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我们打的?你亲眼看见了吗?江盼儿,你要是胡乱攀咬,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明庭看了一眼旁边的警察,咧嘴笑得邪恶。
“明明是我爸因为被学校开除,在家里天天酗酒,结果摔伤了自己。幸好我和我妈回家及时,不然他早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要是知道他是这么个东西,我们应该在外面多玩几天,说不定回来可以直接开席摆酒,送火葬场完事儿!”
噗嗤——
几个警察听了明庭的话,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
不是他们没有同情心,实在是顾卫东太不是人了,还不许冤主发泄情绪么?
而且明庭说的对啊,警察抓人讲证据,有什么能证明顾卫东不是自己摔伤,是被人打伤的?
江盼儿第一次见到这样犀利的明庭,她有些害怕。
曾经那个爱慕她,眼睛里只有她的年轻人,终究是被她伤害了。
“明庭,我爱得是你爸爸,自始至终我都不喜欢你。”
“打住!对于你们怎么苟且的细节,我一个字都不想听,脏耳朵!我只想问这事儿怎么解决。”
明庭抚着余冬梅的后背给她顺气。
“婚,是一定要离的。不过除非我爸净身出户,否则我妈有时间跟你们耗。”
“我妈供顾卫东读书,又支持你求学,你们就是这么报答她?你俩有情人成眷属,要我妈退出成全,那行啊,房子存款留下来补偿我妈,赤。条条滚出去!”
“你想得美!”
听明庭说让自己净身出户,顾卫东豁着牙坐起来争辩。
“我会上诉离婚!我已经不爱你妈了,不会跟她浪费时间。”
“上诉?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就算上诉,法院也不会立刻判离婚。我们出去躲个一年半载,法院又不是你家开的,还负责帮你找人?”
明庭勾着嘴角,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顾卫东。
“顾教授,我们有时间,你小情人的肚子可等不起。你是不是忘了生孩子要结婚证和准生证?信不信耗你个大半年,让她去不了正规医院,最后在黑诊所一尸两命?!”
这小子狠啊!
警察们交流了一下眼神。
他们把老实人逼急了,亲爹和女朋友同时捅刀,好端端的人也会被逼疯!
“妈,我说的对不对?!”明庭低头,看着余冬梅。
直面婚姻中的背叛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他不是当事人,替代不了余冬梅。
这个坎她得自己跨过去,明庭只能起辅助作用。
早在明庭说这番话的时候,余冬梅已经清醒过来了。
真是可笑啊!
她资助的女孩儿,现在依偎着她的丈夫,仿佛自己是多余的人,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何其讽刺!
感觉到儿子的大手传来的力量,看着他眼睛里的关切,余冬梅才想起来,明庭也是受害人。
喜欢的女朋友和尊敬的爸爸一起背叛了他,他心里的难过和痛苦不比自己少。
可明庭反而要故作坚强,张牙舞爪地保护她这个没出息的妈妈……
“对,明庭说得对!”
余冬梅握紧了拳头。
她是母亲,她还有孩子,她不能被这对狗男女打败!
“我反正马上要下岗了,有时间跟你们耗!只要我一天不离婚,你们不能成为合法夫妻,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始终是个野种!”
“顾卫东,你妈经常说顾家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呵,你们还真是清白啊!”
余冬梅站了起来,走到顾卫东面前,啪啪两耳光抽上去,打的他原本被缝合的伤口又崩了,鲜血立刻染红了白纱布。
“余阿姨,是我不对,你有什么冲着我来,是我对不起你!”
江盼儿连忙拦住余冬梅,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余阿姨,你放手吧!你们的婚姻没有爱情,你这么固执最后所有人都痛苦,为什么不退一步海阔天空呢?”
“贱人!”余冬梅二话没说,一个大耳瓜子抽过去。
“要不是我看你可怜,省吃俭用给你寄钱,支持你读书,你能考到新城大学?”
“妈,她已经被大学开除了。”
明庭在旁边提醒道,“新城大学可不会要这样思想道德败坏的人渣!”
“顾卫东,除非你净身出户,否则我跟你耗到死!我看你们这对有情人到底能不能天长地久!”
余冬梅说完,离开了病房。
当事人走了,警察们看了一场大戏,也准备离开。
此时,病房外面全是脑袋。
早在警察来的时候,一群病人和家属过来凑热闹,一个个踮起脚尖透过木门上的玻璃窗看戏。
听了一会儿,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教授和女大学生?原来说的是他们啊!”
“咿,狼狈为奸狗男女,真是好恶心!要是我女儿做出这样下贱的事情,我肯定打断她的狗腿!”
“男的也不是好东西,听说抢了儿子的女朋友,是个人渣败类。”
“原配打得好,叫我说还是打轻了,至少要断他们两条腿——”
听到病人们的议论,一个老警察出来维持秩序,并且认真地给他们科普了一下,不能随便打断人腿,那是故意伤害,要坐牢的。
明庭和余冬梅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