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的步伐多么的淡定。
对阿卓的无视就有多么明晃晃。
阿卓在台上气得七窍生烟。
下了台之后他越想越不得劲,谁不知道他赵屿卓最在乎外表和音乐,而这女人忽视他的人又忽视他的音乐,简直是在他雷点上蹦迪。
演出结束之后,他气呼呼到“春风沉醉”借酒浇愁。
谁知刚推门还没进去,就被在台子上唱着《滴答》的女歌手吸引了注意力。
他拉住一个酒保问她的情况,酒保说:“她是新来的驻唱,姓吴,叫栀子。栀子花开的栀子。”
很好。
他笑笑在吧台坐下,叫了一杯堕落街,听她一首接一首唱了两小时不带重样的歌。
后来她下班,被他叫住。
她夹着烟,淡淡问:“怎么了?”
他笑:“交个朋友?”
她没说话,将他上下打量了两遍。
他见她这样,不由挺了挺背,微微侧脸把左半边脸对准她。
遂哥说过,他左脸更好看。
她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了,忽然抿嘴一笑:“暗戳戳耍帅啊?”
“……”他懵了。
吴栀子敛起笑容,用那种很稀松平常的语气说:“我不吃你这款,太妖媚了,比我都漂亮,我会嫉妒的。”
“……”阿卓仍在懵逼,他不知道她是在夸他还是在阴阳怪气,却下意识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你们乐队那个弹贝斯的就很好啊。”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前留下这么一句话。
阿卓在原地久站,默了默掏出一支烟点上。
原来她不是没注意到他。
只不过更注意苏鲁。
掸了掸烟灰,阿卓哼笑一声,莫名其妙生出一股征服欲。
就像霸总文里写得那样:很好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2.
后来阿卓几乎每天都要到“春风沉醉”小坐。
每当吴栀子下班之后,他也都会拦住她,一笑:“交个朋友?”
吴栀子刚开始一脸淡定,后来有些厌烦,到最后干脆气笑了:“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邪魅一笑是小说里的形容。”
阿卓问:“你什么意思?”
吴栀子轻轻呵气,百无聊赖说:“看你长得挺病娇,没想到是个神经大条。”
“喂,姓吴的,骂人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她没有笑,表情寡淡。
“你他妈……”
“我微信号是名字小写全拼加四个一。”
她淡淡瞭起眼皮:“你的神经大条,还挺可爱的。”
她遥遥看着他,语气不咸不淡,说完话之后把琴盒往肩上提了提,随后扭头就走。
阿卓简直在风中凌乱。
搞什么,一边说他神经大条,一边又说他可爱。
那这样他是生气好,还是不生气好?
他掏出手机,宣泄性大力摁着键盘把她的微信号添加,嘴里念念有词:“小样,老子搞不定你?”
她的微信很快弹出来,微信头像是一片墨绿色浓稠似琥珀的光影图,微信名就叫栀子。
他点添加,她那边竟然一秒通过。
他到马路牙子上坐下,就地和她聊起来:【我,赵屿卓。】
她很快回:【哦。】
就哦?!
他压下一口气:【你这微信名怎么就用本名啊,土了吧唧的,你叫栀子还好点,要是叫吴建国,还用建国?】
栀子:【你管我?】
这回复……感觉像是被他气到了一样。
阿卓开心了,继续输出“拱火”语录:【还有啊,既然叫栀子,怎么不用张白色的头像?你们栀子花不是香得掸都掸不开,香得骂骂咧咧的吗?你这么喜欢你这名,用白色啊。】
他发出这句,站了起来拦下一辆出租车,说:“去白马庄园。”
再看手机,她给他回:【本来还存疑,这下看来你真是直男。】
他很快回:【我还说你是直女呢。】
她回:【那可不一定。】
阿卓心一咯噔,几秒后脑海里实实在在传来一声土拨鼠叫“啊!!!”
她……喜欢女的?
阿卓要疯了:【大姐,你玩我?】
操,直接显示大红叹号。
很好,很好……这女的居然把他拉黑了。
3.
阿卓重新加回吴栀子的手机号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那天他借陈遂的帕拉梅拉开,从东郊的高尔夫球场回学校,正遇堵车,他就抄小路走凌霄小巷。
结果好家伙,车头还没拐过来呢,就见有一家人的门口停着两辆黑色轿车,他原本没在意,谁知刚把车头调正想离开,忽然有几个穿黑西装的人拉着一女孩从屋里出来,那女的一直在喊‘你们放开我’!
这架势明晃晃的“强抢民女”。
他再定睛一看,被强掳的这人不是吴栀子吗?
他想都没想解开安全带就下车,大喝一声:“放开那个女孩!”
几个黑衣人没听见似的。
他怒了,大步跑过去挡在车头前面:“这年头,黑涉会也不能这么猖狂吧!”
吴栀子抓到救命稻草似的:“阿卓,你可要帮帮我。”
阿卓便问了:“她是欠你们钱还是怎么着?有事就解决,别干些不入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