花。
就是一不小心织得有些大。
小淙淙年过半百头围也缩水了,不太合适。
司芮神情凝重的观察了大绿帽良久,尽管挺喜欢,却不知为何怎么也提不起勇气朝自己头上戴。
“大概,是我们有缘无份吧。”
祂决定转赠给小小徐。
可翻遍徐宅的犄角旮旯,也没找到徐怀叡的身影,司芮这才想起,自那晚从铁塔回来后就再没看到过小小徐。
“怪不得总感觉周围少了点什么。”
祂翻出通讯器,朝楚渝发了条短讯。
收到信息时,他正巧在外地,带小情侣调查新发现的异常。
见楚渝拿着通讯器突然不动弹了,吴天扭过上半身,“老板,怎么了?”
异常博物馆不发工资,员工还要倒贴钱养崽崽芮。
有随叫随到的规定在,小情侣又不方便出去找别的工作,两人望着空空如也的口袋愁得不行,最后楚渝伸出援手,雇佣他们当自己保镖。
左右他也不差这点钱,还能一起出任务。
楚渝:“崽崽在问老徐去哪儿了。”
他当面可不敢这样称呼,也就在背后过过嘴瘾。
“对哦,徐先生去哪了?”
蒋艾两人也终于发现,好像挺长时间没见到徐怀叡了。
楚渝:“……”
老徐好歹是个大帅逼,存在感这么低的吗?
他单手推推鼻梁上的智能眼镜,按下通讯器的虚拟语音按键,“小馆长早上好呀,老徐在精神疗养院蹲着呢。”
是的,精神疗养院。
自打那晚让探员们“救”了后,徐怀叡就被他们给送进了精神疗养院。
唯一能联系外界的通讯器,也以有碍病人恢复的由头没收了,还不准外人探望,除下午能在探员们的“陪伴”下,去外面的花园散散步,其余时间几乎都只能在病房里呆着。
上个厕所都要打申请!
穿着病号服的徐怀叡生龙活虎从床上跳起,又开始每日一次的抗议大业。
他宁愿去唱铁窗泪,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除了经验老道的探员,就只剩下心理医生的鬼地方。
连个能正常说话的人都没有!
“抱歉,医生说您现在气血两……”
玻璃门外,瞅着他那身健硕肌肉,探员犹豫了瞬还是继续说道,“呃,有点虚需要再养养,等身体彻底恢复才能出院。”
徐怀叡:“……”
能换个不那么敷衍的理由吗?
徐少爷从来都不是个脾气好的,也就在司芮面前才会收敛些,他气极反笑,摸到桌面的杯子直接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
杯子登时四分五裂,玻璃门完好无损。
角落里待机的清洁机器人窜了出来,哼着小曲清扫干净了地板上的碎片。
门外的探员无奈一笑,他倒也能理解这位徐大少焦躁的心情,换谁这么关半个月都得心态爆炸。
只是白偶与那晚骑龙神秘人的事,牵扯太大,已经惊动了联邦议会,谁都不敢贸然提出放与白偶近距离接触过的徐怀叡离开。
再者说,他让白偶绑架的事。
仍旧有部分人持有怀疑态度。
换是别的人或许就信了,可他偏偏姓徐,又是徐家明面上唯一的孙辈。
对于徐家联邦政府的态度很复杂,敬佩中掺杂着警惕,谁叫这个家族开的挂太大了呢,容不得不慎重处理。
不过,联邦一开始也只打算留徐怀叡在疗养院“休息”几天,之所以一拖再拖,还是徐老先生主动要求的。
另一边,纠察局会议室。
部分亲眼目睹了白偶事件的高级探员,与联邦高层派下来的特派员一起,在开会研究那张招聘广告。
会议桌前,两鬓如霜的中年男人敲敲面前桌面上的纸张,“对于这张招聘广告,你们有什么意见和想法?”
“色彩浮夸,词汇的组合略显幼稚。”
“看得出,设计这张广告纸的人很不走心。”
“这种纸质的招聘小广告,我还以为早就退出历史舞台。”
“是啊,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
“……”
会议桌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