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锡点头,“我们整理的还算充分,有两个点可以发挥的更好。柯老师的学生气势太足,师姐有点慌…,”
“她不是慌了,是崩了。你们也该被人打个耳光了,一个个自视甚高,焦虑的焦虑,迷茫的迷茫。为何研究上不见精进?心眼都使歪了,聪明有余智慧不足,自个反省去吧。”老胡越说越气,放下筷子道:“本来没气,这会越想越气,脸都丢到香港了。我带过多少届学生?就你们心里盘算的那点小九九?混吧都,看最后谁吃亏。我带头猩猩这会也该出师了。”
梁灿抱着团毯子从办公楼跑出来,没两步,被什么东西绊趔趄在地上。爬起来,抖抖手里的毯子,捡起地上的东西丢进垃圾桶,朝图书馆跑过来。
梁灿朝她示意角落,丢了个地垫到墙边,从毯子里拿了杯红糖水递给她,“我问女同事借的。”
无锡坐在地垫上,梁灿给她搭上毯子,盘腿坐她对面。无锡问:“不去工作?”
梁灿看眼手表,“还有大半个时辰呢。”指着水杯,“可以放到小腹上暖暖。”
无锡暖着小腹问:“你们公司面积挺大,有厂房的即视感。”
梁灿托着下巴,“最早这块是要建厂房的,这些年逐渐转了型,又不想浪费资源…,”
“这地皮是你们的?”
“对呀,二十年前爷爷买的。前边是办公大楼,后边是篮球场,健身房跟泳池。”
无锡咂舌,“妥妥的富三代!原来我捞了条大鲸鱼呀!”
梁灿看着她傻笑,“所以要你好好珍惜。”歪着头道:“我聪明可爱又多金!”
无锡拉开毯子,“多金小王子,进来吧。”
梁灿摇头,“我坐这能看见你。”
“坐回来点,我靠着你休息会。”
梁灿坐了进来,无锡靠在他肩膀,看着三两借书的职员,“一点也不清净。”
梁灿说:“要不去我爸…,”
无锡摇头,“懒得动。”
“这会是午饭时间,过会就没人了。”
无锡扫了圈天花板,“有监控没?”
梁灿得意道:“我挑的这角落避开了。”
无锡漫不经心的看着他,“避开干嘛?”
“我怕有监控你不自在。”
无锡挑眉,“怕不是别有居心吧?”
梁灿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能有什么居心?”
无锡意有所指,“哼哼哼,谁说的明白呢?”
“你冤枉好人!”
无锡抬眼,“你不是在找机会密度…,”
梁灿举着手指,“没有!”
无锡干笑了声,直起身子,拿过笔记本搁腿上,“你走吧,我这会想工作。谢谢你的红糖水。”
“没关系,我不打扰你。”
“你打扰了,你的存在就是打扰。”合上笔记本,“我回家睡觉去,床上不比你这旮旯舒服。”
梁灿抱住她腿,拍着棉垫说:“这很舒服的,我怕你着凉特意找了最厚的。”
无锡恼的踢他,“榆木疙瘩,活该你找不到媳妇。”
梁灿瞪着眼,“谁说的,我媳妇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呵呵呵呵!”
无锡懒得跟他计较,坐下问:“分数能查了吧?”
梁灿下巴贴在她肩膀,“这两天吧,有些省份都出来了。”
无锡支起他头,“滚蛋,这会不想跟你有丁点的肢体接触。”
梁灿环着胸,佯装生气,“女人心海底针!刚有些人还说要靠着我肩歇息呢!”
无锡骂道:“我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蠢蛋!”
“你…,你…,你蠢蛋!”
无锡没好气,“白瞎我这身裙子。”瞥他一眼,“想好志愿了没?”
“想好了,北大!”
无锡看他半天,“然后呢?”
“北大啊!”
无锡一字一句道:“梁灿,北大不录取你,咱俩桥归桥路归路,从此萧郎是陌路。”
“干…,干…,干嘛呀!”
无锡打开笔记本,不冷不淡道:“自信过头就是自负。”梁灿嗫嚅了半天,背过身去,头枕在胳膊上不作声。
无锡看了他眼,拿出个信封扔给他,信封顺着他脑袋滑了下来,梁灿没反应。无锡捡起信封,又塞进他T恤里。半晌,梁灿还是没理她。
无锡拿出信封,抽出信纸递给他,“我罗列了几所大学,预算了下平均分跟投档分位次之类的,报填一所学校太…,”
梁灿接过道:“我没说只填北大!”
“那填几所?”
梁灿憋屈道:“填二十所,好了吧好了吧!”
无锡摸摸鼻梁,“填不了那么多,教育部不允许。”
梁灿自言自语,“我是蠢蛋,你们都是聪明蛋!”认真看了会,还给她,“已阅。”
无锡接过折起来,“闹不明白有些人气个什么劲?”
梁灿来回拽着鞋带,喃喃道:“我也不懂。人们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非要说些狠话去伤害对方。”
无锡碰他问:“要不要密度密度?”梁灿没作反应。
无锡沉默了会,合上笔记本,信纸装包里,“我回家去。”
梁灿朝她噘着嘴,“密度吧!”
“谢主隆恩,老子不亲了。”收拾着东西说:“瞎几把扯淡,今儿本来可以在家睡觉,我穿着裙子巴巴的跑来找气受?我熬夜筛选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