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绾绾看着宁宸的神情，分明嗅到了一丝酸味儿，不由得轻笑：
“我和老顾认识的时候还是我高一的时候，他是我当时的数学老师。
开学第一天我去上了一节课，后来我嫌无聊就在山上自己学。
这家伙见我太久不去上课，居然特意夹着他的书跑到山上来找我，结果差点被鬼啃了。”
顾风烨垂眸轻笑：“是啊！那次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救了我，我可能都没命了。”
“不过你怎么从一个数学老师变成法医了？”楚绾绾疑惑地问。
“本来我的梦想就是当法医，后来因为我父亲重病，我才回老家教书的，我父亲离世后才重新走上法医这条路。”
“原来是这样啊！”楚绾绾点点头，忽然感觉腰上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宁宸搂着她腰的手一直不停地作乱，楚绾绾被他捏得直想笑，忙拉住了他的手：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先办正事好不好？”
林知秋和白景墨看着这三人间酸溜溜的气氛也不由得相视一笑。
“顾法医，请吧！”
顾风烨收敛了眼底的情绪，走到尸体前放下箱子，开始检查。“死者死因初步判定是因为腹部的贯穿伤引起肝脏碎裂，但看伤口边缘像是撕裂伤，而非尖锐物品刺入。”
“硬生生将腹部撕开那么大的洞？”白景墨蹙眉。
“不！应该是一个顶端圆钝的东西，以极大的力量硬生生砸穿了他的肚子，才造成了这样的伤口。”
“这么大的力气，这里又没有机器辅助，人类是无法做到的。”白景墨沉声说。
林知秋看向顾风烨：“顾法医，你应该知道我们这调查小组的性质，所以在判断凶器的时候可以大胆地猜。”
顾风烨微微点头：“我知道，这伤口边缘沾了一些黏液，我有个猜测，但得回去化验之后才能告诉你。”
“好。鲁林，带人把现场勘察一遍。”
“是，林队！”
现场看得差不多，林知秋等人便下楼去了。
此时，方萱艺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因为惊吓，她的脸仍是惨白的，但却没有流一滴眼泪。
“马太太，我们有些事情需要询问你一下，可以吗？”林知秋问。
方萱艺惊恐地抬头：“不……不是我，我没有杀老马！”
“马太太，我们只是例行询问，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请你配合一下！”
方萱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我……我配合，我一定配合！”
“你上一次见到马金宝是什么时候？”林知秋问。
“是早上八点多的时候，那会儿我刚起来，老马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气冲冲地进了书房，再也没出来。”
“接的谁的电话？为什么生气你知道吗？”
方萱艺摇摇头：“我哪知道他生意上的事啊，他又不跟我说。”
“马太太，为什么你的丈夫死了，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啊？”顾风烨蹙眉问。
“嗐，我难过什么啊，该难过的是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方萱艺冷哼一声。
“马金宝出轨了？”
方萱艺无所谓地耸耸肩：
“都出多少年了，外面的野花遍地开，不过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们俩也没什么感情，平时都是各玩各的。
跟他结婚时候我就说清楚了，万一哪天没感情了，我们俩个都不急眼，不离婚，不把小三带回家。”
“那马金宝平时回来的时间多吗？还有没有别的住处？”
“他平时还是总回来的，但偷腥的时候在外面，他在原石交易市场附近就有一套住处，听说看上了市场里一个服务员。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姿色平平，也不知道老马看上她什么了，连市场附近的那套房子都给她住去了。”
方萱艺不屑地嘲讽着，丝毫没有生气或者难过的意思。
第450章 只到喜欢为止
“那马金宝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林知秋继续问。
“异常的举动？”方萱艺皱着眉想了想：
“他平时回来也就喜欢摆弄摆弄他那些翡翠珠宝，然后去他的书房跟那条鱼说话，一说就是半天。”
“鱼？是养在书房鱼缸里的吗？”楚绾绾问道。
方萱艺点点头：“是啊！一条老大的鱼，长得挺漂亮的，白头红嘴，身上还有斑纹，最关键的是它长了对跟鸟似的翅膀，还会飞呢！”
“会飞的鱼！”楚绾绾眸光微眯。
“是啊！当时老马把它带回家的时候说它是什么祥瑞之鱼，我起初不信。
后来老马剜了那鱼一块肉吃下去，你们猜发生了什么，老马的疯病就好了。”
“马金宝有疯病？”林知秋蹙眉看着方萱艺。
“你们不知道啊！”方萱艺愣了愣，随后解释：
“老马这疯病就是你们说的癫痫，一发作起来吓人呢，是遗传他爸的。
我和他结婚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有这种病呢，直到结婚之后，我看见他发病才知道。
当时我闹着要跟他离婚来着，结果老马不同意，愣是出去躲了一个月，回来的时候就带回了这条鱼。
那天晚上他就吃了一块鱼肉，第二天去医院检查时什么病都没了，身体好得不得了。
后来他就一直把这条鱼养在他书房里，有事没事就去找它求个平安，搞得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