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睡？”夜间班机，大部分人都在睡觉，陆禛彦压低了声音和她说话，手里也收紧了些。
“本来想睡的，怕你害怕。”她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顺着他的力道，靠在他肩上。
其实，她很想问他，为什么会害怕坐飞机。但是，她问不出口。就如她害怕坐车一样，让人惧怕一样东西的原因，总不会是美好的，更可能是伤痛。
“睡吧，身体不好，今天还走了那么多路，一定很累了。”他牵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我没事。”
她靠在他身上，不停有源源不断地热量传递过来，他的身子就如同绷紧了的弹簧，终于可以松懈下来。
越过陆禛彦，她看了眼他右手边的姜淮。他倒是一点也不困，从登机开始就在纸上涂涂画画，大概艺术家的创造力，在黑夜中更容易被激发吧。
不去管他，她抱着陆禛彦的胳膊又闭上了眼。
回到a市，陆禛彦让来接的司机先送舒姝回家，但她不愿意，一定要陪着他，于是干脆两人都回了公司。
公司里灯火通明，莫梵早已等在陆禛彦的办公室里，见到她时，似乎欲言又止。
陆禛彦对她做了个“等一下”的手势，把舒姝领进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在这里边睡边等我，好不好？”
她乖巧地点点头。
陆禛彦关上门，脱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才坐下来，脸上尽是疲惫劳累之色。
“你们回来的时候还好吗？机场有没有遇到记者？”莫梵问起来。
“没有，丁晟睿还在丽江，估计都去了那里。”他揉了揉太阳穴，“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梵说：“pandora那边爆出抄袭丑闻。余景熙在公开场合穿了一条余景雾设计的裙子，并且承认是出自余景雾之手。可是，眼尖的媒体发现，这款裙子和郭久玲品牌店中，曾经出售的一款裙子几乎一模一样，于是发出消息说，余景雾抄袭了她师傅郭久玲的作品。虽然没有公开拍卖，只是穿在余景熙身上，但是影响还是非常不好，毕竟余景熙在娱乐圈是天后级人物。”
“郭久玲怎么说？”
“消息一出来，很多媒体都到工作室堵郭久玲，她在采访中表示一定要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己的权益。还说师徒一场，她很为徒弟现在的成绩感到骄傲，但是，她的错误还是要严厉对待。”
“你呢，什么想法？”陆禛彦双手交叉撑在桌上。
莫梵想了想，“这件事情对pandora影响最大，我们算是连带波及，虽然案子可能会遇到一定阻碍，公关方面也会有困难，但是，就算他们中途停掉这个案子，我们也没有损失，经济方面我们能得到赔偿的违约金，声誉方面，外界只能说我们接错了案子。现在就看pandora怎么回应这件事情。”
陆禛彦瞥了一眼关着门的休息室，“那绯闻事件呢？”
“绯闻事件对我们的影响比较大。丁晟睿是公众人物，被拍到和……”莫梵缓了一下，特意将音量降低，“被拍到和舒姝住在一起，顶多只是个花边新闻，毕竟，丁晟睿的绯闻女友那么多。但是，恰好这次是舒姝负责pandora的案子，所以随着抄袭丑闻一起被炒起来了。还有……”
莫梵看了一眼陆禛彦，陆禛彦没有接话，示意她继续说。
“你和她以前在一起的事情也被爆了。网络上还发出了今天你和丁晟睿都在丽江的消息，说舒姝趁休假，私会新欢旧爱，脚踏两只船，私生活□。你们俩都被卷进去了，公司形象也出现危机。”
陆禛彦蹙了眉头，“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我查过，这次爆料的是一家没名气的娱乐杂志，应该是为了制造知名度，博眼球，才写出这些八卦。事实证明，他们成功了，据说销量快要追上国内前三的娱乐杂志。其实，大多数人明知道不一定是真的，但还是会有好奇心理想去看。”莫梵安抚他，“抄袭丑闻还可以应对，但是绯闻事件，有点棘手。越描越黑，解释多了反倒不好。”
“没有尽快解决的办法？”陆禛彦抬头看她。
“有是有，但是……”
舒姝在休息室里转了一圈，房间里空空的，桌上只有一叠资料，衣柜里有两套换洗衣物，洗手间里放着一套洗漱用具，别的什么都没有。陆禛彦大概除了偶尔休息，都不爱进来。
累了一天，她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从行李箱里拿出生活用品，在洗手间里折腾完，就爬上床去睡觉。
被子和枕头应该是刚换过，很干净，干净得没有一点他的味道。
也不知道他们谈得怎么样了，第二天还有会议，睡这么晚不太好吧。无数念头在她脑子里飘来飘去。
偏偏这里的隔音效果还超级好，她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等着等着，意识就模糊了。
半夜被肚子疼得醒过来，舒姝发现陆禛彦正躺在自己外侧，搂着她。
她看着他疲倦的神色，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好想让他再多睡一会儿，但是肚子真的好疼。
她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陆禛彦也被弄醒了。
“怎么了？”陆禛彦打开灯，看见她面色惨白，伸手去握了握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她已经疼得说不出来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忙忙忙忙忙……