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很快就消失了，顾舟沉思良久后才上车离开。
……
凌晨三点时，地底下的喧嚣渐渐停歇。
忽然，隐藏在酒屋后面的小门被推开了，几个女人从里面走出去，满脸的疲惫，但却挡不住眼中的高兴。
关书雪也扶着墙一步一踉跄地走出来。
于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明天晚上八点，老板可不喜欢迟到的人！”
关书雪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攥着她的包一步一步地离开。
关书雪没有急着回学校，而是靠在路灯旁，仰着头，似乎是在祈求路灯给她一丝温暖。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经过脖子上的伤痕时引起一阵刺痛。
一想到刚刚在里面发生的事，关书雪便忍不住浑身战栗。
不过还好，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关书雪打开包，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钞票，足足三万。
虽然那个王总并不是那么满意，但还是给了她三万。
或许在他们看来这点钱不算什么，但对于关书雪来说这是她活下去的资本。
在路灯下站了好久后，关书雪在附近找了家比较好的酒店住下。
关书雪躺在浴缸里，看着窗外的夜景，旁边是服务员送上来的红酒和夜宵。
从前她都是服务别人的那一个，没想到今天她也能躺在这里，享受着从前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关书雪忽然笑了起来，身上的伤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吃饱喝足后，关书雪躺到床上，定了一个七点的闹钟。
明天是军训第一天，她绝不能再忘了。
……
七点时，闹钟响起，正在打坐的楚绾绾准时睁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宁馨和汤浅不情不愿地坐起来。
“这么快就七点了！”
楚绾绾一边把保温壶里的白粥盛出来，一边道：“八点操场集合，你们抓紧时间！”
宁馨和汤浅麻溜地下床，却发现寝室里少了个人。
“书雪呢？她一早上又出去了？”汤浅疑惑道。
“她没回来。”楚绾绾说道。
“昨晚上一晚都没回来！”汤浅惊讶道。
“她说她上的夜班，应该是要上到早晨吧！”宁馨说道。
“那她军训不会迟到吧？我发个消息给她，万一她再给忘了，又得挨批评了。”
说着，汤浅就拿起手机发了个消息给关书雪。
没过多久，关书雪就回来了。
楚绾绾她们正吃早饭呢，见关书雪回来便客气地招呼了一声：
“书雪，你吃过早饭了吗？”
“你们吃吧，我吃过了。”
关书雪冷漠地说了一声就拿上军训服进了卫生间。
宁馨眼尖地发现关书雪脖子上的伤痕不禁蹙眉低声道：
“我怎么感觉书雪有点不对劲啊？你们看她脖子上的伤，会不会是出事了！”
见卫生间的门开了，楚绾绾立即示意宁馨停下这个话题。
“我先去操场了。”关书雪说完就独自走了出去。
宁馨连忙拉住楚绾绾的胳膊：“绾绾姐，她……”
“嘘！”楚绾绾示意宁馨别说话，又指了指门口。
宿舍门并没有关严实，阳光透过去还隐约能看见一个人的耳朵形状。
宁馨立即明白了，关书雪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口偷听呢！
“绾绾姐，这个包子好吃，你再吃一个。”宁馨故意放大了声音。
“我吃饱了，你们快点吧，要迟到了。”楚绾绾说道。
“我吃完这个就好。”
听到屋里面窸窸窣窣开始穿衣服的声音，关书雪才放心地离开。
宁馨一边穿着军训服一边低声道：“绾绾姐，书雪会不会被人欺负了，我们要不要问问她啊？”
楚绾绾抿了抿唇道：“如果她是自愿的呢？”
“啊？”宁馨不解地看着楚绾绾。
“她刚回来的时候拿的包你看见了吗？”
“她偷偷藏到密码箱里的那个？”汤浅说道。
楚绾绾点头道：“没错，里面放的是钱。”
宁馨疑惑：“绾绾姐，你怎么知道是钱？”
“刚她藏的时候不小心露了一点出来，我看见了，整个包里都是钱，看厚度，应该有两三万。”
“一个女孩出去上夜班，回来就带回来两三万，她该不会……”汤浅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们学校是有贫困生补助的，她就算生活差一点，也不至于出卖自己的身体吧！”宁馨不敢相信地说道。
“她这样做是犯法的啊！不行，我得替她报警！”
汤浅正准备拿手机就被楚绾绾按住了：
“这些还都只是我们的猜测，万一是误会，让她以后怎么在学校呆？”
“对啊！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先去问问她？”汤浅蹙眉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不会说实话，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不知道，而且我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楚绾绾沉声道。
“什么事啊？”宁馨和汤浅好奇道。
“我在关书雪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第43章 军训
“什么！”宁馨和汤浅顿时瞪大了眼睛。
“关书雪，她……她该不会是和鬼……”
“这倒不是，我也只是感觉到了一丝，还不确定，你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楚绾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