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公司很缺女员工吗？
“你来啦，请进。”韩胜意直接把她请进自己办公室。
佟芮克制自己的视线，没有随便乱看，目光只集中在半径两米的范围内。
行政助理的待遇，果然与普通小员工不同。
韩胜意的工位旁边没有隔板，独享偌大的办公桌，背后还有四个装有密码锁的大立柜。里面的文件全部按照时间排序，摆放得整整齐齐。
可能是因为一切都太过于整齐，缺乏凌乱的日常感，所以给佟芮造成‘冷淡’的视觉效果。
她悄悄裹紧自己外套，呼吸间闻到熟悉的冰薄荷味道，小脑瓜里冒出乱七八糟的想法。
原来喜欢冰薄荷的不是柏熠，而是韩助理吗？
那她之前岂不是冤枉了柏熠大佬？
——假如韩胜意拥有读心术，此刻必定声嘶力竭的替自己辩解：
‘不不不，我是最大的受害者！’
‘正常人谁会喜欢冬天的冰薄荷！’
‘天知道柏熠吃错了什么药，对香薰的选择十年如一日，而且死活不肯改。’
“韩助理，”佟芮冷得快发抖了，大着胆子委婉暗示道，“工作环境太冷很容易感冒，请你注意身体。”
韩胜意听出佟芮话外的意思，眼睛很有灵性的向上瞟了一眼，故意把话挑明，“你的意思是，我的办公室很冷，对吧？”
佟芮笑笑，“听出来了？”
“是呀，其实我也觉得很冷。”韩胜意说话音量丝毫没有收敛，故意说给某个人听，“可惜我跟别人共用办公室，这种事情不能自己做决定。”
“咦？”佟芮诧异。
韩胜意作为总公司的行政助理，职位相当于高管，居然也要跟别人共享办公室。
谁那么大面子？
佟芮顺着韩胜意的视线，仰起脸向上看，才发展这间办公室是大气宽阔的跃层设计。
至于上面那层……
佟芮迅速缩回视线，假装自己毫不知情，兢兢业业跟韩胜意聊正事。
韩胜意把准备好的文件袋交给她，里面除了作为柏熠女伴出席宴会的流程，还有高端商场购物卡和顶级美容院护理卡，和两张带薪休假条。
难怪前辈会说：陪柏熠逢场作戏很划算。
“韩助理，我可以问一些问题吗？”
“请讲。”
“柏先生出席年会，为什么一定要带女伴？”
通过几次接触，以佟芮对于柏熠这个人的直观感受来讲，他不是那种为了应付周围催婚，就随便找个女伴假意暧昧的人。
况且，就算给柏熠安排女伴，大佬也把人家当做空气。
“因为柏氏集团的年会分为好几场，其中一场面向外界的合作公司。那些与柏氏集团交好的企业家，有些会携带千金前来参加。”韩胜意点到即止，隐晦的表示，“柏先生身边有个女伴，能够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如此。”佟芮点点头，想起一心要把女儿嫁给柏熠的后妈。
确实挺麻烦的。
“佟小姐，你还有问题吗？”
佟芮思索几秒，再次开口道，“为什么选我？我只是分公司的一个兼职员工。”
“柏先生认为：放眼整个公司，你的相貌、家世、学识、业务能力，综合评价是最优秀的。”
“家世？我明明告诉过他……”
“不重要。”韩胜意适时打断她，淡淡说，“你听谁还敢说，柏熠是个弃子。”
“……”佟芮顿时醒悟，低低向他道谢。
韩胜意把看似柔弱、实则暗藏野心的小美人送出办公室，转身登上二楼。
“柏先生，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韩胜意来到柏熠的办公桌前，等待领导布置下一个指令。
“辛苦。”柏熠手中的文件，依然停留在封面那页，看起来久久没有翻动。
他端端坐在那儿，轻声说，“麻烦你再做一件事。”
“什么事？”
“把办公室的香薰换掉。”柏熠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冷淡的声音听起来几分无奈。
天知道他纠结了多久，才做出这种妥协。
“噗嗤——”韩胜意难得看见他纠结的样子，没有憋住笑声。
柏熠抬起头，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
然而，这个高冷的表情，已经不足以震慑韩胜意了。
“柏先生，你……”韩胜意的表情因为憋笑而扭曲，语气格外诚恳，“还挺好拿捏的。”
柏熠冷声提醒，“韩助理，在这个办公室里，我用了十年的不止香薰。”
同样被使用十年的韩胜意立刻开溜，“您忙，我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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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开始放寒假，住宿的同学们陆续买票回家。
佟芮不愿意回家，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继续留校。便索性把公司当做自己家，每天勤勤恳恳自愿加班，困了就找个员工休息室睡一会儿。
连续几天下来，不仅周围同事对于佟芮的内卷精神表示敬佩，连领导都过来慰问过好几次，嘱咐佟芮劳逸结合不要太拼。
人事部因为她，加班率排名硬生生提高了两个名次。
这会儿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佟芮超额忙完工作，不好意思再蹭公司的免费休息室。省得领导总以为她通宵加班，常常用‘你再加班就会猝死’的担忧表情锁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