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功夫,可以把爱心献给别人。”裴斯延松开宋晚清的手,那两颗压在掌心的糖果瞬间掉在地上。
很清脆的一声,但他看都没去看,甚至还挪动一步装没看见地将一颗踩在脚底,“公共场合抱来抱去,不觉得不太合适?”
哨声此时响起。
附大教练喊了声楼历的名字,裴斯延闻声淡淡笑着,轻抬下巴指了指声音传出的方向,眼底交织的意味里有明显的挑衅,“还不去吗?三四分也是分。”
教练催得紧,楼历紧咬着下颚伸手指着裴斯延,“你他妈等着,这场赛你们华江必输。”
“好啊。”裴斯延缓缓侧低眸看着宋晚清,抬手揉她发顶的动作极其温柔,“拭目以待。”
这四字,宋晚清一时分不清是对她说的还是对楼历说的。
因为他眼底交织的除了刚才的挑衅,还有猎人笃定自己定能得到喜爱猎物的占有欲,如果她没看错的话。
*
楼历被教练叫走准备参加下半场比赛。
宋晚清和裴斯延两人也往另一边的休息区域走。
手是真的被弄痛了。
宋晚清边走边揉着自己的手,一点想分眼神给旁边那人的意思都没有,甚至那人和她说自己要去准备比赛了也不搭理人家,直径往2号的出口处走打算去个洗手间洗洗手。
可刚走到一半,前面的路就被那人跨长步给挡住了。
不管她往哪边移动那人都跟着。
真是腿长了不起了?
宋晚清索性停下抬起头,没好脸色地看着他,“我要去洗手间,你挡我路干什么?”
语气难得有些冲。
裴斯延听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弯着腰凑上前与她平视,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捏了捏,嗓音里意外沁着柔和,“生气了?嗯?”
这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弄得宋晚清险些没反应过来。
回过神时才拍开那只手,别过头没给他个正眼,“我生什么气?你不是要去准备比赛吗,怎么还不去?”
“等你上完洗手间,一起。”裴斯延直回身子,拉过她那只被自己弄到泛红的手,低眉放在掌心揉捏着。
顷刻,低低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宋晚清。”
“什么?”
过道无人,她任他揉捏自己的手,感受着痛觉慢慢被驱散的舒服。
“以后别随便对男生用那个字,知道吗?”
“哪个?嘶——”
突如其来的痛感令宋晚清猛地想抽回手,但被紧扣着怎么抽都抽不出,“很痛啊裴斯延!你那么大力干什么?!”
“让你长长记性。”裴斯延抬眼看她又低眸,力度变轻,“知道哪个字了吗?”
等了数秒没等到回应,他见她正盯着自己,动作骤然停下。
紧接着脚步开始因她的前进而慢慢往后倒退,直至拐了个弯后背贴到墙壁才被迫停下,球衣衣领还被那只手正在紧攥。
宋晚清踮起脚,在无人的地方里,又变回那副只在欢.爱时才露出的妩媚模样。
她开始用鼻尖蹭他的下巴,很滑;她开始用攥衣领的手伸出指尖划他的喉结,很有骨感又锋利,惹人爱不释手。
长睫扇动,狐狸眼线尽显妖娆,“裴斯延,你吃醋了,对吗?”
他没有作声,喉结滚动,她便再次用指尖划过那滚动的地方,继而吹了口气,“说话呀,裴斯延。”
那天在操场阶梯时,她也是用这般娇媚的语气念他的名字,导致他那一整夜都做着露骨场景的梦,甚至自.渎时脑海里都是她说这句话时的样子。
太过诱人,以至于下一秒没忍住单手圈住她的腰身,将她的身子与自己紧贴。
另一只手也在暗处蠢蠢欲动。
他低头吻她的鼻尖,第一次承认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不管她是否相信。
“是,宋晚清,我吃醋了。”
这个回答是宋晚清怎么想都想不到的。
愣怔间,她突然感受到那片藏在暗处的神秘花园,正在被人熟稔的、不顾她这个花园主人是否同意入园地私自闯入。
两人站在2号出口过道中间的凹陷里,两边都可能随时会有人出现。
宋晚清听着那些不知是否往这边走来的脚步声,紧张到试图想往后退,可身子却被紧扣着根本无法动弹。
闯入者越来越过分。
她的重心开始有些不稳,在感觉自己快要摇摇欲坠时臀部突然被控制着,她羞怯地锤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再乱动。
可他却低头靠近她的耳边,不理会她的羞怯,告诉她绸缎已被海水浸湿。
脸发烫涨红,“闭嘴!裴斯延你是不是变态?!”宋晚清被他掌控着,身子已经开始发软。
同时走廊左边突然有脚步声开始往这边靠近。
她第一次慌张到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可裴斯延却丝毫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
“裴斯延……”她虚声扭动身子示意他快些停下,“有人过来了!你快点放开我!”
“不放。”
裴斯延看着她慌张求活的模样,内心不知为何有一种叫兴奋的东西越来越浓烈。
浓烈到将她调转方向,让她胸脯正对着前方。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忍住不吻她脖颈处的肌肤,看她沉溺于自己技巧里那既羞怯想要逃离又不想失去快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